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这眼线,怕是充话费送的吧?…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察觉,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现在整个启城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是时候该摊牌了。”
病榻上的海穆王虽气息很弱,但雄心壮志未减分毫。
“雷仝,朱烈你们是将要成为上将军的人,此事务必要尽心尽力。”
雷仝朱烈满脸恭敬的应下,不过两人心中都有些疑惑,具体应该怎么做。
“末将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左右退下?”
海穆王闻言,冷厉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众人,淡淡的摆手吩咐道。
待众人退出了房间,只留下雷仝,朱烈两人。海穆王从床上坐起,眼眸中透出一丝光亮,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抖擞。
“先前那副模样是在骗太子眼线的,在你们两个面前,我就不必继续装模作样了。”
“王爷身体硬朗,是百姓之福。”
要不说朱烈会来事,海穆王话音刚落,他便满脸堆笑的说道。
“既然太子不同意你们领兵协防,那就只好让他毒发身亡了。
明日,朱烈你代我联系皇宫中的眼线,让他买通侍奉太子的太监,让他给太子下毒。”
朱烈闻言,心中依然十分震撼,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海穆王如此果决,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惊。
“喏!”
朱烈闻言,连忙恭敬地应声答道。海穆王顿时把目光转到了雷仝的身上。
“雷仝,你则负责把守好各处城门,从明日子时起,不准与太子有关的人进出启城。以防太子狗急跳墙,派人出城搬救兵!”
“喏!”
海穆王一方此时已然是,摆好架势,剑拔弩张,大有与太子开战的架势。
话音落地,海穆王勾了勾手示意两人过来。
“两位,我们需要演戏给太子的眼线看,让太子安心。”
温和的话声刚刚落地,海穆王马上又变了一副模样。
“你们两个,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还把我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吗?我看你们现在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吧?”
海穆王对着雷仝朱烈两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数落的两人眼皮直跳,嘴角直抽抽,眼底深处,露出深深的忌惮。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雷仝,朱烈两人见状,也入戏了,连忙恳切的求饶道。
“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对本王还有用的话,我现在就要把你们两个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海穆王的“火气”很大,脾气更大。房间外的一众侍卫都听得心惊肉跳,其中就包括太子的眼线。
“滚,你们快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话音刚落,雷仝,朱烈两人便慌不择路的跑出了房间,满脸的愧疚与难堪。
这一幕,太子的眼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启城皇宫,太子寝宫。
启城的局势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政权的更迭或许就在一瞬间,身为太子也是难以入眠了。
太子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把葛斯拉招到身旁,满心不安的询问道。
“海穆王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病情好些了吗?这些事到底是不是他指挥手下去做的?”
“回殿下,据我们安插在海穆王身边的眼线回报,海穆王依然在昏睡之中。并且从未同部将接触,想来……”
葛斯拉的话音刚落,太子便粗暴的打断了他。
“眼线是干什么吃的?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眼线竟然能够一问三不知,他还想不想干了?”
太子一脸惆怅的朝着门外走出,大大咧咧的坐在台阶上,不管不顾。
“殿下,他传来的消息一向准确,想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葛斯拉话音刚落,眼线就传来了消息。
“统领大人,眼线在宫门外求见!”
太监屁颠屁颠的跑到哥斯拉身前,朗声报告道。葛斯拉身旁的太子也不是外人,这事情也不怕他知道。
“快让他进来,向殿下当面汇报!”
“喏!”
太监应声而去,眼线缓缓走上前来,神情急迫,仿佛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殿下,今晚在海穆王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在下觉得事关重大,故连夜前来报告。”
“什么事?快快说来!”
太子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可听不得繁琐介绍。
“殿下,今夜海穆王把雷仝朱烈两人招到了府上。”
太子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了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心道:现在海穆王已经不避人了吗?这样的行为,跟自己承认了又有什么两样?
“哈哈哈,叔父啊叔父,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明目张胆,毫不避讳。”
“殿下,您怕是误会了,海穆王叫两位将军前来,实为训斥。因为雷仝朱烈两位将军的擅自行动,已经惹得海穆王十分不满了。”
太子闻言,眼睛微眯,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心道:叔父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误会你了?
