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香面馆
在千年鱼的逼迫之下，很快秦赛阳就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说他们一家本是这里的刚进城的农民，她父亲看上河滩上的土地没人种，就想带着她的傻弟弟来这儿种地。而她本人则是希望能快点发家致富，能让弟弟能正常起来。后来见千年鱼得到一个宝珠，就把它偷了过来，后来担心千年鱼找回来报复，她就想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制造一种仪式，先把人扔进河里变成水鬼，再把千年鱼吸引过来和水鬼决斗。本来，她的计划是让水鬼把他杀死的。没想到千年鱼这么厉害。
更重要的是，原来她也是个野兔帮成员，而她的头目正是小鹿娜。
“她在哪儿！”千年鱼问。
“就在老香饭店。”
就在这时，旁边树丛里竟传来一阵拖拉机声响。千年鱼一转身，就看到那个埋在土里的秦骡驼开着拖拉机撞了过来。这秦骡驼不知为啥，竟然腰也不弯了，看上去一下好了好多。千年鱼躲闪不及，顿时拖拉机撞翻在地，然后这秦骆驼就趁机把救走了秦赛扬。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千年鱼躺倒在地，久久无法起身，不久耳边传来警报声，然后一辆警车停了下来。一个警察下车来到他身边，当他蹲下身来查看情况时，千年鱼立刻看到了他帽子上的金色徽章，蹲起吓的不敢乱动。而警察则也注视着他衣领上的学校徽章。
“魔兽学院！”
警察自言自语道，“喂！这位同学，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呀。”
千年鱼此刻又困又疼，想起入夜后干的“桩桩好事”，对这警察很有几分忌惮，无奈又直不起身来，就继续选择躺平。
“好大的酒气，你是不是喝醉了。”警察说。
“千年鱼他醉得不像样子了！”千年鱼说。
于是这警察就笑着离开了。
第二天刚过中午时，方火轮和赵烟匆逛完街回学校，这时经过一条到处是餐馆的破街。这街上的房子都是上个世纪盖的五层红砖楼房，宽阔的马路边种着许多的高大白杨树，干冽的空气里夹杂这杨树叶的清苦味。在这安静和困倦的中午，给人以身处在莫斯科或者哈尔滨。眼看这儿的餐馆装潢简朴，价格也不会太贵，马塞洛就提议别回学校吃了，在街上吃点得了。方火轮立刻表示同意。这时赵烟囱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名叫老香面馆馆子，表示十分惊讶！说：
“老香面馆，它不是在市中心那片吗，怎么跑到这儿了？”
方火轮不以为然，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人家是连锁经营呢！”
“你看馆子的模样儿，像是连锁店嘛！”赵烟囱说。
“哎呀！看你大惊小怪的！”方火轮说，“说不定人家嫌那儿的租金贵，所以就搬了过来。”
不管如何，这面馆已吸引了他们，他们就穿过街道，来到面馆门口。饭店正对着门的不锈钢茶桶圆滚滚明晃晃，他们站在门外门瞬间有种被注视的感觉。然后他们就走了进去，冲里一喊了，然后一个带着围裙的年轻小伙子就跑了出来。他应该是厨师，见有人进来，就说：
“来啦！看看吃什么！”
马塞洛和方火轮仰头看了看墙上的食物价格一览板，最后点了两碗烩面，然后小伙子就进里做饭去，而马塞洛这时找了两个一次性塑料杯去茶桶倒水。水已不多，水龙头流不出来，他就叫来方火轮一起将茶桶抬起，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倒了两小杯，接着继续坐在桌旁玩手机。
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噪音。炉火的呼呼声，油烟机的嗡嗡声，还有铁锅和锅铲剐蹭的嘎嘎声。明明只是餐饮服务业，但声势简直像是太上老君在炼丹一样。经过一番得折腾，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拉面就端了出来。等到了门口时，厨师从小不锈钢盆子捏起一小撮葱花，像道士撒糯米镇僵尸一样猛甩进碗里。新鲜的绿色立刻使这碗面成了件精致的作品，小伙这才满意的把面端到了赵烟匆跟前。
“桌子上有醋。感觉味儿不对自己放啊！”
马塞洛和马塞洛就吃了起来。
这时厨师小伙子就坐下来掏出自己的老诺基亚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放回口袋里，边抽烟边和他们攀谈。烟雾迷蒙里小伙子有点讳莫如深。
“你们是学生吧？”厨师说。
“是啊！”
“哦，你们是哪个学校来着？”
“魔兽学院。怎么啦？”
小伙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顿了顿抽了口烟说。
“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学校。”
随后小伙子一副欲言又止得样子，后来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把话说出来，便伸了伸腿，继续继续说。
“前几天有个叫千年鱼的畜生你们认不认识，好像也是你们魔兽学院的，大概和你们一样大，戴着帽子。吃饭不给钱，还把我媳妇打了一顿，你们认不认识？”
马塞洛和赵烟匆面面相觑，然后相互使了个眼色。
“不认识，我们学校有上万人呢！”
然后大家彼此都沉默不语，气氛顿时有点冰冷。这时小伙子自觉有点失礼，便赶紧另找话题。
“你们学什么专业的呀。”
“古现代汉语文学。”
马塞洛和赵烟匆异口同声的说。小伙子不一听甚遗憾，说，
“既然那么多钱上学，为啥不学点高科技的东西呢。前几天我的手机无法开机了，拿到维修店，人家二十分钟不到就给我修好了，要了我六十多块钱。这钱来地多容易。我是没那技术，要不然我也去修手机。”
小伙子说完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马塞洛抬眼看了看那破旧玩意儿，心想这东西根本就没修理价值，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开餐馆也不错呀！”赵烟囱说。
“哎呀，不行。咱这儿位置不行。”小伙子说到这儿又是摇头又是抓头发，“也不知道是咱做的饭不合这儿人口味儿，我都想着在干几天若还是不挣钱，我就不干了。还去南方打工去。打工虽然苦点，但我和你嫂子加在一起，每个月也能存几千块钱。”
小伙子说完看向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在刚萌发的白杨树上，反射出石灰般的颜色。然后他忽然转过头，想向他们两个讨教个主意。
“你们博学多识，看能不能像个办法，让我店里的生意好点。”
“餐饮经营不是我们的专业。”马塞洛说。
“那可不一定。人读的书多了自然什么都会。”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个女人，令赵烟匆眼前一亮。女人身上粉色的羽绒服，娇小的身材在这荒凉的大街上很是显眼，尤其她头发湿漉漉的，好似梨花带雨，显然刚从澡堂回来。不知怎么回事，马塞洛觉得这女孩儿很像是他初中的一个同桌，想到她那位同桌已和这女的差不多年纪，应该早已嫁为人妻了，不禁有些伤感。
他们饭已吃完了，两人准备告辞。可这时小伙子非不让他们走，要他们帮他出出主意，改善一下生意。最后女孩儿说：
“你就邦邦我们不行嘛！就当抵消这次的饭钱了。”
他们这才同意。
很快小伙子拿来把纸和笔。这次的主笔是马塞洛，经过和方火轮商量，他没立刻动笔去写，而首先表达了对那个茶桶的不满。
“别的我先不说，你得赶快把那个茶桶换成饮水机，位置高一点。这东西不仅不保温，放而且那么低——饮水机如此多娇，接个水还得又撅屁股又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