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食堂的臭味
【主线任务已更新：食堂里的臭味】
路玖来到食堂，刚推开大门，一股地狱般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
“哐！”
大门被重重关上，路玖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差点没把他熏晕过去。
他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口罩戴上，然后才重新打开食堂的大门走了进去。
食堂里散发出来的臭味有种穿透性，根本不是两个口罩就能完全遮住的。
好在口罩能把那冲鼻的臭味淡化许多，现在倒也不是那么不容易忍受。
这股臭味并不是那种食物发霉腐烂的味道，而是从某种生物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恶心腥臭的臭气，又夹杂着各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和奇异的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而且这股腥臭还带着非常强的吸附性，只稍微闻一下就感觉黏在了鼻腔内，怎么都除不掉。
路玖忍受着这股让人窒息的臭味，迈步走进食堂。
正在这时，一阵小孩的抽泣声突兀地响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路玖循声望去，眼前是漆黑空荡荡的食堂，长桌长椅几乎占据了食堂的大部分面积，而那声音则是从食堂的打饭窗口处传来。
路玖拿着刚在音乐教室捡来的奖杯，打着手电筒朝着食堂后厨走去。
食堂的打饭窗口全都挡着玻璃，没被遮挡的部分太窄，无法让一个成年人钻过去。
路玖走到一扇木门前，门上贴着“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木门被锁住，路玖拿着一根别针在锁孔里怼了几下，十秒后门就被打开了。
木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恶臭穿透口罩，看来蔓延在食堂的臭味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在后厨里，小孩的哭泣声越来越清晰。
路玖拿着手电筒扫视厨房里的各个角落，在一个箱子后面，有半只鞋露了出来。
路玖朝木箱的方向走去，手电筒照在蹲坐在地上的小孩身上。
这个孩子大概七岁左右，看上去很瘦弱，穿着破破烂烂泛黑的白t恤，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眼睛里含着泪花，嘴唇也被他自己咬破了皮，渗出血来。
见有人过来，小孩抬起头来，眼皮下的双眸不是黑色，而是雾蒙蒙的白色，像是蒙了一层水汽。
那双眸子仿佛会说话，带着点点哀求和乞怜。
“你在这儿干什么？”路玖蹲在小孩面前，拿手电筒直接照在他的眼睛上。
小孩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被强光照在眼睛上也没有半点反应。
小孩的眼睛看不见。
“我我太饿了，我就是想进来找点吃的。”小孩颤抖着身体说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路玖问道。
他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小孩，不可能是自己偷溜进来的，肯定有人带他进来。
小孩摇头：“有一个姐姐把我抱来了这里。”
“可那个姐姐刚把我送到这里的就离开了，我什么看不到。”
路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小孩，小孩的头发又干又焦，像是被火烧过，不过小孩的身上没有其他被火烧的痕迹，暂时可以排除意外失火。
路玖摘下口罩，近距离闻了下小孩身上散发的味道，恶臭中还混杂着一股焦味。
除了火烧会有焦味，触电也一样会有。
小孩多半是因为看不到，自己在后厨乱摸乱走，无意中触电身亡。
“你想离开这里吗？”路玖问小孩。
小孩点点头，又突然摇摇头：“我好饿啊，大哥哥你能不能给我点儿吃的？”
在后厨找吃的还不容易，就在小孩靠着的箱子里就有蔬菜，只是小孩的身高不够用，再加上看不到这才拿不到。
路玖起身看向箱子里面，手电筒照了一圈，发现里面的蔬菜都长毛不能吃了。
他又去看其他箱子，找了一圈结果发现里面的菜要么烂掉，要么长绿毛白毛，根本就吃不了。
这么大一个厨房，愣是找不到一样能吃的东西来。
面对同样的问题，凌亿就没路玖这么讲究了。
长毛的白菜洗一洗还能吃，烂掉的土豆切掉烂的地方还能用，长满蛆虫的肉可以补充蛋白质。
凌亿准备好了食材，开火做菜。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这哥们到底会不会做饭啊？你家的土豆一整个放里面的？”
“他没把白菜整个放里面就不错了。”
“估计是锅不够大，得把白菜掰开放。”
“看这满满一锅的油，不是自家的不心疼。”
大火炒菜几分钟后，凌亿关火，倒出糊掉的白菜和肉，还有完全没熟的土豆。
凌亿端给小孩，说道：“吃吧。”
“他是想毒死这小鬼以绝后患吧？”
“与其吃他做的，还不如直接生吃白菜。”
“就欺负小鬼看不见，这玩意给狗狗都不吃。”
小孩眼睛看不见，可鼻子却十分灵敏，只闻了一下就撇过头去道：“这个应该是不能吃的吧。”
凌亿：“你不是饿了吗？快点吃吧。”
小孩摇头：“感觉吃了这个会坏肚子。”
凌亿微微暼眉，不是说人饿了什么东西都能吃上两口吗？这小鬼还挺挑剔。
“不会做饭是硬伤啊。”
“要不向刚才的小女鬼求救一下？”
“小女鬼看起来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估计也不会做。”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凌亿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见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和一个钱包。
他进来时孑然一身，大衣是从宿舍里翻到的，手机和钱包则是从值班室里“借”来的。
如果食堂是这种环境，想必老师们更倾向于吃外面的食物。
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里，肯定有订餐电话。
不出所料，凌亿在钱包里翻到三张小饭店订餐卡，其中有一家更是备注二十四小时营业。
凌亿立马给饭店打电话订餐，服务生记录下菜品和送餐位置，大概二十分钟就能送到。
忙了一晚上，他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此时也感觉肚子有点饿，为此他特地多叫了一份饭菜。
时间还来得及，吃点宵夜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