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北胡南下,已成定局
军师莫耐拿起纸笔，简单的在纸上勾出两个字符，背对着左右贤王两人把纸张团成团，塞到了木箱之中。
“单于，阄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抓阄。”
“好，左右贤王，你们二位谁先来？”
单于满脸笑意的打量着两人，看到两人都犹豫不决，便开口道。
“谁先来都一样，概率都是二分之一，谁先谁后都不会吃亏的。”
“我来！”
右贤王赫林铁康挽起袖子走上前来，把手伸进木箱，犹豫了好久，终于做出了抉择。
他把手中的纸条缓缓打开，只见纸条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到如此景象，左贤王金兀克脸上瞬间就爆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种喜悦的心情好像比当上单于更甚。
“多谢单于成全，多谢老铁康手下留情！”
左贤王金兀克话中带着笑意，让赫林铁康极为不爽。
“算你走运，不过燕人不都是软骨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一口吞不下的时候，可以找我出马！”
“多谢老铁康的好意，我左贤王部落人才济济，拿下一个小小的燕北州，绰绰有余！”
左贤王金兀克笑着拒绝了赫林铁康的好意，决定独自领兵前往。
“好了，既然是左贤王抽中了，那此次南下取粮的重担就交给左贤王部。我命你率领十万精兵南下，誓要把燕北州扫荡一空。”
“单于放心，臣下定不辱使命！”
左贤王只把南下当成了随手可取的战功，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其余部族在龙城暂居，准备庆祝九月十五的天狼节。”
皇帐中的将领们纷纷散去，偌大的皇帐又变得空荡起来。单于赫林铁木躺在那张用野兽毛皮缝制成的毯子上，惬意的入睡了。
…………
燕国西境，接近横梁山的一座县城，丰县。
镇北将军吴山，带着两名亲随连夜赶路，一天一夜，终于从燕都，到达了距离横梁山只剩下五十里路程的丰县。
三人三骑在城外停住，吴山望着城门的方向看了片刻，随后便纵马转身离开。
“将军，我们不进城了？”
“不进城了，我们三人虽然穿着便装，但边陲小县，除官军外骑马的人并不多，我们三人若是进城定会十分惹眼。
这就等于是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我们行动绝密，绝不能暴露。”
吴山知道自己要干的事，可是杀头重罪，他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那将军，我们去哪？”
“随便找个路边小店，对付一上午，然后再继续赶路。”
出门前，吴刚千叮咛万嘱咐，让吴山低调，低调。为了这颗项上人头，吴山无论如何也是不敢高调了。
三人顺着道路西行，很快在丰县以西五里处发现了一家酒肆。饥肠辘辘的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停下马，便直奔而去。
“店家给俺来壶茶水，然后好饭好菜给俺端上来，钱不差你的！”
说完，吴山取出了一块碎银子拍在桌上，眼睛开始四处打量起四周的山形地势。只见酒肆背倚大山，人迹罕至，只有三三两两赶路的商贩在此处歇脚。
“得嘞！”
饭菜，店家应了一声便匆匆的前去准备了。吴山拿出地图，在桌上铺开，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是无限接近横梁山了，可是横梁山却南北纵横近三百里。仅凭吴山三人进山寻找，那还不是大海捞针吗？
正当吴山为去何处寻找影刹而发愁之时，随从便从酒肆门前的柱子上发现了一个图腾，一把黑色的镰刀。
“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吴山循声望去，脸上瞬间露出了喜悦的神情。那图腾，就是影刹的标志。
“影刹！”
吴山没敢声张，只是四处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吴山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伸手去摸，竟还沾了一手墨汁。
这是新画上的，影刹莫非已经看穿了自己一行人的来意。吴山想到此处，又四处打量了一番，竟然又在十几步开外的拴马桩上发现了同样的图腾。
吴山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仍是余墨未干。
“跟上！”
吴山朝着身后的两名随从打了个手势，自己又寻找起这个记号来了。吴山跟随着记号，一直追到了河边，记号消失了。
现在还是清晨时分，河边的雾气还没有散开，吴山警惕了起来。影刹不知是敌是友，他们最喜欢隐藏在暗处，给予人致命一击。
“你是谁？赶快出来！”
吴山虽身经百战，但面对着这个未知的敌人之时，还是有些紧张。他紧张的环视四周，寻探着来人的踪迹，却没有发现。
突然他只觉得背后泛起了森然寒意，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对于随从如此僭越的行为，吴山有些不悦，他刚要回头训斥随从，便被身侧的那张青面獠牙的脸给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这时，吴山才看清自己的随从已经跌倒在地，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位颇为清瘦的黑衣人，脸上戴着青面獠牙面具，乍一看甚是骇人。
“你，你是什么人？”
吴山忙的拔出佩刀，与黑衣人拉开了距离，浑身颤抖，满脸恐惧的说道。
能悄无声息，在吴山没有察觉的时候放倒自己的两名随从，这就很有本事了。
黑衣人看着面前一脸戒备的吴山，冷笑一声。
“镇北将军，吴山。你不必如此戒备，若是我想动手，你根本就不会有看到我的机会。
在下影刹一重门徒，受长老之命，特来请您上山！”
话音落地，那黑衣人向前走了几步，推了一把右侧的竹子，河边的雾气瞬间消散，露出了一条可供上山的小径。
“影刹在山上？”
“将军，不要多问，随我来就是。”
说着，黑衣人便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过河而去。要知道这条虽然不是宽阔大河，但河也是接近丈宽，寻常人想一跃而过，不太可能。
吴山望着黑衣人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只好涉水渡河，他可没有影刹门徒那么潇洒。
待吴山渡过这条小河，雾气又拢了上来，回头去看，已经看不到对岸。
“跟我来的兄弟怎么办？”
“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跟紧我，山路复杂，可别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