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海穆王撒下的遮天大网!(第…
“什么?何王后疯了?”
李啟满脸紧张的站起身,焦急的朝着门外跑去。慌张间,李啟竟被门框绊倒,摔了个狗啃屎。
燕飞见状,不禁在心里暗自赞叹李啟的演技,若不是他早知内情,他还真信了。
李啟一路跑到了王后寝宫,却看到了正蹦蹦跳跳,神志不清的何宓。看到这一幕,李啟心里咯噔一下,“悲从心来”。
“宓儿,宓儿!”
他一下冲了过去,深情的喊着何宓的名字,却不料何宓竟然没有半分反应。
李啟的神色变得悲伤起来,他上前把何宓一把抱在怀中。可何宓却把李啟的佩刀拽了出来,朝着李啟砍去。
“死吧!”
何宓瞬间变得凶狠无比,目标明确的砍向了李啟。李啟顿时脸色大变,心中诧异道:怎么?她难道没有喝下茶水?难道她的癫狂全是装的。
因为两人距离太近,李啟也只能是堪堪躲过。燕飞见状,大喝一声,领兵围了上来。
“弟兄们,保护大王!”
何宓见一众御前侍卫围了上来,吓得丢掉了手中的佩刀。蹲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失声痛哭了起来,嘴里还在说着胡话,但是没人能够听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啟见到自己的王后变成如此模样,他内心“悲痛非常”,再次走近,凑到何宓的耳边,冷冷的说道。
“再装傻充愣,我杀了你!”
话声入耳,何宓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我行我素,疯疯癫癫。
“来人,叫御医来,为宓儿治病!
宓儿的贴身丫鬟哪去了?”
“报大王,王后娘娘的丫鬟玉珠,方才属下在偏院井中发现,应是慌张之下慌不择路……”
李啟闻言,灵机一动,刚好可以把这黑锅甩在玉珠的身上。
“宓儿是他的主子,宓儿发病,她为何要跑到偏院去呢?”
李啟话声刚落,内务总管的声音便适时响起。
“大王,据属下所掌握的情况,玉珠应该是对王后娘娘心生妒念,然后给王后娘娘下毒了。”
“这个玉珠,宓儿是她的主子,她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妒忌之心,不过她死的好,死的好,好在老天有眼啊!”
李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大有大仇得报的那种畅快与悲痛交织的复杂之感。
“都散了吧!散了吧!”
御医给何宓开了一副镇定心神的汤药,在一众御前侍卫的配合下,给何宓灌下,何宓瞬间就变得安静了。
李啟见状,留下两人时刻关注着何宓的情况,他便打道回府。
至这日半夜,一道急促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大王,大王,王后出事了,王后出事了!”
李啟闻言,蹭的一声坐起身来,朝着门外跑去。
“出什么事了?仔细说来!”
李啟虽然心里“焦急万分,但他还是很好奇,明明已经给何宓喝下了镇定心神的汤药,怎么又出事了呢?
“王后娘娘上吊自杀了!”
李啟闻言,顿时无语了,这个燕飞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竟以为是当晚杀掉何宓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不过也是无妨,只要人死了,不该说的话就永远烂在她得肚子里了。
“什么?”
李啟的眼眸中闪过无限震惊,王后自杀,他还是得装的悲痛一些的。
片刻后,李啟便到达了王后寝处,看着躺在床榻之上,已经没了呼吸的何宓。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放声大哭,话声哽咽。
“啊!我的宓儿,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到底是谁害了你?
我一定要把这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李啟奋力的锤击着床榻,话声坚决。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魁梧的身躯不断抽泣着,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都十分心酸。
“宓儿,你不知我有多么舍不得你……呜呜呜……都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半个时辰后,李啟觉得节目效果差不多了,便连忙干咳几声。燕飞会意,连忙上前劝说道。
“哎呀,大王,您要节哀啊!
您要保重身体,子民们还等着您去领导呢!”
“老婆都没了,还不兴人哭?燕飞你好残忍啊!”
李啟倒打一耙,燕飞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他把所有人赶走,在何宓的床前待了一整夜。
到了第二日,李啟直接就给何宓下葬了,连她的弟弟何忠也未曾惊动。
…………
九月二十一日,午时,
燕都,丞相府。
何宓刚刚下葬,李啟便领着燕飞赶往丞相府。一进门,李啟便说明了来意。
“丞相,我此次前来,是想要把与董婉的婚事定下来!”
