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没空
“你说吧，咋弄”胡旭问。
周牧坐在胡旭的车里，摸摸这里，看看那里。
胡旭的话，周牧是充耳不闻，还自顾自的感慨:
“现在车既先进又漂亮，跟你车一比，我那车简直就是老爷车，没法看。”
“那我留着自己用了。”
见周牧转移话题，胡旭试探着把银行卡揣兜里。
“想屁吃！”周牧急眼骂了起来，一把抢过银行卡。
“卡里还有多少”周牧拿着银行卡问。
“168万减45万，还有123万。”胡旭实话实说。
周牧一时拿不定主意，声音有些迟疑：
“周业松你暂时就别打扰他，反正暂时也找不到王潇潇，说了也徒增烦恼。”
“我觉得还是等他回来再说，至于银行卡……”
沉吟片刻，周牧最终还是尊重周业松的安排，又把卡递还给了胡旭:
“你还是先拿着吧，钱多了少了，反正不在我手上交代。”
胡旭无所谓的点点头，然后启动车子，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我50万里面，给你的提成真不要按规矩是要给10到20个点的。”
50万都快被胡旭花得差不多了，提成铁定是拿不出来。
周牧的选择胡旭一开始就已经猜到。
但自己提与不提，那就是两回事了。
“我拿这个提成多磕碜，还怎么有脸见周业松。”
“礼尚往来，下次我有困难的时候，你给我帮忙！”
胡旭巴不得，于是点头应允并补偿道：
“要不今晚的消费由我买单，你想去哪”
周牧没有矫情，想了下，不确定的说道:
“一下子也没特别想去的地方。”
为了省钱，于是胡旭建议着说道:
“要不去《碧水云天》”
周牧看了眼胡旭，摇摇头:“洗澡多没意思。”
胡旭也看着周牧，点头附和:“确实没意思。”
两分钟后，车漫无目地的开着，胡旭跟周牧对视了一眼。
“哎呀，这车有问题……”
胡旭突然惊叫起来。
“什么问题”
周牧紧张的抓紧扶手。
“方向盘有问题，车子总往《碧水云天》的方向跑偏。”
……
三十分钟后，《碧水云天》。
今天刚巧是个周末，人依旧很多。
胡旭和周牧已经在外面吃过晚饭，因此这次就不上二楼，而是先在一楼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先让搓澡师傅把盐跟牛奶都安排了一遍，之后又去大池子里泡了一会儿。
这时胡旭意外看见，一个熟人走了进来。
“陈主任？”
来的是江城职业高中的教导主任。
胡旭惊讶的发现，陈辉一身的恐怖的腱子肉，跟李小龙似的。
他再看看自己松松垮垮的肌肉，不禁一阵汗颜。
陈辉看见胡旭后微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
又看见周牧也在，于是直接走了过来。
“你们俩一起来的啊？”陈辉闲聊着问道。
周牧点头算是回答，出于职业习惯，又客套的对张敏老师被杀案提了一嘴:
“上次我们在江城职业高中的做法还稍稍欠妥，希望没有给你们学校的名誉带来损失。”
陈辉听了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用浸了水的澡巾给自己浇水搓身子。
胡旭敏锐些，看陈辉跟在学校时的反常态度心念急转，想到其中某些关节处，于是不确定的问道:
“是不是顾正文和林晚秋受到了不好的影响”
陈辉搓澡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胡旭说道:
“影响确实很大，真凶一直没落网，谣言越传越离谱，对于普通民众的猜测官方也不去辟谣。”
“这就导致，学校有学生在传，顾正文和林晚秋是帮凶之类的话。”
胡旭跟周牧很是惊讶对视一眼，他们真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不好的影响。
作为机关单位从业人员，周牧赶紧歉意的找补道:
“怪我怪我，我们惹出来麻烦，却没有处理好首尾，这是我考虑不周。”
“理所应当，该由我们亲自去学校解释清楚，就定在下周一行不行”
陈辉听完好像有点激动，走过来拉着周牧的手，诚挚的感谢:
“行行行，这样就太好了，我替顾正文和林晚秋谢谢你们。”
陈辉好像是去了一桩心事，接下来跟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亲近许多，话也不由得开始多些。
聊些有的没的，三人又去蒸房坐了会儿，然后喷淋室冲完水出来。
用毛巾擦干身体，然后换上浴服一同上二楼。
楼上各个休息区的人都很多，不可能有连空着的躺床。
所以胡旭、周牧就和陈辉分开，各自找地方休息或者娱乐。
胡旭跟周牧二人自不必说，本就是奔着文艺汇演区去的。
到了一看，已经有不少人。
而且好座位也没了，只有最前排的几个空位。
两人在第一排空位坐下，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水果拼盘和两壶茶。
“再来两个洗脚按摩技师。”
胡旭对服务员说道。
“贵宾您好，点钟吗”
“我88号”，“我要66号”胡旭和周牧分别开口说道。
服务员点点头，拿起对讲机隔空对话，报了技师号。
等了一会儿那边反馈都在上钟，没空。
胡旭跟周牧对视一眼，有些失望。
服务员就问他俩，是想等技师下钟，还是直接安排其他技师。
两个都有些犹豫不决，复问要排到几点。
服务员又用对讲机问，得到要很晚的回复。
于是胡旭就让服务员直接安排其他技师。
过了五分钟，果盘跟茶壶就已到位，技师是差不多十分钟后到的。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来的两个技师明显比88和66差了一个档次，身材样貌都是中等，跟足浴店普通技师差不多。
台上的文艺汇演已经换了一批人，这也不奇怪，同样的人天天表演一样的节目，是个人都得疲劳。
要知道，有很多顾客每月来个十几次也是家常便饭。
一边看节目表演，一边按摩洗脚，一边还有水果吃有茶喝，按道理是很享受的。
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凡事就是怕个比较。
给胡旭按摩的这位女技师中规中矩的很，一套流程下来让他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差点老僧入定。
胡旭评价就跟盲人按摩似的，最后连她们报的号码都没记得住。
按摩跟表演结束，两人乘兴而来，失望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