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侵（下）
收拾好情绪的波瑠卡恢复冷峻的表情。轻声说：“黑泥。你先在这里装死吧。之后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安抚好三头犬后，波瑠卡便站起来跟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鸟头翼魔说：“走吧。我们去城堡那边看看。”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鸟头翼魔没多说什么，默默的跟上对方。
一路上到经常遇到和人类守军打成一团的魔族军队。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波瑠卡都过去把那些人类守军消灭掉。随着越发靠近城堡，遇到的战斗就越多。可是倒在路边的人类尸体却越来越少，最后看到的尸体几乎全是魔族的。
波瑠卡一边战斗一边想着：“不乐观啊，看来回防到城堡里的士兵不少。托迪拉到现在还没攻进城堡里吗？”波瑠卡藤鞭一挥抽飞向自己袭来的士兵，“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王城周边驻扎的骑士团数量本就比我们军队多，拖成拉锯战的话，其他城镇的军队还会过来支援。”又一脚踢飞一个士兵，“难不成在正门详攻的魔族已经全灭了？”波瑠卡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摇了下脑袋，把脑海里那可怕的画面驱逐出去后，波瑠卡在腰包里掏出几颗种子扔在地上，一息之间种子变成了一面荆棘墙隔开了想靠近过来的人类士兵。然后她对着到处乱飞的鸟头翼魔喊：“别管这些小兵了，带我过去城堡正门。”
“了解！”鸟头恶魔从低空掠过，捉波瑠卡的肩膀就往天上飞。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战斗鸟头翼魔一口气飞上高空，然后往远方那座巨大的城堡直线飞去，直到临近城堡正门才下降高度。
在波瑠卡眼前的是一座由黑色的山岩建造而成的巨大建筑物，庞大的城堡主体结构覆盖了山体的上半部分。它有着高嵩的外墙，巨大而厚实的城门，数量众多的塔楼和射击窗口。
从城堡正门起一条又长又宽的石质台阶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的围墙，这条长长的台阶上有着众多的石碑、雕像等装饰，还有一个不小的广场。台阶上分出许多条小路连接着山上的许多小型建筑群。
突然身下传来一声着急的叫喊声：“快下来！”
几乎同一时间，一簇闪电从城堡上的一个塔楼中飞出来擦着鸟头翼魔的翅膀飞过，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他们俩吓得不轻。惊魂未定的鸟头翼魔双翼一合，用几乎近坠毁的速度急速朝下方掩体飞去。在一番狼狈的减速、翻滚、急停后两人“成功着陆”。
屁股着地的波瑠卡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天旋地转的感觉驱逐出脑海，此时的她才看清眼前的是两个长耳魔和一个小魔。
其中那个小魔还喋喋不休的在说话：“那边有好多穿袍子的家伙，其中一个还特别厉害！之前很多翼魔被他打下来了。大伙现在分散在附近不敢出来。”仿佛要印证小魔的话，两个火球一左一右的落在他们掩体旁边。强烈的热浪把掩体后方的众人吹得东倒西歪，其中一个长耳魔还被碎石击中头部，血流满脸。
在这轮火球攻击过后，塔楼上的人没有继续轰击这里，看样子那些法师们似乎只是想把入侵者压制住而已。躲在掩体后的波瑠卡思考如何是好的时候，深沉的魔笛声从城堡的另一边传来。
“攻下城堡后门了吗？不对！这是猛攻的信号！难道说只是有少量魔族冲进城堡里吗？”波瑠卡心想着。
她犹豫了一下，从腰包中掏出一颗青色的种子扔到地上，种子接触泥土后马上生根发芽，不一会就长到一个人这么高，还结出一个奇怪的果实。那是一颗人头大小、卷曲着、如号角形状的果实。
波瑠卡摘下这果实送到嘴边用力一吹，深沉的笛声以特定的节奏响遍整个山头。当笛声结束后，波瑠卡扔掉魔笛深吸了口气用尽全力大喊：“全军给我冲！”接着她率先冲出掩体，直奔城堡大门。
