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谁那么大胆子
“燕王殿下，今日考试的内容为书法、文才、政论三项，上午是书法和文才，下午是政论。”
姜羿程已经不止一次吐槽国子监入学考试的内容了。
大齐的教育事业并不发达，虽然也设立了乡学、县学供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使用，但一直效果不太好。
甚至有好多地方的学堂都关门了，在说，纸多贵啊，除了这些官宦子弟，百姓家的孩子哪有几个写字好看的，说狗爬都不为过，更别说书法了。
在说才学和政论，才学其实就是指诗词歌赋，每天都为了生计发愁的人，哪还有精力去培养什么才学，吃饱穿暖才是正道。
政论就更不用提了，太大，太空，里真正的百姓太远。
怪不得叫镀金院呢。
想要改变这种现状，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光靠打断世家门阀的垄断是远远不够的。
任重而道远。
姜羿程又回想起前世古代，似乎也是有这种情况的，打破这种僵局的好像是科举制度来着。
也不知道在大齐推行这种制度不知道行不行。
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专心应对眼前的场面。
看姜羿程在思索着什么，秦院监和两名司业也没有打断他，时间就这么平静的度过到了中午。
秦院监指挥把试卷都收了上来，然后放入一个个竹筒之中保存好。
忙完之后他对姜羿程道：“燕王殿下，学生们中午是不允许出去的，只能在他们的位子上休息，先请您去用午饭，后面给您安排了一间屋子供您休息。”
“好，那就麻烦秦院监了。”
秦院监此时已经恢复如常了，他也看出来了，没什么以外的话，燕王殿下应该是不会再生事了。
众人有说有笑地一路来到吃饭的地方，房间里面只摆了一张桌子，邹雯莺几人已经在这里了。
“程哥。”
邹雯莺见姜羿程走进来，当先起身唤道。
“雯莺，上午逛得怎么样？”
“感触很深，不愧是我大齐的最高学府。”
秦院监在后面道：“殿下，这位姑娘，我们坐下聊吧。”
“哈哈哈，怪我，大家都快坐吧。”
“多谢王爷。”
这次排座位的时候秦院监像是开了窍，把邹雯莺安排在姜羿程身侧，然后由一名院监去另一间屋子招待王富贵，华甄多还有梅儿三人。
姜羿程桌上只剩下他、邹雯莺、秦院监，还有今早在门口等候他的那名司业。
“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那名司业受宠若惊地道：“回王爷，在下田大器。”
“田大器？好名字啊。”
那田大器笑笑道：“多谢王爷夸奖，下官的父亲从小就希望我以后能有出息，所以就给起了个大器之名。”
听完田大器的解释姜羿程才想起来，秦院监叫什么？一直秦院监秦院监的叫着，连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也不能问了，那不然让人家多尴尬。
“不知这位姑娘是…”
秦院监这个疑问憋一上午了，这会儿可算是有机会问出口。
姜羿程先看了一眼邹雯莺，想着如果她不想透露的话就帮忙搪塞过去。
邹雯莺看懂了姜羿程的眼神，心里一暖，不过她的身份也不算什么机密之事，没必要藏着掖着，有的时候越是遮掩，事情就会传的越离谱。
等到最后你在站出来辟谣的时候已经不管用了，虽然你最开始只是懒得解释，但人们更愿意相信他们早已认定的事情，不管它是不是事实。
邹雯莺对着秦院监和田大器微笑道：“是我失了礼数，早应该自报家门，小女邹雯莺，家祖父是成国公。”
秦院监和田大器一惊，赶紧回想自己有没有失礼之处，成国公邹开山可不好相与，而且他还是出了名的护短，欺负他的兵他都要跟你干上一架，更别说是他的宝贝孙女了。
虽然邹雯莺也才进京一年多，但是她是成国公心头肉的消息早都已经传遍京城。
那些大家子弟纷纷被告诫不允许去招惹她，否则到时候被揍一顿都没地方说理去。
你看这事儿闹得，你早说你是成国公府的千金啊，咱不得早都对你更客气了，这回头要是回家告上一状…
得，就等着胡子都被拔光吧，那大手往脸上一拍，牙都得给打碎喽。
秦院监和田大器整个午饭吃的都是心神不宁，吃过饭也没太多心思陪姜羿程聊天，说着燕王殿下休息一会儿就走了。
屋内只剩下姜羿程和邹雯莺二人。
“看看你把他们俩吓得。”
邹雯莺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哪有那么吓人。
“程哥，你还看我的笑话。”邹雯莺边说着白了姜羿程一眼。
这一记眼神瞬间直击姜羿程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姜羿程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按理说两人也只见了几面而已，不应该有这么深的感觉，一见钟情什么的就更别提了，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
难道是因为母妃和父皇说过的要让她做自己王妃的原因？
很有可能，是这种先入为主的意识在影响他。
“是我错了，他们怕的不是你，是你祖父。”
“程哥，有件事儿想问你一下。”
“嗯，什么事？”
邹雯莺小心翼翼地道：“程哥，您和我祖父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这话问的姜羿程一头雾水，他和成国公有过节？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其实邹雯莺也有点糊涂，明明听说祖父和燕王殿下关系不错来着，可是那天在家里的时候，祖父的样子明显就是听到仇人的消息才应该有的状态嘛。
其实也不怪邹雯莺糊涂，以她现在的年级，怎么也体会不到自家种的好白菜要被人摘走的心情。
虽然现在还没有摘走，只是偶然间被看见了，但那种心情确实不是言语能表达的出来的。
“我和你祖父并无什么过节，相反，我们的关系应该算得上还不错，雯莺你为何这么问？”
邹雯莺又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形，还是决定不和姜羿程描述了，万一误会祖父对他有什么敌意可就不好了。
“啊，没什么，就是问问呢。”
这问题和回答就是莫名其妙啊。
没准应该是在哪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等回头上门的时候得问问，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造这种谣。
哼，非得让老大哥和那人好好谈谈人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