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尸横灯影
刃心一惊,急忙快速躲开。
“好!不错,果然是条好苗子!”赞叹声从半开的阁门内传出。
刃心循声走近,见一黑袍男子坐在屋里。这黑袍男子正是青兑殿的殿主——刘墨山!
“现在能开几个炁门?”刘墨山殿主急切地问道。
“第二炁门丑段。”
“好!”
“会什么脉术?”
“只会半套粗浅刀法。”
“请!”
刃心闻言,抽出背上的钢刀,将刀法演示一遍。
刘墨山见刃心的刀法简洁雄浑,不由赞叹一声。道:“刀法还好,只是章法不足,组合起来不够流畅。”
刃心一听老师将自己刀法的不足一一说出,又惊又喜,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期待之情。
刘墨山尖锐的眼,早瞥见徒弟期待地神色,朗声道:“我习得一套刀法,此刀法刚健果断、快速暴力,与你的风格相似,现传与你!”
“此刀法名为——追风刀,共有三式,分别为:第一式——风雨无阻、第二式——风高浪急、第三式——风卷残云。”
说完,刘墨山一把抽起刃心的钢刀,刀刃上含着一道黑色的光,使出的三招刀法传出尖锐的破空之声,劲力何等强劲!
刃心先一惊,惊讶师父刀法竟如此高妙;后一喜,上凌虚宫果然能学到高强脉术。
“刀法的每一式都内涵脉力,刀法与体内脉力的运行互为表里,要想把追风刀的威力发挥的更好,需要打开更多的炁门。”
“要记住,炁门数量是衡量脉力强弱的标杆。”
刃心点头,把师父说的都暗记于心。
“哈哈哈!不错!”刘墨山在大笑中结束第一堂课程。
此时,不远处的围墙上,一只独眼乌鸦将师徒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日落西山。
血红的夕阳中,一点黑影如箭般向一个幽暗的山谷射去。
随后,隐藏在凌虚宫一角的黑影,悄悄跟随乌鸦而去,快似闪电!
山谷中,一黑衣男背手而立。
“那小子怎么样了?”泥土般潮湿的声音问道。
“他现在在刘墨山那儿,不好下手。”乌鸦摇身一变,变为魑妖,躬身回答。
忽然,一把剑飞来,剑隐隐闪着红光,显然附上了强劲的脉力!
黑衣男鬼魅似的躲过,魑妖躲闪不及,那把剑正好穿过魑妖的喉咙,直接插进树干中!
魑妖当场毙命,好犀利的一剑!
循剑望去,只见一个穿紫色夜行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巨石上。
紫衣——正是凌虚宫哨探的制服!
黑衣男回头,望着站在巨石上的凌虚宫哨探,一直望着,没说一个字!
那哨探看着黑衣男子蜡黄色的脸,枯树枝似的手,心里居然莫名产生一股怯意。
心想:“不是对手,走为上计!”
哨探刚动了一下脚趾,那枯树枝已把他紧紧抓住,一回头,他的眼神与黑衣男的眼神相交。
在这相交的刹那间,哨探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他颤抖的心,仿佛已经掉进了黑衣男眼中漆黑的深渊。
哨探的恐惧永久地凝固在他的脸上——黑衣男已把他破肚开肠,把他的脉源放进口中大嚼。
“第四炁门、辰段脉源,还不错!”黑衣男咧着嘴微笑,鲜血顺着倾斜的嘴角滴下。
黑衣男右手缓缓出现一个光球,闪着黑绿色的光,猛然间,光球击在哨探的尸体上,尸体瞬间化为一撮灰烬,被风吹散在杳无人迹的山谷。
黑衣男那细长的手指,又在地上画了那个发光的符号,又一个魑妖爬出,向他行礼。
“杀了凌虚宫的哨探,行踪难免暴露。跟我去看看迷雾岛的情况。”潮湿腐烂的声音仿佛飘在风中。
黑夜中,男子身后跟着黑乎乎的魑妖,朝着南方迷雾岛的方向走去,不一会,两个身影便淡出视野,消失在幽暗的山谷。
黑夜中发生的事,仿佛永远那么神秘莫测,扑朔迷离的夜空下,到底酝酿着怎样的风暴?
素震殿,问天房中。
淡红的光团,随着呼吸的频率,明暗闪烁。
光团下,张三的头上,米粒般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张三脸上的汗珠约淌越多……
终于,张三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露出欣喜的笑容。
“在一夜之间,打开第一炁门的丑段,还不错啊!”心中的那个声音赞叹。
张三一笑,喝了点水,拖着疲惫的身躯,沉沉睡下。
青兑殿,刃心房中。
一摊被子胡乱堆在床边,床上空空如也。
刃心去哪儿了?
忽然,房间后院中,隐约传来武器的破空之声。
后院中,月色下。钢刀刀刃携着银白色的脉力,在刃心手中变换招式。
一片树叶缓缓下落,恰好遭钢刀横劈而来——树叶在那一瞬,仿佛静止不动,携着脉力的刀刃,轻轻将树叶划为两段,两段切口竟如此整齐!
好锋利的一刀!
好精确的一刀!
这一刀,正是追风刀第二式——风高浪急。
钢刀上的白色脉力仍在发光,刃心试了一下追风刀第三式——风卷残云。
钢刀继续在刃心手里起舞,白光泠泠,如一横秋水。
忽然间,白光消失,刀脱手而出,掉在地上。
“看来练好这一招,需要打开下一个炁门。”刃心心想。
“怎样打开下一个炁门呢?”
……
山风无言,寒月无声。
冷月高挂于深蓝色的夜空,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冷眼俯视涵渊界中的血光与泪光,无声亦无情!
涵渊界南,迷雾岛。
迷雾岛不是岛,而是一个小国。
因迷雾岛国国民好斗排外,外人不敢进入,有一点与世隔绝的感觉,故人称为——迷雾岛。
时间一长,迷雾岛国自己也对外称自己为:迷雾岛。
迷雾岛城东区,许多人家都已熄了灯火,只有一家,灯火通明。
家中——灯火辉煌!
墙上——花红大贴!
房中——觥筹交错!
这一切说明两点:第一,这是一个显赫、豪富之家。第二,这家今天办了喜事。
人们高歌欢饮,欢庆之意溢满整个大院。
但只有一个房间,似乎并无欢庆之意,像一个小岛,孤立于欢欣的海洋,独自数着寂寞。
这个房间花红满地,红烛摇摇——正是两位新人的新房!
新郎痴痴憨笑,一把搂住新娘。
新娘的心狂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忽然,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到新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