深沉的笛声吸引了山腰上所有魔族的注意力，当听到高阶魔族的冲锋命令后，所有藏在掩体里的魔族都红着双眼冲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跟随那个红衣身影往城堡压过去！
塔楼里的王家首席大法师马基洋眼皮直跳，望着带头冲锋、速度惊人的红衣少女，冷冷的道：“那个女人十分危险！不能让她靠近！”
“是！”旁边两名宫廷法师马上应声。
他们三人施放分别施放着闪电箭、火球、冰枪，连绵不断的向波瑠卡笼罩过去。着随着他们三人的攻击，藏在其他塔楼里的法师们和操作着城防武器的士兵们也火力全开，各种各样的魔法和弩箭、石弹丸砸向决死冲锋的魔族大军。
身手敏捷的波瑠卡躲过大部分袭来的魔法，就算偶尔被击中，她身上会出现一层流光抵消大部分伤害。可在她身后的魔族就没这般能耐。硬吃火球的轻则皮焦肉烂、重则四分五裂；硬吃冰枪的要么冻住半边身子、要么被钉在地上变成一坨冰疙瘩；硬吃闪电箭的基本倒在地上使劲抽搐……
大法师马基洋眼见越来越近的红衣少女，额头都出现冷汗了。他转头向附近的几个弓箭手大喊：“所有弓箭手优先射击那个穿红衣服的家伙！”
嗖、嗖、嗖，一阵箭雨袭来，波瑠卡挥舞藤鞭灵活的格开所有箭矢。而跟随波瑠卡一起冲锋的魔族们这时也开始反击，能吐火球的吐火球、能吐酸液的吐酸液、啥都不能吐的就扔石头、扔木棍、扔同伴……
没多久，波瑠卡跑到城堡下方一个塔楼攻击不到的死角处。她从腰包里掏出一把种子洒在地上，只见她双眼红光并发，地上的种子疯狂发芽成长，无数的蔓藤延墙壁不停的往上爬升，不一会就把整片外墙变成绿色的帷幕。
波瑠卡捉住扎根在墙上的蔓藤三两下就登上二十米高的城墙，而在城墙上的是等候多时一拥而上的士兵们。可是这些杂鱼般的货色只能延缓一下波瑠卡的脚步。
在抽飞围上来的最后一个士兵后，波瑠卡打算冲向那座不停射击族人的塔楼。突然她感觉到脚下一软！
“什么？泥沼地？”看着已经深陷到烂泥中双腿，波瑠卡惊呼起来！
无处借力的波瑠卡恼怒的挣扎了一会只是勉强稳住身子。在她进一步行动前，粘住她双脚的烂泥毫无征兆的变回石头死死的卡住她的双腿。
“可恶啊！”
“伪装成人类的怪物啊！受死吧！”从塔楼里走出来的大法师马基洋发出胜利的宣言。只见他举着一个比脸盘还大的白炽火球对准无法动弹的波瑠卡。在这生死关头，鸟头翼魔在空中疾驰而来狠狠的撞在大法师马基洋怀里。
轰的一声巨响。失控的“阳炎术”在离手之前爆炸开来，高界法术的巨大威力使旁边的塔楼都倒塌了。大法师马基洋那身昂贵的附魔长袍自带的防御盾在阳炎术的冲击下闪烁了一下就粉碎。在烟火散去后，大法师马基洋躺在角落浑身冒着青烟。
同样受到波及的鸟头翼魔掉落在波瑠卡附近，现在的他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他少了一只手和翅膀，半张脸也不见了，脸上的眼睛也瞎了一只，全身上下都是焦黑一片。
“呀！”一声怒吼后，波瑠卡终于把陷在石头里的双腿拔了出来。她三步并两部的走到鸟头翼魔旁轻轻的把对方扶起来。绷紧着脸问道：“你还好吗？”
鸟头翼魔用只存的眼睛盯着波瑠卡看了好一会后。用虚弱的声音说：“从一路上的战斗，我看的出你内心很迷茫，十分不愿意和人类战斗。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必须参加战斗……否则我们魔族就……没办法生存下去。请你……不要……抛弃……魔族！”话刚说完便晕死过去。
望着城上城下与人类拼命战斗的魔族们，波瑠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收起藤鞭捡起一把掉在地上的制式长剑，转头对着已经晕过去的鸟头翼魔，说：“听了你的这番话，我已经不会再迷茫了。”
正门的战斗胶漆了一段时间后，随着越来越多的魔族登上城堡，魔族们终于占领了城堡的部分区域。在打通通往内部的通道后，波瑠卡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紧随她的魔族们也想一同涌进内城里，可凭他们的身手无法在紧紧包围着他们的士兵中突围出去。
在越过主要交战区后，波瑠卡很快就消失在盆岔路众多的内城里。手持着滴血的长剑高速奔跑在一条又一条的走廊里，一路上巨大的城堡里几乎见不到几个活人。她喃喃自语着：“看来守卫都去了后门了，难怪托迪拉这么久都攻不下来。”
