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整破防了
“程哥，您刚问我现在的国子监为何会出现现在的状态，我以为，这根本原因绕不开两个字。”
“哪两个字？”
邹雯莺盯着姜羿程，缓缓吐出两个字：“选官。”
看着姜羿程脸上的神色，邹雯莺就知道他的想法与自己是一致的。
“详细说说。”
就算是早已有了准备，但姜羿程还是觉得邹雯莺的见地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选官二字直指核心。
“程哥，我大齐的选官制度乃是延续前朝的察举制度，初期的时候，这种制度最有利于稳定局面，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制度的弊端就会越来越明显。”
这句话又说到了点子上，大齐立国之初，太祖为了尽快恢复地方民生，不得不与各地的世家大族合作。
世家们给你出钱储粮，帮助你稳定朝局，你总得给人家点好处吧，再加上刚开国，手里能用的文人实在不多，跟着打天下的，基本都是一群泥腿子。
这就给了世家机会，你不是想稳定天下民生么，我给钱给粮帮助你。
你又没人治理国家了？那正好，我这里有几个闲人，送你那去吃饭吧，什么？还不够？
得，都去吧，要不这天下怎么办？先说好，这可不是咱逼你的，我们只是派人帮帮忙而已。
自此，选官的权利就基本上全都落在了世家手中，皇帝倒是想从别的地方选官了，可是哪有啊。
但凡在本地有点才气的，都被世家采取各种手段吸进府中，什么联姻啊，威逼利诱啊等等。
长时间以来，也就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雯莺说的不错，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邹雯莺想了一下道：“办法倒是有，只要能打破世家的垄断之权即可。”
说完她自已也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又道：“咱们说的容易，可是做起来就太难了。”
这样的邹雯莺才给姜羿程一种更真实的感觉，他安抚道：“难也要去做，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只要坚持，万年坚冰也能融化，你说呢？”
“程哥说的对，再难也要有人去做，可是我的身份又做不了什么，一介女流之辈罢了。”
姜羿程能感觉到邹雯莺的内心充满了打破陈规的热情，于是他道：“怎么不能做？你帮我也一样可以达成目标。”
邹雯莺惊喜道：“程哥，你…”
姜羿程微微一笑。
“刚不是说了，再难也要有人去做么，况且这种事情，父皇早就已经开始做了，我只不过是在父皇的庇护下小小地挪动一下身子而已。”
现在的姜羿程可不止是小小地翻动一下身子了，他现在是加在齐帝和世家之间的缓冲地带，若是他胜，则后面一切好说，若是他败，性命可能无忧，但这辈子就不要在想着挪身子了。
“既然如此，那程哥以后有什么吩咐，雯莺定然会全力办到。”
邹雯莺讲的煞有其事，相当认真。
可是这种事姜羿程又怎么会让她冲到聚光灯下，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走走夫人路线的话，那雯莺可就真是能派上用场了。
姜羿程认识的女眷本来就不多，京城中也就自己母妃和姐姐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她们二位出马吧，那样太扎眼了，府中的小明珠分量还是差了点。
邹雯莺的身份正合适，以成国公府孙女的身份去交好各府的女眷，相当方便。
毕竟整个京城论家世i，能比得上成国公府的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要是再加上燕王妃的身份，那可就更方便了。
姜羿程内心无耻地想到。
就在两人相谈正欢的时候，秦院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王爷，邹小姐，时辰差不多了，该是要开始下午的考试了。”
秦院监先是小心地敲敲门，然后也没进屋，就在门外小声提醒一句。
天知道燕王和邹家千金在屋里干什么，这万一要是撞破了什么好事，下半辈子不用过了。
姜羿程和邹雯莺站起身走出屋子，两人都感觉彼此的关系更近了一些。
秦院监身后的梅儿和华甄多眼神更是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实在不是华甄多多事，而是刚才梅儿的状态太令人寻味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下属，关心自家领导的感情生活也是很有必要的，说不准王爷接触的那个姑娘就是以后府内的一把手，咱不说上去巴结吧，总得小心着点别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秦院监见两人衣衫完整，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燕王和邹家千金有什么绯闻从国子监传出去，那样的话邹老匹夫能把国子监给他拆了。
“雯莺可要和我一同去考场看看？”
邹雯莺知道不方便，推辞道：“不了程哥，您去忙吧，逛了一上午有些疲倦，我就直接回府了。”
姜羿程点点头然后扯下随身的玉佩递过去道：“也好，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到燕王府找我就好。”
邹雯莺没想到姜羿程会这么做，一时有些愣神，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接过玉佩。
入手有一种冰凉润滑之感，是块顶好的玉佩。
收了礼也要还礼才对，想了半天，扯下随身的香囊红着耳根递给姜羿程。
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姜羿程这一手一下给整破防了。
姜羿程接过香囊顺手挂在腰间，他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想让邹雯莺帮忙，总得给点信物啥的吧，总不能全凭一张嘴。
可是两人的这番动作在其他人眼中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梅儿是有点懵，这燕王殿下和自家小姐的进境是不是太快了，回去之后国公爷不会直接打上燕王府吧。
华甄多则是想着，这是定了啊，看来这位以后就是府内一把手了。
相比之下，秦院监的心理活动就要更丰富了，这是代表着什么信号么？难道是邹老匹夫想故意在国子监把他站燕王的消息传出去？
可是看两人的神情又似乎与那些无关，不管了，还是赶紧派人去告知赵东升一下，这消息他应该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