第20章 后来，他死了
“还知道保护鬼的隐私，凌亿可真贴心。”
“怎么感觉他是为了不让某人看，才这么做的。”
“凌亿这身材这肌肉，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观众的讨论点再次成功被凌亿带偏。
凌亿把自己的上衣套在了女子的身上，而他自己却是赤着上身。
路玖不经意瞥了他一眼，然后下意识又瞥了两眼，见他没反应，便偷偷打量起来。
只见凌亿赤身露出精悍的肌肉和结实的腹肌，不是那种在健身房刻意练出来的贲张肌肉，而是那种常年在危机情况下磨炼出来的，线条完美、流畅、充满力量感的结实肌肉。
凌亿的身体和他那张脸，天生带着野性的美感，在昏暗的灯光之中显得异常的性感。
路玖不由看得入神，头上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路玖立马回过神来，抬头就的看到凌亿的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嘴角微翘，炙热的目光似乎能够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凌亿偏头把头凑近路玖，语气暧昧地说道：“你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路玖默默移开视线，整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淡定表情。
这么一会儿，电梯上头又钻进来一只光头，看那光头病态的白脸，应该不是天生的秃头，而是因为生病化疗不得不剃光。
光头比女鬼还要瘦，全身瘦的就剩骨头架子了，走路的时候两条腿还一抽一抽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路玖注意到这两个病人的眼睛，就好像两个黑洞似的，看着人有种渗的慌。
第三个下不来的病人从上面的洞探出头来，这个长得更别致。
只见那张眼睛凹陷下去，像两个大洞，鼻梁塌陷，嘴唇薄的跟纸片似的，整张脸仿佛都没有五官，看上去十分恐怖。
路玖和凌亿就这么跟着这三位“病人”面对面看着。
路玖抬手按了一下电梯，光头病人和女病人就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由于它们两个的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的状况，因此动作并不快，看起来就像是两只缺乏行动力的丧尸。
电梯顶上的无脸病人看起来有点行动力，但身体却被卡在洞中间，任凭它怎么使劲都钻不进来。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路玖和凌亿顺势走出，转头就把里面慢悠悠靠近的“病人们”关在了电梯里。
电梯没再被打开，看来那三个病人的攻击范围仅限于电梯。
危机暂时解除，两人刚一回头，迎面就撞见一个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
那医生就站在他们身后两米处的，手中拿着一份病历夹，目光落在病房的门把手上，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随后医生就看到了他们，那医生看看他们，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病例本，随后皱着眉头快步朝他们走来。
鬼怪还是原住民？
表面看起来倒是非常正常。
“你们两个不在病房待着，怎么到处乱跑？！”医生呵斥他们道。
路玖和凌亿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没有选择反抗，任由医生把他们送回病房。
一直等到路玖和凌亿听话地躺在病床上，医生才耷拉着臭脸离开。
待医生离开，路玖才起身转头看向另一张病床上的凌亿。
只见这个男人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笑什么？”路玖问道。
凌亿耸了耸肩膀，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路玖：“什么事？”
凌亿勾唇轻笑：“想到以前也是在这样的病房里，有人拉着我的手，求我醒过来。”
路玖抬眸看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到别处，淡淡道：“那个人想必很爱你。”
凌亿不置可否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微光，像是回忆往事，又像是对现状不满：“是啊，当时他明明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但最后却骗了我。”
路玖表面毫无波澜，内心：这是什么狗血言情剧吗？
“可是”凌亿突然抬头望向他，语气里带着一股子无奈：“后来，他死了。”
凌亿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很久之前的往事：“我握住他的手，紧紧抱着他，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变得越来越冰凉。”
“然后我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心里脑中被擦去，我们相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都仿佛一场浮光梦境，被彻底抹去。”
路玖闻言，脸色微变，察觉到这故事的不对劲之处，抬头看向他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记起那个人的？”
凌亿垂下眼帘，轻声说：“我只是能感受到，却并非是发生在我身上，因为被抹去一切的是他，而不是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说出来的话也很奇怪，好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似的。
沉默半晌，路玖问道：“后来呢？”
凌亿声音清越却带了几分落寞和无奈：“后来我就来找他了，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就算他不记得我了，我还是喜欢他。”
路玖微微抿了下嘴唇，侧脸望向他道：“他不是死了吗？你要怎么找到他？”
凌亿微微勾唇：“这个世界，不是还有另一种死法吗？”
路玖心里不由一颤，这个男人究竟对系统和npc了解多少？
玩家皆知亡灵是由玩家转变，殊不知系统npc也是由死去的玩家转化而成。
为了更好地控制这些npc，系统会剥夺他们生前的所有记忆，让他们过另一种鬼生。
这个秘密只有身为系统监察官的他知道，玩家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路玖盯着凌亿，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
“我？”凌亿勾起嘴角，笑得邪气凛然：“应该算是这个游戏里最大boss的化身吧。”
路玖皱了皱眉，眼神里有些不悦：“你讲的玩笑话都不经大脑，你知道这样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吗？”
你若是boss的话，那我算什么？
boss的分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