李啟语气急切的说道。
董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何宓何王后刚死,李啟便娶亲,实在不合时宜。
“大王,我知道您与小女情投意合。我也是日夜期盼着小女能够嫁入王宫,成为大王的妃子。
但如今大王的王后新死,确实是不宜娶亲!”
“丞相大人,我此来只是定亲,成婚之日在十日之后如何?”
“大王若是心情如此迫切,臣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董和闻言,脸上布满了灿烂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董和攀上李啟这棵大树,他就成了国丈,到时候两个身份加身,风光无两。
“好,如此甚好,这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
九月二十一日,午时。
河渡城,河渡侯府。
“侯爷,侯爷!京城来信!”
河渡侯右脸上有一道深深地刀疤,直接将半张脸切开了,十分瘆人。
闻言,他便抬起头来,冷笑一声,整个给人以阴冷之感。
“哦?把信拿来让我看看。”
河渡侯接过信件,不紧不慢的展开,只见其上写着几行小字,字迹潦草,像是写的很急。
“现据小道消息得知,南方两王欲趁启皇身死之时机挥师北上。现已侦查到南方两国兵力的踪影,望速速发兵至京城,护卫京城,免遭反贼,叛军屠戮。
海穆王书。”
“海穆王的亲笔信,我可真实荣幸啊!”
河渡侯不冷不淡的笑道,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侯爷,发生什么事了?”
河渡侯的副将看着他的表情,捉摸不透,但又十分好奇的问道。
“启城的安危受到了威胁,海穆王催促我们迅速整军,向启城方向进发,护卫启城。”
“侯爷,启皇身死以后,启朝便乱了。但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还是太子顺利继位。我们若领兵南下,击退了来犯之敌,侯爷到时便就会是开国功臣,功德无量。
加官进爵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副将满脸兴奋,想到如此恢宏的蓝图,就笑的合不拢嘴。
河渡侯仍不冷不淡的抬起头,淡淡的问道。
“这是你的想法?”
“正是!”
“我在考虑为何是海穆王给我写信,而不是太子殿下。我总觉得其中有蹊跷,可是我又说不清到底是在何处。”
河渡侯很是疑惑,太子尚在,何须海穆王呢?
“侯爷,在属下看来,海穆王的势力要强于太子,而且他做为太子的叔父,关心启朝的安危属于平常,先太子一步得到消息也不足为奇。”
“不错,你分析的都不错,只是……”
河渡侯仍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海穆王偏偏看中了他。河渡侯之封邑河渡城,是大河流域第一坚城,第一大城。
若是把城中的军事力量全都调集到启城,城中兵力空虚,这也是十分不安全的。
“侯爷在担心封邑的安危?”
“不错!”
“属下斗胆说一句,我们城面对着梁国和燕国,两国即使要动兵,一个月之内也休想到达城下!
而且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出反应了。为了能够加官进爵,我觉得侯爷应当领兵前往!”
分析清楚利弊,河渡侯便下定了决心。
“集合五万大军,迅速南下启城,保卫启城之安全!”
河渡侯大手一挥,语气坚定,目光坚决道。
副将闻言,忙的满脸恭敬的朗声答道。
“喏!”
…………
九月二十一日入夜,
启城,皇宫。
一名信使行色匆匆的跑到太子身前,剧烈的奔跑让他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太子殿下,据我们安插在河渡城的探子回报,河渡侯果然是有所动作。据可靠消息,他们季节了五万大军,气冲冲的朝启城而来。
不过聊以慰藉的是,海穆王的部队也正在加紧朝着启城赶来,想来比起河渡侯也不会晚上几日。”
太子一脸沉静的听完报告,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这些身在其中的人们,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你替我密切关注叔父的动向,叔父势力太大了,总归是个威胁!”
“喏!”
太子惧怕河渡侯强攻启城,但也怕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以致引狼入室。他的内心万分煎熬,越发的觉着启皇丢下的这个烂摊子难以打理。
…………
九月二十一日夜,
启城,海穆王府。
“王爷,河渡城有动静了,河渡侯率领五万大军南下,估计不日便可到达启城。”
“哦?既然如此,让我军放慢行军速度,待御林军与河渡侯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再赶到启城,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