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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君上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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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若茗被关在屋内好几天,屋里几乎被掀了个底朝天,此时正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君后为了防止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事先将他盯住,如今均已完婚,君若茗也被放了出来。

    大牙急匆匆的从外面跑来,“二皇子!呼…呼…”君若茗躺着不动,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这几天闹的已经没有力气了。“二皇子,裴姑娘没有成婚!”大牙用尽力气喊了一声,他今天一早便出宫去打探消息,结果满街都是说的路家新郎逃婚,自己便去找到礼记文书,确实是看到了路南延签字画押取消了婚约。

    听到这话,君若茗猛的睁眼,拉过大牙,“你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文书已经签字画押了。”得到确切答案,君若茗瞬间生龙活虎,来不及收拾自己便慌忙跑去找君后,他要让母后赐婚。急急忙忙跑到君上君后的宫殿,遇到了刚完婚前来请安的哥哥,君若茗半晌才反应过来,行了个礼:“拜见哥哥嫂嫂。”

    君洌看着不修边幅的弟弟,毛毛躁躁不成体统,冷了脸,“你这成什么样子。”君若茗只是低着头撇撇嘴,只说:“让嫂嫂见笑了。”柳敏第一次见到二皇子,确实是让她眼前一惊,她所听到的都是大皇子沉稳冷静,二皇子阳光聪颖,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这样潦草。

    “君上君后请大皇子、皇妃、二皇子进殿。”君上身边的刘公公出来让几位进去。君若茗稍微整理了下发髻,拍了拍衣服,跟在哥哥嫂嫂后面。一进殿,便是浓重的药味,君后坐在君上床边,今早御医前来诊脉,君上几乎虚空,只剩一口气了。隔着床纱,君洌和柳敏跪下行了大礼,“儿臣给父王母后请安。”“儿媳柳氏给君上君后请安。”君上微微抬了抬手,君后见状便叫两人平了身,君上自知时日无多,正好趁这个时候,见见孩子们,“见我儿成婚,为父高兴的很…”君上虚弱的开口,君洌满脸担忧,他虽知道父亲病重,却没想到已经重到如此地步。君若茗此刻倒显得格外稳重,皱着眉头不说话,他这是第一次见如此虚弱的父亲,只恨自己之前关心太少,以至于没能尽孝,父亲从他小时候就给了无尽宠爱,连哥哥都说父亲偏宠。君上指了指君洌,君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退了出去,示意君洌进去君上身边。

    君上从枕边拿出了皇帝玉印,交由君洌,“我儿如今将国事打理的很好,此后这王朝便正式交于你手,替孤好好打理这方土地…”君洌接过玉印,眼角含着泪却忍着不落,父亲从小教他骑射,教他文学,放他巡游列国,虽然宠爱都给了弟弟,但却是对他寄予厚望,是从小当成继承人培养,自然严格许多。“儿臣…必不负父王之托…”“如今,你已成家,延续皇家血脉,你要多份心思…”“…是…”君上满意的点点头,又抬手指指君若茗,君洌见状也退了出去,君若茗跑到君上身边,已然是眼泪汪汪,“…父王…”君上笑着擦了擦君若茗的眼泪,“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么爱哭…”君若茗擦掉眼泪,“如父王能好起来,儿子便永远不会哭了。”“傻孩子…为父只想说,纵使你从小受尽宠爱,但父王和你母后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得多和你哥哥学习,身为二皇子,将来多为百姓谋福,切不可玩物丧志…”君上语气渐渐虚弱,君若茗哭着喊着,“…出去吧,叫你母后来…”父王下了命令,君若茗擦掉眼泪退了出去,君后想着该是君上有事同自己说,便先叫几人回去了。

    “茵儿…”君上轻唤着君后,抚着她鬓边开始花白的发丝,君后扶着君上的手,眼泪滑落,“君上好久没这么唤茵儿了…”“茵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当初两人才成婚不久,宫中变故,他被扶上高位做了君主,此后两人便再没了松快和自由,囚笼一生,这是他最对不住她的。“荣朗,我能与你相守一生,便是幸福,没有受苦。”君后靠在君上肩头,自嫁给他,她就知自己的路,但只要有他在,便是花路。

    “能再为我唱一首童谣吗…你总给孩儿们唱的…”君上悠悠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君后趴在君上身边,笑着轻哼着,哼着哼着,泪珠滑落,声音变得哽咽,直至哼完,君后坐起来,喊了御医。

    “君后,请节哀…君上…宾天了…”

    这夜,哀钟孤鸣,数百个孔明灯放飞,皇宫仅一夜从红变白,裴夏望着满空的孔明灯,是谁去世了?只见所有人都望着天空,心里默默哀悼,有人从前街传过消息,是当今君上宾天。裴夏望着远处的皇城,此刻显得孤寂落寞,不由得担心起来,是君洌和君若茗的父亲。

    第二天,皇家护送棺椁的队伍缓缓从皇城口走出,君洌和柳敏走在最前,其次是君后和君若茗,棺椁在中,最后面是朝臣们。沿途两边均是百姓,君上仁慈,待百姓极好,全城的人出来护送,跪拜在路两边。人群中,裴夏也跪在其中,偷偷瞄见君洌和君若茗眼神肃穆,暗淡无光…

    一行人来到皇陵,按照流程将君上葬入,君后自请守卫皇陵,年限不定。不论君洌君若茗怎么劝说,君后都执意留在皇陵陪伴君上。不日,也将是君洌的登基大典。

    这晚,裴夏来到后山,躺在摇床上,这两天她和胡大人打听了去番邦的路线,沿途的客栈站点,还有一些要规避的危险区域,等这些都规划好,她便与父母说明原因离开。裴夏脑海里盘算着,突然听到窸窣的声音,大晚上的谁还来后山?裴夏怕是坏人,连忙吹灭灯笼,躲到树后。

    那人脚步沉重,缓慢而行,直到走到裴夏的摇床附近,沉音唤着:“夏夏…”裴夏一惊,扭头借着月色,是个有点眼熟的身影,裴夏看不太清楚,从树后慢慢走出来,将灯笼点上,是君若茗。

    “你…”话音未落,君若茗瘫软一般倒下,裴夏连忙扶上,灯笼滚落一旁,灭了。君若茗跪坐着压在裴夏身上,脑袋深埋进裴夏的颈脖,裴夏推挪不动,过了一阵,耳边是隐隐抽泣,裴夏也软了下来,是啊,他才刚刚失去父亲…夜色温柔,裴夏缓缓抬手拥着君若茗,轻拍着后背,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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