“殿下您看,海穆王没有反心,一切都是他手下的将士在作祟。”
“葛斯拉,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所看到的,可能只是他人希望你看到的。”
现在太子,谁也不敢相信,他只想尽全力保住自己的皇位不被他人觊觎。
“殿下,那您打算要怎么做?”
侍卫统领葛斯拉闻言,眉头微皱,他总觉得太子的担心有些多余,却不知他的心思有些单纯了。
“待叔父病情好一些后,邀他进宫,双方摊牌,问清他的真正意图。”
太子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心计却是十分的深沉。
他可不会只是请海穆王进宫喝茶,而是决定一旦发现海穆王有半分不对劲,直接把他砍成肉泥,绝不姑息。
…………
九月二十九日,辰时。
燕都,丞相府。
近几日李啟琐事繁多,抽不开身,已经多日未到丞相府与自己的未婚妻相会。
倒是这几日李啟总待在王宫,燕飞就清闲了许多,时不时往王宫跑一趟,看一看他心心念念的金刚丫鬟。
丫鬟金刚早已知晓燕飞的心意,但总因为自己的身份低微,心中多少有些自卑。
这日李啟终于是抽出时间,要来丞相府拜访董和。当然懂得都懂,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董婉。
丞相府,董婉房间。
董婉肩头的伤势已经痊愈,只是在那柔嫩如玉的手臂上,那道疤痕却是那么显眼。
董婉半跪在桌前,一手捧着一块粉色的布毯,另一只手做着针线活。
燕国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向来不做针线活的。她们只学习琴棋书画,培养气质。针线活一般都是由下人,仆人来做。
丫鬟金刚看着小姐如此卖力的做着针线活,心中自然是疑惑不解,便在一旁好奇发问道。
“小姐,您这是绣的什么?两只鸭子?”
丫鬟金刚看到画面中的一圈圈水波,于是好奇的发问道。
“我绣的有那么抽象吗?我明明绣的是戏水鸳鸯嘛!”
董婉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以怀疑的目光来审视起自己的绣品。
“小姐,原来是鸳鸯啊?那确实是像极了,像极了!”
董婉一开口,丫鬟金刚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再次看去觉得那对戏水鸳鸯确实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那就好!”
董婉用纱袖轻轻的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俏脸之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绝美动人。
话音未落,她便又继续低头赶工,离着她的婚期越来越近,这是她想要亲手送给李啟的礼物。
就在董婉低头赶工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丫鬟金刚的视线当中,她刚要开口提醒。李啟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丫鬟金刚会意,便就在一旁静静地站着,没有多说什么。
李啟见董婉正在聚精会神的绣着什么,他也不好直接打扰,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那张毯子上。
渐渐的他的脸上浮现了幸福之色,董婉的举动,让他的心中暖暖的。
“婉儿!”
董婉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连忙抬起头,可是就在愣神间,绣针却是刺破了她的手指。
“啊!”
“怎么了?”
李啟连忙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董婉的手腕,满脸担忧。
仔细一看,竟是董婉的纤纤玉指被绣针刺破,好在是小伤,并不严重。
看到这一幕,燕飞,丫鬟金刚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看向别处,李啟两人撒的糖齁甜,他们无福消受。
“大王,无妨,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董婉就把那如同嫩玉的手指,放进口中,用力的吸吮着鲜血,接着吐到桌旁的痰盂之中。
“婉儿,此事都怪本王,若不是本王突然出现让你受到惊吓,你也不会……”
说话间,李啟熟练的搂住董婉的腰肢,将她抱在怀中。
“大王,是小女子不小心,太过思念大王,这才……”
“咳咳咳!”
燕飞干咳了两声,用余光示意丫鬟金刚。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两个还是撤退比较好,免得被撒狗粮,吃得撑死。
丫鬟金刚会意,两人便退出了房间,燕飞还随手带上了门,给李啟营造出了一个二人独处的空间。
李啟见状,不得不在内心称赞,燕飞很是上道。
“婉儿,再过几日你就要嫁入王宫了,这些日子怕是很紧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