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楼
很快陈辉回过神，并作出决定，偷偷转身吊在她们身后，尾随汤梦晨上了三楼。
只见对方毫不停歇，脚步不停的直接来到四楼楼梯口。
这时守着四楼的服务员并没有像拦着陈辉一样，拦住汤梦晨二人。
而是笑着交代了两句话，就放她俩进去。
陈辉不由自主想起二楼服务员说过的话，四楼是招待老板朋友的地方。
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汤梦晨怎么就能轻易的进去，而且还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想到曾在电视中看到过的，某些类似的情节，又想到服务员那警觉的眼神……
陈辉顿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此刻他很想冲上前去问个明白，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一时别无他法，心乱如麻的陈辉扭头转身，暂时又回到二楼休息区。
纠结片刻，他招手喊来服务员，小声问对方四楼怎么消费。
服务员还是很客气的回答，四楼不对外开放，只招待老板的朋友。
陈辉没辙，只得带着疑虑浅浅睡去。
……
隔天一早，陈辉前去收银台结账。
在明知道不可能看见汤梦晨的情况下，他的内心深处还抱有一丝希望。
也许，也许她调班了呢
现实是，汤梦晨果然不在。
压下心头淡淡的失落情绪，陈辉递交手牌结账。
洗澡、吃饭、喝茶、过夜，一共500多。
结完账他不觉有些恍惚，心里居然升腾起好像也是不贵的念头。
真是奇怪。
离开《碧水云天》，他坐公交车回家。
公交车里人不多，陈辉忍不住给初恋发了个短信。
粗略讲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并表达自己的担忧。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那边主动打来电话。
陈辉生怕对方挂掉，赶忙接听。
电话里只有呼哧的呼吸声，沉默片刻，还是陈辉主动先开口:
“梅子”
“灰灰，我……”
陈辉干涩的眼睛，顿时雾蒙蒙一片。
多少年了，她声音已经变了样，不是记忆里的声音。
但陈辉还是一下子就听出，这就是他的梅子。
“唉……现在其他什么都不用说，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那边沉默，只是传来短促的呼吸声。
等了一会儿，梅子不确定的说道:
“我相信晨晨不可能做那种事，但我又担心她会被骗，被胁迫。
你先不要闹大，方不方便再去一次打听看看”
陈辉想了下才道:
“我也觉得是这么个理，我还不知道她工作的作息时间，而且，我学校这边也有晚自习。
我看这周六，不，每个周六我都去，先摸一下情况。”
梅子嗯了一声，然后没了声音。
陈辉听着呼呼声，隔了一会问:“还在吗？”
梅子:“在的。”
一时之间，陈辉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你过得还好吗”
嘟……嘟……嘟。
梅子挂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陈辉呆愣了一会儿，随后合上手机。
……
照常工作了一周，又来到了周末。
陈辉知道了准确的目的地，这次直接坐公交过去。
公交车上，他还看到了本校的女学生，也没觉得奇怪。
现在是周末放假放学时间，车上有学生再正常不过。
陈辉在末站下车，当即就看见了《碧水云天》，估摸着离公交站台仅三分钟路程。
行经途中，他还看见不止一个公交站台，都还离得很近。
由此陈辉不得不怀疑，这就是为《碧水云天》特意开的公交路线。
另一方面来说，也充分展示了《碧水云天》的生意做的是有多大，有多好。
这次陈辉轻车熟路，正常洗完澡上了二楼。
与上次不同，他几乎没有躺下休息，而是不停的随意走动。
侧耳倾听，从顾客的交谈中收集信息。
可两个小时下来，几无收获。
除了零星听到几件关于发生在《碧水云天》秘事和趣闻，顾客们基本都是唠家常，或工作、生意上。
至于他想知道的关乎收银台信息，以及四楼的消费项目，还是一概不知。
尽管难以接受，但陈辉不得不承认，这次行动宣告失败。
夜间打出租车回家显然不划算，因此陈辉吃完夜宵，又去收银台办理过夜。
看汤梦晨夜间不在，陈辉心里有数，大概率明天就可以看见她了。
到了第二天，陈辉十分诧异的发现，汤梦晨居然又不在。
他还以为对方发生了什么意外，一问才知汤梦晨今天轮休。
于是陈辉颇为冒昧的问收银员。
“你们的作息时间到底怎么排的，能不能给我一份作息时间表。”
如果他是个帅哥，可能收银员小芳也就给了。
偏偏这会儿陈辉像个怪大叔，谁敢被这么个人惦记
小芳职业性微微一笑，道：“欢迎下次光临。”然后低下头做其他事情。
既然都已经结了账，且收银员也懒得搭理自己，陈辉只得收拾失落心情，坐公交回家。
公交车里，陈辉依旧先给梅子发了个短信，告诉她相关情况。
这次梅子没有打电话过来，而是直接回了条短信。
“知道了。”
看着这条短信，良久，陈辉合上手机，放进口袋。
又是一个周末。
这次陈辉准备得充分些，他买了包好烟。
其实更准确的来说，就是超市里相对较贵的一包烟。
照例来到《碧水云天》后，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汤梦晨，看见她在收银台最中间忙碌着。
反观她左右两边的收银员还挺清闲，不时隔空说两句话。
略过这茬，陈辉先去一楼洗澡，然后上楼。
这次他的目标是三楼。
陈辉径直走到三楼，找了个里面人多，且说话比较大声的包间。
然后他走对方隔壁的空包间坐下。
因为三楼的包间是半开放式的，而且门窗镂空雕刻的很多。
所以几乎没什么隔音效果。
对面包间说什么，陈辉几乎听得一清二楚。
他刚坐下来，就有一男服务员敲门进来，问需要什么。
陈辉作为高中的教导主任，这么多年跟家长以及学生打交道下来。
刻意而为的情况下，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于是在面对近五十岁年纪的陈辉，手里还拿着一包好的烟，在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
任何服务员也不能不把他当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