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往事
有了大喇叭相助,事情就变的简单起来,也不需要扯着嗓子喊了。
正当要讲到令人血脉偾张的桥段时。
“诸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咦~~”
酒楼众人顿时嘘声一片。
“华先生不厚道啊,哪有讲到最关键的时候停下的。”
“是啊,华先生,您快继续说说,那赵姨娘和崔家少爷到底干了什么啊。”
“就是就是,华先生在说一段儿吧。”
华甄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冲众人拱拱手道:“诸位,今日只讲这些,要想继续听,还请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说完就跳下桌子,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走出酒馆。
刚到门外,就有两人迎上来,华甄多认出是燕王府的侍卫,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跟着二人走了。
等酒馆中的众人反应过来时,华甄多已经走远了。
“嗨,你说这事儿闹得。”
“这华先生实在太不地道了。”
“哎,你们说后面会是些什么场面?”
“那还用说么,人家那些大人物们,玩的可花着呢。”
“你知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刚才的故事,都绝口不提明天继续来听故事的事儿。
却是一个个的都在心里暗自提醒自己明天要早些过来占个好位置。
“这么说,效果还不错?”
吴廖刚刚也是混在人群里听故事,快要结束之前提前回到王府,来找姜羿程汇报刚才的情形。
“岂止是不错啊,王爷,我估计可能明天,这故事就会传遍京城了。”
“呵呵,那是好事儿。”
说话间,华甄多也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
“参见王爷。”
华甄多没有因为姜羿程表达了赏识之意就得意忘形,依然是把礼数做的相当周全。
这样姜羿程有些纳闷,这人看着也不像是飞扬跋扈之辈,怎么就会遭受排挤呢。
“华先生不必多礼,吴廖刚才说了酒馆内的情形,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华甄多连忙推辞称不敢当。
“王爷,今天之所以能够完您的吩咐,全都是靠着您派人给送去的此物,不知王爷可否告知此物的名字?”
姜羿程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什么时候叫人给送东西去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啊,再往华甄多手上一瞧。
嗨,原来是喇叭啊。
这喇叭还是在边关的时候搞出来的,最初的时候是因为他给士兵们训话,只有离他近的那两排能听见他的声音,后来才有了这东西。
之后就一直在军中运用,跟北狄作战的时候两军对垒,大喇叭拿出来一放狠话,那效果可比以前只能派人跑进了喊话气派多了。
“王爷,是我借您的名义给送过去的,之前到了那酒馆之后发现人有点多,就给送过去了。”
姜羿程这才了然,就说么,这么年轻不可能记忆力减退的那么厉害。
吴廖这么一说,姜羿程眼前就出画面了。
“此物叫大喇叭,主要就是作为扩音之用。”
华甄多嘴里反复嘀咕着:“喇叭,喇叭,这名字端的是贴切。”
姜羿程打断了华甄多的自语。
“华先生,现在可否讲讲你之前为何会遭受到上官的排挤?”
“王爷您客气了,您叫我名字就好,在下真是担不起您一声先生。”
姜羿程微微颔首,表示应下。
华甄多的大回应之后,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
“王爷,在下乃是梁州人氏,侥幸考取功名之后,就在本地县府做了个文书。”
这事儿姜羿程早已了解,毕竟是有意想要用的人,大体上总得有些了解,甚至于已经派出人前往梁州,打算好好查一下。
他可不想遇见那种对不起,我是个警察的桥段。
“起初的时候,在下在县府的工作还算顺利,和当时的县令相处的也算愉快,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
姜羿程深谙捧哏精髓,及时插话,确保故事的完整性。
果然,有了姜羿程搭话茬,华甄多的神情更加自然起来。
“当时在本地有个大户人家,家主为人豪爽,经常接济本地的穷人,街坊邻居都对他很是敬佩,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到县衙报案,说那位家主害死了他的弟弟。”
讲到这里,华甄多脸上的追忆神色更浓厚了。
“据那报案的人说,他弟弟给那家主做工,可是家主却没有给他弟弟工钱,他弟弟上门讨要未果还受到一阵羞辱,后来承受不住,投井自尽了。”
姜羿程示意吴廖给华甄多倒了杯茶,华甄多从刚才讲书开始就没喝过水,端起茶杯润了一口。
“县令在传唤了家主之后,仔细地询问了情况,可是那家主却一口否认,说是男子的弟弟从来没有去他家里做过活计,县令听信了家住的话,以诬告的罪名,把男子关在大牢里半年,被放出去后,那男子精神失常也找口井跳了下去,县令在得知此事后,在衙门内下命令不允许讨论此事,时间一久,大家就渐渐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姜羿程适时道:“可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回王爷,正是,后来有一次县令和家主一起在酒楼喝酒,恰好那天我也去那座酒楼赴约,偶然间听到他们提到这件事,原来报案男人的弟弟确实去家主家做过工,后来去要钱的时候只是家主一时兴起,想逗逗趣,哪成想男人的弟弟直接自杀了,后来男人出狱之后,其实是家主怕男人到处乱说会影响到自己,派人给扔到井里去的。”
姜羿程摇摇头有些惋惜,就因为个一时兴起,害了两条人命。
“后来我就去找县令对峙此时,县令矢口否认与家主勾结,由于时间过去很久了,我也没找到什么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之后在县衙里处处受排挤,最终随便找了由头就把我革除了官身。”
姜羿程皱起眉头。
“那县令哪里有如此权利,直接革除你的官身?”
虽然县文书只是最底层的官,但那也不是一个县令说免就能免的。
华甄多面色有些尴尬。
“回王爷,我也是后来才得知,那县令家中与梁州总督有些关系。”
姜羿程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整个大齐,总督级别的封疆大吏也就只有九人而已,开革你一个小小的县文书真是比吃饭喝水还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