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大喇叭
“王爷，您明天是不是要去国子监监察考试啊。”
“怎么了？”
姜羿程前脚刚走进书房，明珠后脚就捧着一堆衣服走进来。
“没什么事，就是给您新做了身衣裳，听说那些能考进国子监的都是些大官儿的后代，咱们王爷可不能让那帮人小瞧了去。”
姜羿程感觉明珠很可爱，有哪个脑子坏了的敢当面嘲笑手握重兵的王爷。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配合明珠换上衣服，怎么也不能拒绝了明珠的好意不是。
“哎呀，袖子有些长了。”
小丫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这好像成为了她的专属动作，别人也不会闲的没事朝他吐舌头。
要是吐舌头的是王富贵的话…
姜羿程赶紧甩甩脑袋，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太奇怪了。
明珠看姜羿程摇头，还以为是不满意她做的衣服呢。
“王爷，您快脱下来吧。”
姜羿程察觉到小丫头有些失落。
“怎么了？我觉着挺好的。”
“真的么？看您刚才摇头，还以为您不喜欢呢。”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可是我们明珠亲手做的。”
小丫头见姜羿程神色不似作伪，又开心地笑了。
这也是姜羿程喜爱小丫头的点，天真烂漫，开心就笑，难过就哭，一哭一笑皆是真情流露。
“王爷，您还是换下来把，袖子稍微有些长，我再给您改一下。”
姜羿程趁着换衣服的功夫没少在明珠身上揩油，以至于明珠抱着衣服出去的时候都是红着脸。
……
“老师，您说父皇任命老四做明日的监考官是什么恶意思？”
东宫，姜翼麟和傅立行相对而坐。
傅立行先是端起茶杯嗅了一下，然后又把茶杯放下。
“殿下，这茶还不到火候儿。”
说完就把眼睛闭上，像是真的在等茶成熟，可是已经倒出来的茶，只会慢慢变冷。
姜翼麟揣摩傅立行的意思。
“老师，您的意思是还不到动手的时候么？”
傅立行点点头道：“正是，殿下，赵家已经开始行动了，大朝会之前定然会为您在添一枚砝码，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操之过急就会如这杯茶，只会慢慢变冷，而不是喝到嘴里。”
“我明白了，老师。”
姜翼麟示意身旁伺候的小太监重新给傅立行添茶，他自己却是端起不到火候的茶喝了一口。
却确实不到火候，味道很淡。
可是万一要是煮过了，又会觉得苦涩。
老四啊老四，你可真是让我难办啊。
……
京城一家酒楼内。
门里门外，楼上楼下，座无虚席。
要说为什么会这么多人。
还不是因为那个曾经做过文书的说书先生又出新话本了。
“华先生可真是有才啊。”
“是啊，自从两年前听过华先生说书，在听其他人说的，总觉得差了些味到。”
“哎，据说当初华先生是因为得罪了上官才结束仕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不过华先生要是还是官儿的话，咱可没机会能听见他说书了。”
“嘿，要我说，华安先生做这说书先生可是比当官逍遥多了，前两天有个商人想请华先生去他新开的酒楼说书，据说开价开了二百两银子。”
“真的假的。”
“假的吧，一说书的而已，哪那么值钱。”
“我要是有了二百两，早就找地方舒坦去了，还说什么书啊。”
“瞧你那寒酸样子，你要是能有二百两，老子都能做将军了。”
酒楼内众人轰然一笑。
“哈哈哈哈。”
百姓就是这样，人越多，话题聊得越开，而且信息传播的极快。
甭管消息是不是假的，只要是大家觉得有意思的，就都是真的。
“哎，华先生出来了。”
“都别说话了，听听华先生说什么。”
华甄多强行从人群中挤到中间位置，由于人太多，他只得在中间位置摆了一张桌子，没办法，不站在桌子上，后边的人根本就连他的头发丝都看不见。
吃力地爬上桌子，华甄多站立在桌子中间，环顾一圈后道：“在下华甄多，蒙各位抬举，今日给大家说一段新话本儿，喜欢您多捧场，不喜欢您多担待。”
“嗨，华先生您说的话本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
“您就快说今天讲什么吧。”
华甄多满意地看着桌子周围的百姓，看样子应该是能提前完成王爷的吩咐了。
“诸位，咱们闲言少叙，今日给大伙儿说上一段《崔家少爷和赵家姨娘不得不说的故事》。”
人群中又是‘哄’的一下。
“这什么书？”
“新书啊，没听前面说么。”
“废话，老子还不知道这事新书？”
“这书能随便说么？”
“不知道啊，不过听起来应该不错啊。”
华甄多扯着嗓子叫停众人的讨论。
“诸位，诸位，请听我说。”
人实在太多了，稍微有点动静都会把他的声音盖过去，只是事先没料到的。
华甄多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窃喜，暗暗心急，这样下去别说完成王爷的吩咐了，能不能完整地把故事讲完都不一定。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现状的时候，有人扯了扯他的裤腿，回头一看，有些印象，应该是在王府的时候见过。
“华先生，王爷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递过来一个圆筒。
这圆筒的造型颇为奇怪，一头大一头小，正当华甄多疑惑的时候，那人又道：“先生说话的时候只需要对着小头即可。”
华甄多更加疑惑了，对着这东西说话？有什么用处么？不过既然是王爷派人送过来的，还是试一下吧。
他把圆筒端起来，嘴对着小头，用力喊道：：“诸位！”
酒馆瞬间一片寂静。
华甄多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差点站不稳跌落到桌子下。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大的声音？
华甄多又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心中越发的敬佩姜羿程了，自己毫无头绪的事情，只是随便一件东西都可以得到完美的解决。
众人在短暂的愣神后也是反应过来了，不过却是在也没有出现刚才嘈杂的场面。
他们是被那声巨响吓到了。
还是老老实实听华先生说话本吧，没看到雷公都怒了么。
什么？你说那不是雷公？
不是的话你给我喊个那么大声瞧瞧。
哼，还想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