轻松躲过路上哨兵和警报器，在到达某条走廊里突然听到前面拐弯处传来打斗声。在波瑠卡冲到来的时刚好看到魅比亚斯一剑把阻拦着他的最后一个人类士兵劈成两半。
魅比亚斯注意到到来的波瑠卡惊讶的说：“小姑娘! 没想到会在王城遇到你！”
波瑠卡看了下四周，说：“从城堡后面来到里的魔族只有你一个吗？”
魅比亚斯抖了一下手中魔剑甩掉剑上的鲜血，回道：“是的，我以托迪拉的脑袋作为跳板，跳进一个来不及关闭的投石口。按照你提供的路线一路杀到这里。”
“真是的……你居然敢踩魔族统帅的脑袋。”波瑠卡用手捂着额头摇了摇脑袋，“好吧。既然最强的使徒也到了这里……那我们有胜算了！和人类们去做个了断吧！”
“回应你的请求。”
城堡核心区的王座大厅里。着装华丽、头戴王冠、手握权杖的伯赫洛斯国王拉斐尔-赫本三世正透过窗口望向远方沉思着。他留着一头银灰色的短发，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多点，身型略微发福，长相不帅但充满威严。
过了一会后赫本三世收回心神，转身向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骑士团长问道：“路恩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穿回盔甲后的骑士团长盖欧-路恩德高大帅气，充满魅力。他身高1米9，有一头火红色的短发和满偲唆火红色的短胡子。高挺的鼻梁上顶着一副眼镜，使他那锐利的双眼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此时的路恩德正和几个法师在捣鼓着一台像临时揍拼起来的魔法装置。路恩德听到赫本三世的呼唤，走到他旁边行了个礼道：“陛下，进攻城堡后门的怪物和守城的士兵进入僵持状态，估计今天内城门都不会失守。而城堡正门的那群乌合之众已经被马基洋大师他们压制住。可惜王城内很多重要的魔力节点遭到破坏导致城内各个区域的通信出现问题，能确定的只有大教堂和骑士团本部沦陷了。”
听完路恩德的话，赫本三世叹了口气。“看来那些怪物为入侵伯赫洛斯王国做了很多准备工作。”顿了下，又道：“收到援军的消息了吗？”
“除了无法联络湖畔要塞的守军，驻扎在三个卫星城的骑士团的均已发出回防信号。”路因德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那些怪物们都把自己称作‘那个’。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从那相貌和能力来看应该不是胡说。”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嘴进来：“真是的！你们能不能快点把事情处理完啊，我很困扰的！这样的话我回国的时间又要推迟了！”座在王座大厅一角的奥本特帝国大使克兰德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满的嚷着。
赫本三世对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心里很是不爽，不过现在也只能先安抚住他。他说：“我亲爱的克兰德大使，真让你见笑了。现在外面一片混乱，大使你还是……”
就在这时门外面传来打斗声和人类濒死时的惨叫。很快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撞撞跌跌的破门而入，倒在地上。路因德赶紧过去扶起他，心急的问：“快告诉我！什么情况？”
“独眼……怪物……在……在……杀……”话还没说完，士兵就没了气息。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大厅里的人全都心惊肉跳。
很快一个冷酷的中年男人声音在门外传来：“终于找到你了，人类的国王！”
只见一个满身是血污的黑甲独眼剑士一步步的走进大厅里，用看待待宰羔羊般的眼神扫视大厅里的所有人类。
和魅比亚斯对视一眼后，一阵战栗感传遍路恩德全身。他瞬间明白眼前的怪物是平生所见最强的敌人！他抽出腰间的王国至宝——深红之刃挡在魅比亚斯面前，喊道：“休想在前进一步！”
