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祖父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被姜羿程搞得晕晕乎乎地回房间清醒去了。
姜羿程则是去了书房，再次确认自己的猜想。
还是老办法，把人物关系一一画在纸上，然后去分析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还是喜欢用写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想的在周全都不如直接写在纸面上来的直观。
“现阶段跟我有关，并且能够影响朝堂的言论应该就只有我手中的兵权了吧。”
姜羿程边写着边在口中描述自己的猜想。
拥兵自重？
不听调宣？
还是携兵峰之力逼迫父皇让位？
都有可能啊。
“老吴，老吴。”
姜羿程觉得理清始末之后就对着门外喊道。
“王爷，请吩咐。”
“你今天先不要去看房子了，去在城中找几个说书的来。”
吴廖有些想不明白，王爷这是要在王府听戏？不过既然是王爷的吩咐，照做就是了。
“是，王爷。”
“恩，这两天等着崔家奎和赵劼有什么情况么？”
吴廖想了想。
“回王爷，两日前赵劼和崔家奎曾一起出现在风雅涧，分开后那崔家奎这两天整日泡在风雅涧后楼，赵劼回了家最近两日都没出门。”
“风雅涧”
这地方姜羿程知道，也算是京城有名的消金窟了，据说是一群权贵集合在一起开的，不过一直没有准确的消息，来头有些神秘。
姜羿程曾经想进去见识见识，不过实在是钱贵妃看得紧，每次出宫都派人跟着，一直没得逞。
“你先去找说书的吧，今晚我们一起去风雅涧瞧瞧。”
“是，王爷。”
说实话，吴廖的内心其实也是很激动的，虽然他比姜羿程还要年长，但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去过青楼。
等吴廖离去后，姜羿程还在复盘自己的想法，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就比此世的人聪明，只能用多想、多看、多听，来弥补。
勤能补拙嘛。
……
邹雯莺跟姜羿程分开之后又返回早餐摊，给祖父买了些早点才往回走。
“小姐，这个时辰老爷应该已经吃过了吧。”
邹雯莺又看了一眼，确保自己买的应该够祖父吃的，然后才回答梅儿的问题。
“我们出来之前已经答应过要给祖父买饭了，那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要信守承诺得把饭带回去。”
梅儿还是有些不理解。
“可是老爷吃过了，这些不就浪费了么？”
邹雯莺细心解释。
“不能因为猜测祖父吃过就不买了，那你说万一要是祖父一直在等着我带饭回去呢？”
梅儿不说话了，她在想要是自己小姐说的情况发生了会怎么样。
见梅儿应该是想明白了，邹雯莺继续道：“跟人约定好的事，无论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做到，这是原则。”
“是，小姐，梅儿记住了。”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到了国公府门口。
梅儿看着门前的情景吐了吐舌头，邹雯莺也有些不好意思。
成国公邹开山黑着脸站在门口，见她二人走过来也不吭声。
还是邹雯莺先开口道：“祖父，我给您带饭回来了，您还没吃过吧？”
邹开山本来还想再装装样子，不过当看到自己孙女那充满愧疚的脸时还是忍不住搭腔。
“哼，难得还记得老夫啊，这是又跑哪去了，想饿死老夫是不是。”
“怎么会呢祖父，遇到了一件小事儿，咱们先进去吧，您边吃孙女边给您讲。”
邹开山也不反驳，任由邹雯莺扶着自己往府里走，梅儿提着早点跟在祖孙二人身后，心里给自家小姐举起了大拇指。
还好小姐坚持买早点了，老爷还真没吃呢。
不过这也就是小姐了，换个人叫老爷等这么久估计暴打一顿是免不了的了。
整个府里也就是小姐了能安抚住国公爷了，小姐可真厉害。
“祖父，您猜我昨日遇到的姜万里是谁？”
邹开山喝着馄饨没有搭理孙女，像是还在赌气一样。
邹雯莺有些哭笑不得，这可真是老小孩儿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搞赌气这一套。
“祖父～人家知道错了，您猜猜嘛～”
邹雯莺必杀技之撒娇。
邹开山知道这是邹雯莺的招数，可没办法，就是抵挡不了。
“怎么，你今天又遇到了？京城中的姜姓本来就不多，姜万里应该不是本名吧，莫不是皇族？”
“祖父您真厉害，我开始都没想到这点呢。”
邹开山听着孙女的恭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掩饰嘴角的笑意。
不过这动作瞒不过邹雯莺，她太了解自己祖父了，每次祖父一生气，只要她撒个娇，说两句好听的，保准祖父开怀大笑。
时间久了，甚至府里其大人们犯错了都喜欢找她来说情。
“能和你乔装之后称兄道弟的应是与你年纪相差不太大，在京城的皇室子弟中，这样的人选不多啊。”
其实邹开山很想吐槽一下，昨天他听孙女说完之后就派人去查那什么姜兄去了。
结果派出去的护院都被揍了一顿，什么都没查到。
他也是真没想到今天孙女还会遇到那个姜兄，要不然他说啥都得跟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连他成国公府的护院都敢揍，真当他老了提不动刀了啊。
“这人祖父您之前总和我提起呢，您再猜猜？”
“哦？我总和你提起？看来应当是与我极为相熟的人了。”
邹开山有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胡子，这也算是老习惯了，一想什么事儿的时候就喜欢摸胡子，也不知道从哪辈流传下来的。
“皇族和你年纪差不多我经常提起……”
一想到这邹开山摸胡子的手突然用力，拔下来好几根，邹雯莺看着都疼。
有些疑惑祖父的反应，邹雯莺问道：“祖父，您怎么了？”
邹开山忍着拔胡子的痛，强笑着说：“雯莺啊，告诉祖父，你遇到的不是燕王殿下吧。”
“就是燕王殿下。”
虽然邹雯莺很想顺着祖父的话说，可是她遇到的就是燕王殿下啊。
祖父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之前不是还说要给我介绍燕王殿下认识呢么，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邹雯莺此刻脑海中冒出很多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