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咨询
茶馆，『禅意厅』
李子显和孔云峰两人今天没有单调的品茗，而是在下围棋。
李子显每走一步棋，都会抬头看孔云峰一眼。
“说过多少次，要沉着镇定，《碧水云天》只单单知道『换脸面膜』的存在。
就连我都不知道在谁手里，更别说我还没透露最关键信息。
他们寻找的方向，无法跟张敏的死联系在一起，你已经是先行了一大步，走在他们的最前面！”
教训完李子显，孔云峰暗自叹气。
为什么不公布张敏遇害的视频，是因为那里面牵扯到两件『诡异』物。
如果被外界传播，不仅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更会吸引很大一部分人的觊觎。
『换脸』这个词，对一部分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太具诱惑力。
“为什么《碧水云天》就深信不疑，不怀疑『换脸面膜』的真实性”
李子显始终疑惑不解，忍不住壮着胆子提出质疑。
“因为是我孔云峰‘泄露’出去的，孔云峰来江城就是为了『换脸面膜』，他们不得不信，也不敢不信。”
孔云峰俾睨之后，露出极其耐人寻味的表情:
“更因为我也有『诡异』物，这一点《碧水云天》当中的某人，有过深刻体会。”
孔云峰把“体会”两个字加深了语气。
“另外……”
接着孔云峰又意有所指的补充：
“可能你在《碧水云天》呆得太久了，还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不怕告诉你实情。
『诡异』物的使用方法，通常伴有苛刻的条件和限制，我劝你找到『换脸面膜』后不要轻举妄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事实已经证明，会死人的……”
李子显适时表现出吃惊、讶异的表情，其实内心却在翻江倒海般狂震。
前段时间他还试用过几次面膜，以期望能换张脸，摆脱当前的困境。
现在看来，反而还得庆幸那面膜不是真的！
接而又想起张敏的死，难道跟『换脸面膜』有直接关系？
可为什么警方不公布，也没有听到关于这方面的任何传闻。
还有孔云峰上次为什么不说，这次却又说了。
仅仅是为了试探我，还是说给我警告
在李子显心念电转间，孔云峰适时冷笑道：
“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要把消息透露给《碧水云天》了吧？
第一，当然是因为张敏确实去过《碧水云天》，『换脸面膜』有很大的概率在里面，而我不方便去调查。
第二，恰好你在《碧水云天》做卧底，关于『换脸面膜』的消息我说一半留一半，少了张敏这个关键信息，你怎么也要比别人更快几步。
第三，如果『换脸面膜』能顺利找到，再由你交给《碧水云天》，那这份功劳将稳稳的把你推上总经理的位置，可谓是一举多得！”
李子显却不这么乐观，不确定的问道：
“万一，我说万一真找到『换脸面膜』，真的要交给二老板吗”
孔云峰理笑了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当然交，等他们找出『换脸面膜』的正确使用方法，我再出手去抢也不迟！”
其实李子显还想问问，万一找不到『换脸面膜』该怎么办。
但二老板跟孔云峰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似乎就没考虑过找不到这种可能性。
似乎看出孔云峰心中所想，孔云峰瞥了他一眼说道：
“真是愚不可及！这是我跟《碧水云天》之间的博弈。
哪怕我是在别的地方找到『换脸面膜』，我也会交给你。
『换脸面膜』必须是在《碧水云天》找到，还不明白吗？”
孔云峰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他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孔云峰的阳谋。
这是给《碧水云天》泼脏水，如果有必要，那自己就是那个举证人。
太阴险了！
这样一来孔云峰进可攻，退可守，暴不暴自己的雷全凭时局和孔云峰的心情。
“这个茶馆已经来过两次，下次见面就定在大运河，北头废弃的船闸。”
孔云峰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有些失望的下了逐客令。
离开茶馆的的途中，李子显目不斜视，眼神冰冷。
一想到自己的命任捏在别人手心，李子显紧咬后槽牙，很不甘心的攥紧了拳头。
……
汤梦晨工作了几天后最终决定，还是不想让陈辉和自己一起去，她要带上林晚秋。
咨询的事项她已经想好，包括但不限于自己的原生家庭情况，工作和上大学的分歧。
至于说多少，说到什么程度，则视情况而定。
“秋秋，那个胡旭名片上有写情感疏导，你现在跟顾正文的关系不是很僵硬嘛，可以咨询一下他试试，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呢”
《碧水云天》4楼的某个房间里，汤梦晨的手穿过林晚秋的腋下，从她的背后轻轻抱住了林晚秋。
最近这一个多月，林晚秋每次来《碧水云天》都是苦着脸，心事重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刚开始汤梦晨问她什么情况还不吭声，可能是的憋的太久，终于这晚她们一起过夜的时候。
林晚秋压抑太久绷不住了，断断续续把自己和顾正文，以及张敏的事和盘突出。
汤梦晨听后瞪大眼睛，惊讶于整个事情过程的离奇，和情节之跌宕起伏与曲折。
这也是让汤梦晨下定决心，要林晚秋和她一起去找胡旭的原因。
胡旭这个人林晚秋自然是认识的，她还被胡旭问询过，显然不太愿意跟胡旭再有什么瓜葛。
可心上人顾正文突然排斥自己的态度，又折磨着她十分煎熬。
两相一比较，还是初恋占了上风，最终林晚秋答应陪汤梦晨一趟。
……
胡旭这两天心情很好，走了个李子显，今天又接到了汤梦晨的电话，这样让他都佩服起自己。
“果然名片还是起到作用的，并且生意都是从熟人做起。”
电话中汤梦晨说要咨询一些事情，并且还要带她的一个朋友，也问了胡旭咨询费多少，两个人可不可以打折这些。
胡旭依然秉持先拓宽生意为主，跟汤梦晨说只是咨询，不涉及外出调研费用的话。
你们俩一起，共1000元。
虽然看汤梦晨比中学生略大，好像也没什么钱。
但朋友是朋友，客户是客户，生意是生意。
起步价是定死的，宁愿不做，也不能随便打折或免单。
不然别的客户知道后，会心里严重不平衡。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做生意的大忌。
汤梦晨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价格有点贵。
不过最终她也没讨价还价，并约定明天上午的时候过来。
挂完电话，胡旭就给汤梦晨短信，发去详细地址，并告诉她到广告牌下面的时候，打电话给他。
其实胡旭是接到业务高兴过了头，他都忘了给汤梦晨的名片已经写好了详细地址。
当然，胡旭多此一举，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是汤梦晨。
毕竟，像王祖贤那样的美女找上门，谁能不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