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全军覆没
姜羿程刚出门，就看到赵劼急匆匆离去的背影。
这个时候，应该是发现派出去散播谣言的人出问题了吧。
反应真迟钝，这都过了一天了。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怪赵家，那王甲易容之后带着王富贵，一抓一个准儿，上午刚放出去的人，下午就都给抓回燕王府了。
姜羿程打了个哆嗦，再次在内心强调了一下队友的重要性。
“王爷，俺在这呢。”
姜羿程寻声看去，见王富贵站在国子监门外的柱子旁边，正在朝着他招手。
“把雯莺送回去了？”
“早就送回去了，嘿嘿，王爷您猜俺看见谁了？”
姜羿程心中吐槽，咱这脑子就别玩这套了，你去成国公府除了咱的老大哥还能看见谁。
王富贵看姜羿程没搭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暗自想是不是啥时候又惹王爷生气了。
送姜羿程出来的是田大器，秦院监在考试结束的第一时间，就带着试卷进宫去了，他需要及时向齐帝汇报考试情况，然后把试卷交给齐帝，再由齐帝指派大臣进行批阅。
其实也就是走个流程，但是这样多多少少还是能稍微限制一下国子监，也是在向外界说明，看，虽然你考试的都是世家之人，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朕手里。
“燕王殿下慢走。”
“田司业留步，不必远送了。”
田大器打算在观望观望，没有趁这个机会主动开口和姜羿程说什么。
可谁知，姜羿程本来都已经转身了，突然又转过来道：“今日在和秦院监讨论‘吏治’时，见田司业的神色似乎是有话想说，今日不太方便，改日还请田司业赏光，一同探讨一下。”
姜羿程说完也没等田大器回话，直接就带着王富贵走了。
等姜羿程都走远了，田大器才回过神，发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这就是燕王殿下么，好敏锐的观察力，自己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外露才对。
可笑自己还想着观望，人家早都已经看出他的小心思了。
田大器远远地望着姜羿程和王富贵即将消逝的背影，喃喃道：“燕王殿下…陛下以后应是能轻松些了啊。”
“王爷，您为啥不问问俺遇到谁了啊。”
走在回燕王府的路上，王富贵怎么等也没等到姜羿程回答他的问题，实在忍不住了，才又跟姜羿程提起这件事。
“哦？你遇见谁了？”
姜羿程决定还是顺着王富贵的话说，适当地给他点鼓励和肯定是很有必要的。
本来就已经够笨了，姜羿程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给王富贵的悲惨人生中添加一抹光亮，虽然这货根本不会想到这种问题。
果然，姜羿程这么一问之后，王富贵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嘿嘿，王爷您肯定猜不到，俺碰见邹老将军了，他老人家身体还是那么壮实。”
“是么？算起时间，也有近三年没见过邹老将军了，改日你随我再去登门拜访一下。”
“得嘞王爷，不过俺觉得今天邹老将军有点奇怪。”
这下姜羿程才真正来了交谈的兴致。
“怎么奇怪？”
王富贵的光头微微抬起，好像这样能想的更清楚似的。
“俺感觉邹老将军好像是想揍俺呢，那眼神错不了，跟俺娘当年想揍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姜羿程嘴角一抽，揍你？我看是想揍我吧，唉，看来还是等等再上门吧。
谁让自己撩拨人家宝贝孙女了呢。
……
赵劼心里急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路上也顾不得回应和他行礼的下人们。
一路疾行至书房，赵劼再门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深吸两口气，然后又捋了捋身上的衣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上前敲门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屋里赵东升只回应了一个字：“进。”
赵劼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推门走进书房。
赵东升依然是在写字，赵劼走到书桌旁边，纸上只有一个大字‘静’。
赵劼看着这个字，不安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父亲，不知何时这么急着唤孩儿回来？”
赵东升写完最后一笔，然后把笔放下道：“劼儿，切勿急躁，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父亲。”
赵东升点点头道：“昨日你安排散播言论之人的时候，除了你，还有谁在场？”
果然是这件事出了问题，确认了猜想之后，赵劼的心绪反而平静下来。
他回想着昨日上午在场的人，乎地，王甲猥琐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王甲！
这个败类，定是他坏的好事。
“父亲，孩儿想起来了，昨日还有王甲在场，只不过他当时是躲在屏风之后，等那些人走了，他才出来。”
“应该是了，看来这王甲是被我们的对手给截了去。”
赵劼脑海中划过自家的对手，最终停留在姜羿程那张该死的脸上。
难怪他今天考试的时候看着自己发笑，明显是在看自己的笑话，还有他今天还看崔家奎了，散播谣言的事情自己也和崔家奎说过。
虽然没有跟他讲具体的时间和安排，但是只要时刻派人盯着赵府，也不是不可能。
“父亲，这件事孩儿还对崔家奎讲过，您说会不会是…”
赵劼话虽没说完，但是想表达的意思确是很明显了。
赵东升神色瞬间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
“此事万万不会，以后也休要再提。”
赵劼虽然内心还有疑虑，不过看父亲的神态，在说什么也不会信，弄不好还要被骂一顿，只好老老实实地道：“是，父亲，孩儿记住了。”
等以后自己慢慢调查，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不然定要讨个说法。
“父亲，我派出去的人…”
“都被抓了，通信之人不是我们府内的人，他是其中一人的亲眷，本来是打算随着咱们的人做事，咱们的人被抓的时候正巧他去方便，这才逃过一劫，据他说，咱们的人已经全部都被抓起来了。”
赵劼听见父亲的话，眉头皱了起来，竟然是全军覆没，这下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