“是吗？”杀气爆发，魅比亚斯如鬼魅般闪身到路恩德身前，散发着黑气的魔剑左迪亚由上而下往眼前之人劈去。
“唔唔唔！好沉的剑！”路因德稳稳的接下对方的斩击。
“喔呵？居然有人类能正面接下我的斩击！”魅比亚斯惊叹道。
“你这怪物口气不小啊！难不成你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吗？”路恩德一边嘲讽一边用力把对方弹开。
小腿了两步的魅比亚斯用愉悦的口气说道：“很不错！那就让我们战个痛快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化作残影混战在一起。狠辣的劈砍、致命的刺击，每一招都快如疾风！惊如雷霆！两剑交锋并发出来的凌厉的剑气让坚硬的石质地板出现一道又一道的鸿沟。
王座大厅里的众多守卫们，无论是王家禁卫还是宫廷法师都不敢加入到两名强者的激斗之中，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护着赫本三世慢慢后退，以免被殃及池鱼。
就在这时，又一个身影出现在王座大厅的进入处。那是一个脸挂着邪笑的红衣少女。她看了一眼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后便把目光转移被人群围在中间的赫本三世。
被波瑠卡注视着的赫本三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强作镇定的转头向对克兰德说：“大使，这是个强敌。我想要你的帮忙！”
克兰德观察了一下门口处那个身材矮小的入侵者，发现那是个手持着满是缺口的长剑、衣服多处破损的少女。然后迷一样的恢复了自信。他说：“拉斐尔陛下，你欠我一个人情！”接着他对着带来的四个卫兵下令道：“剁掉她的手脚！”最后他还塞了一把短剑到旁边紫发少女手里，“你也给我上！”
紫发少女大惊：“什么？请不要开玩笑！我穿这种只保护关键部位的装备，怎么参加战斗呀！”
克兰德大怒：“你要是敢违抗命令，我下一个要处理的奴隶就是你了！你想成为我值得纪念的第20具尸体吗？”说完就拔紫发少女推了过去
“好过分！”紫发少女眼里满是泪花，身体颤抖的向前走去。
波瑠卡笑看着眼前的闹剧，感叹道：“被这样的肥猪饲养真可悲，大家同为失败者，我对奴隶可是很同情的哟。”顿了顿，又道“不过正因为像这种由乌合之众组成的人类世界，我们魔族才可以趁虚而入。”
克兰德：“魔族？”
赫本三世：“果然是魔族吗？”
紫发少女：“魔族？就是那个袭击厕所非常有名，然后被大便丢死的那个魔族吗？”
突然所有人心头感到一阵战栗，接着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在大厅里爆发开来，最靠近冲击波的路恩德被这狂怒的一击震飞了老远。
魅比亚斯用红的几乎滴出血来的独眼死死的眼盯着紫发少女，深沉的杀意几乎化成实体！他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紫发少女被那可怕的目光吓得脸色雪白、连连后退，语无伦次的说：“唉唉？可、可是连环画里是这么说的，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啊？”
从地上爬起来的路因德擦掉嘴角的鲜血，说：“这位小姐，请不要这样无缘无故的挑衅他们。”
“呵呵呵……哈哈哈……”波瑠卡单手捂着脸，发出癫痫般的笑声。
“小姑娘！你在笑些什么！我们魔族可是遭受了奇耻大辱！”魅比亚斯对波瑠卡吼道。
笑了一会后，波熘卡平复下来，她冷冷的说：“这就是魔族的……现实呀！这些人连魔族是否真实存在都不知道，即使是在童话之中，魔族也被当做臭虫一样对待！”说到这来，波瑠卡气势一变。只见她双眼冒着红光，脸上青根突起。“魅比亚斯！砸烂他们的脑袋吧。”
魅比亚斯全身爆发可怕的黑气。如凌风的回话道：“回应你的请求！”随后魔力爆发，恐怖的身影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化作飓风向路恩德碾过去！。
面对着气势暴涨的对手，路恩德额头直冒冷汗。他本能的想躲开对手的锋芒，但国王就在他身后！如果他躲开了，站在他身后的众人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敌人绞碎！他一咬牙，鼓起全身的魔力使出他的成名绝技——深红涟华！
