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基础修炼知识
看着江寒月认真的眼神,王雪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担心他钻牛角尖:“我可以教你,但是……”
王雪花怕后面的话打击他的自信心。
江寒月笑了笑,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你不用管我,我也不是小孩,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他有点懒,也有点皮,甚至还有点自恋,可是当他真正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特别认真努力。
王雪花站起身来,走向楼梯,在二楼衣柜里拿出一本书籍,脚步有些急促来到一楼:“这本书你拿回去看吧,记得要还给我。”
江寒月唆了唆油腻的手指:“放心,看完我就还给你,”他接过书籍,指了指桌上剩下的一只烧鸡:“这只烧鸡特意给你买的,快点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话音刚落,江寒月捧着书籍就像是捧着宝物一样,高兴的小跑出来,屁颠屁颠向自己住所跑去,屋外的灯光将他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回到住所,江寒月推开房门,月光洒落房间,借着夜色,他走到桌旁,将手中书籍轻轻放在桌上,将灯罩拿起放桌上,最后拿起打火石点燃青灯,淡黄色光芒瞬间照亮他的脸庞,照亮整个房间。
江寒月迫不及待翻开《基础修炼知识》,很认真的阅读起来,每一个字都看到清清楚楚,生怕漏看一个字。
看完第一页,接着翻开第二页,微风拂面,桌上灯火摇曳。
大概过了两刻钟,江寒月将看完的书籍合上,桌上摇曳的灯光提醒着他,门忘关了。
起身将房门关好,江寒月并没有急着修炼,而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温水澡之后,脱去青白色外衣,打坐在床上。
脑海里回想起书籍里的内容,他开始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双眼合闭,轻轻吸气,用自己的极限去吸气,直到脸色微变,身体微微颤抖,他才开始吐气。
在吐气的这一瞬间,感到非常舒畅,就这样不停的极限吸气,然后吐气,不停循环。
虽然这是一本最基础的修炼书籍,可却是许无书这种修仙大佬编写的,其中修炼的经验和知识,不是寻常修仙者能够相提并论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寒月开始进入忘我的状态,就像是熟睡一般,不停的极限吸气,然后短暂的吐气,很有规律。
也许是仙丹的妙用体现出来了,空气中飘散着的微弱灵气,开始进入江寒月鼻间,接着一丝丝灵气快速进入体内,灵气在丹田里顺时针转一个大周天,瞬间逆时针转一个大周天。
然后在丹田里炸开,无数灵气开始冲击体内经脉。
江寒月感到异常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大冬天在温泉里泡澡,他的身体开始冒出黑烟,有股刺鼻的臭味。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黑烟逐渐变白,刺鼻的臭味变得很淡。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烟逐渐削薄,已经闻不到任何气味。
时间在修炼中缓缓流失。
太阳越过高山,第一缕阳光洒落人间,阳光穿透纱窗,洒落在地上。
江寒月缓缓睁开眼睛,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全身舒畅无比,他从床上下来穿好布鞋,走到衣架旁穿上外套,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这么早起了。
洗漱完之后,江寒月正想去找王雪花,可是刚打开房门,便看见王雪花向自己走来。
“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江寒月关上房门,笑了笑:“睡不着。”
这是真话,他今天睁开眼睛那一刻,睡意全无。
王雪花微微抬头,挺了挺胸,脸带笑意:“你今天精神看起来不错。”
江寒月看了一眼温柔的阳光,笑了笑:“这本书还给你,为了对你表示感谢,我请你吃早饭。”
“不了不了,”王雪花将书籍抱在怀里:“我自己有钱,你挣钱也不容易,不用请了。”
江寒月笑着说:“冲你这句话,这早饭我必须请你。”
两人并肩而行,影子倒映在青玉路上。
从住所到食堂,有着一段距离,路过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投了一些异样眼光,有极少数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江寒月听着人们的议论,又开始使用精神胜利法,这个世道太没天理了,儿子敢嘲笑老子,就当给儿子嘲笑了。
王雪花时不时看一眼江寒月,怕他又像昨天那样发狂,可是到了食堂,江寒月都表现的很平静。
食堂里当然也少不了异样眼光,江寒月的身份就像是个异类,普通人和修仙者终究不是一路人。
早饭过后,王雪花去上课,江寒月则是去后山砍柴。
……
许无书静静站在政教处公告栏前,心里念着江寒月写的那首诗。
在他身后站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李云凤穿着华丽,灰白相间的长发,盘的整整齐齐,一根雕凤金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金光。
“院长,此人任意妄为,敢在公告栏写诗……”
许无书知道李云凤要说什么,立刻打断她的话:“你身为政教处主任,不好好管好手底下那帮人,自作主张将这小子信息公布出去,还有脸去责罚人家?”
这话很平淡,听不出丝毫责怪或者生气。
李云凤解释道:“我也是为了书院着想,将一个普通人招进书院,难免会让别人说闲话,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
语气中带点抱怨。
许无书不再理会李云凤,喃喃自语:“这小子,可惜了,可惜了。”
李云凤看着公告栏上面的诗:“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有什么好可惜的。”
“你不懂,这首诗充满着不服和傲气,只可惜他没有灵骨,不然定有一番作为,他写下这首诗并不是宣泄内心的愤怒,而是有着更深一层的表达。”
李云凤微微叹了口气:“也许吧,整个大唐写诗的人多了去了,而且这首诗平平无奇,只不过是这少年想要反抗什么。”
许无书不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去。
只剩李云凤站在那里,她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公告栏上面那首诗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