红与黑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让城堡的上层都随之震动起来。
巨大的压力让路恩德面目狰狞，额头上青筋怒张。在他感觉中时间恍惚过去了许久，僵硬的思维如同堕入深渊永远沉沦一样。在这对抗里的短短几秒里就像过完一生那么漫长。
路恩德用上最后的意志狠咬一下舌头，剧痛让他的心神清醒过来。这一刻他从对手那独眼中读到了七分赞赏还有三分嘲弄。接着他听到一个让毕生难忘的名字。
“晴天雷云-斩！”
黑气包裹的魔剑突然化作紫色的闪电！深红色的长剑脱离持剑者的双手化作流星！
路恩德倒下了，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思念是：“那个时候……要是能多和女儿……聊一会儿就好了。”
而王座大厅另一边的战斗只进行了很短的时间战况就一边倒。
战斗一开始，波瑠卡就把手中的剑用力投择出去，站在人群边上那个胖的像个球一样的家伙反应都来不及就被钉在墙上。接着她把腰包里的所有种子都洒向敌人的脚下。在涌动的魔力灌浇下，种子已极快的速度化作一片扭动的“丛林”。
面对这闻所未闻的攻击方式，人类一方全陷入混乱之中。扭动的蔓藤有着极强的生命力。王家卫兵和帝国护卫虽然装备精良、技艺高超，他们每一次挥剑都能把缠绕过来的蔓藤一刀两断，可是在挥出第二剑时更多的蔓藤已经沾满了刚刚清空出来的地方。王家法师虽然知识超群、魔力深厚，但面对着已经逼近到眼前的蔓藤，他们无法集中精神，也无足够时间释放威力强大的魔法。而且除了要面对这些无比烦人的蔓藤外，还有一个穿梭在“丛林”中的少女！
波瑠卡如同传说中融于森林的妖精一样神出鬼没，随意袭击被困在“丛林”中的猎物。她那矮小的身体能爆发出人类难以想象的破坏力，往往只需要一次攻击就能让目标失去战斗力。
就在人类一方还在全力抵抗波瑠卡的进攻时，黑铠剑士如同压垮骆驼最后的一块巨石一样加入这场战斗。不一会除了被蔓藤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赫本三世，其他人类不是死了就是晕了。
尘埃落定后，波瑠卡停止了对蔓藤的魔力灌浇。冒着红光的双瞳也变回平常的金色眼眸。连场大战的体力消耗加上过度释放魔力的虚空感让她脚步飘飘，她不得不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稳住疲惫的身体。她走到被魅比亚斯踩在脚下的赫本三世前面，说：“你的国家确实非常强大，你完全可以感到自豪。在现如今的大陆上，仍然能够保持和平的国家已经所剩无几。”
赫本三世毫不领情，咬牙切齿道：“呸！你们这些彻底毁掉和平的魔族们还好意思说这些！”
“唉呀，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说完，波瑠卡一个手刀把赫本三世打晕。“魅比亚斯，先把魔笛吹响吧！站在外面的展望台可以把声音传遍整个战场！这样就能进行下阶段计划。”
魅比亚斯点了点头，抽出藏在后腰上的魔笛便向门口走起。不过他只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把魔笛塞给波瑠卡，说：“还是小姑娘你来吧。”
“什么？”波瑠卡歪着脑袋有点不解。
“我吹不了魔笛。”魅比亚斯有点无奈的说。
“啊！说的也是。你这个家伙眼睛这么大，嘴巴却小的可怜。”波瑠卡接过魔笛边笑说道。
对于同伴的吐槽，魅比亚斯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临近傍晚，城堡方向又一次响起奇怪的笛声，在各个战区战斗的骑士团不明所以。有一些战区的指挥官觉得城堡里可能发生了什么，犹豫着是不是回去救援。但只是过了半个小时，来自国王的命令逐一发送到各指挥官手里。通过模糊的魔法装置，各个指挥官看到国王坐在王座上给自己下达新的指令，这些指令有的要求继续原地扫荡，有的要求转移到某处，但没有一条要求回城堡救援。
一晚过去，伯赫洛斯王国首都伯赫洛斯城全城沦陷。没能逃出城的骑士团成员、贵族、平民全成为魔族的俘虏。
半个月过去，伯赫洛斯王国全境沦陷。此时间是奇谢历938年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