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林加栗,那是谁!”
“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打扰你?”
贺枕流出现得太不妙了。
在贺枕流声音出现的第一时间,我本能反应就试图想要抓住蠢蠢欲动的裴知宁。
“等下,裴知宁——”
但可惜,已经晚了。
如果说平常的裴知宁发疯程度在40的话,发病期间的他可以说是100无差别攻击,令人胆战心惊。
“让我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知好歹,打扰我跟林林的夜生活!——”
裴知宁像是听到了生人响动的小狗,尖尖的耳朵倏地一动,他唰地一下径直绕过我跳下了沙发,冲到了可视门铃前就要凑近看。
银发少年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死死地盯向了屏幕里的红发男人。
“这是……”
瘸着腿赶过去的我心里一惊。
过了几秒。
裴知宁站起来:
“你这个点让保洁上门?”
我:“?”
真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差点忘了,贺枕流差点在我家成功上岗。
我吞掉差点说出来的话:“……对啊。”
“但是……这个点吗?”
“……?”
“这个点有点太晚了吧。”裴知宁单手捧了下脸,似乎真的相信了,“这样安全吗?”
被笨蛋美人的世界再次震撼到。
我深刻怀疑就算我当着裴知宁的面跟他哥搞在一起,用一个“我帮他检查身体”的理由也能完美应付过去。
我咳嗽了声,“保洁嘛,这个事情,当然安……”
我没说完,但下一瞬间,我就听到他叫了一声,“——!我懂了!”
少年突然跳了一下,他转过来,眼眶已经红了。
我以为他懂了什么,大脑一阵发麻。
“林加栗。”他期期艾艾,“你是不是背着我……找他做鸭?”
我:“……”
我:“?”
找谁做鸭??
我再次震撼了。
我忍住要往他嘴上贴胶布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
我抓住了他的肩膀,郑而重之:“裴知宁,我没有这种爱好。请你记住,我,林加栗,一向是一个守法公民,不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请你不要怀疑我遵纪守法的决心。”
所以请不要告诉你的爸妈,所以你的爸妈不会告诉我哥,所以我哥不会来追杀我。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我下意识:“……找你做什么?”
裴知宁凑过来,径直把我的手拿起来贴在他的侧颈上。
少年侧颈的皮肤细腻又温热,在掌心之下,像是最好的玉石。
他的指腹慢慢摩挲着我手指的关节,语调都带上了委屈。
他说:“找我
做鸭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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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裴知宁脸红腼腆:“是林林你的话,我可以做你的鸭,免费的,所以不算违法。随便你怎么玩,玩多少次都行都可以,不然我们从今晚就可以开始……”
我……
我要崩溃了。
……这话题越来越聊不下去了啊!!
你真的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吗??啊??你哥能不能来管管你!
他是病人,林加栗。
我试图安慰自己,冷静,他是病人。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现在只是一个100限制级骚话机器而已罢了,你就当你自己是未成年人防火墙了,责任重大,意义深远。
林加栗,这是你的福报。
“叮咚——”
于此同时,门铃又响了一声。
“林加栗?人呢?”
贺枕流的嗓音从可视门铃的麦克风里传出来,他正拿着手机在耳边。
他自言自语,“不会金屋藏娇来不及开门吧……”
“……”
果然,下一秒,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隔着一个屋子,门铃声和电话铃声在这个屋子里此起彼伏,格外清晰。
裴知宁转眸看我,嗓音带着幽怨:
“他居然有你的手机号。还这么执着要上来找你。”
“这个……”
“那就让他上来啊!”
少年衣衫不整地大步走过去,当着我的面啪地一下就点上了“开门”的开关,一头银毛气得都要炸开,
“让他上来,我跟他对峙,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样的人才能爬上林加栗的床!”
我吓得一下跳过去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能见他!”
裴知宁更不可置信了:“为什么!”
“你是个知名人物,裴知宁,你要注意隐私!”
我好像一个劝大学生门禁前回宿舍的辅导员,使出浑身解数欲哭无泪,“你先去客房待着,等他走了我再跟你说——”
“那又怎么样,我不管!”
裴知宁头一扬,小脸气得通红,
“要是他生气的话,也没办法,就让他看着我们做啊,凭什么要我藏起来!”
我:“……”
首先,第一,我不会和你做。
第二,……我忍不了了。
千言万语抵不过胡搅蛮缠。
我,林加栗,这就要对社会的花朵下毒手了。
趁着贺枕流上楼还有一会儿的功夫,我抓住裴知宁的手臂,也不顾脚疼,从旁边抽了根快递用的麻绳,就开始把他绑上了。
“林,林加栗。你……”
少年惊叫出声。
“闭嘴!”
快递的麻绳又韧又不会断,我直接把他摁在墙上,开始绑他的手腕。
小爱豆的手腕白皙又纤细,被绳
() 子缠绕一圈,都隐隐勒出红痕。
他被我抵在墙上绑绳子,完全动弹不得。
裴知宁眼眶通红,泪水盈盈,委屈极了,“林林,你好凶!绑得好痛,我好痛……”
“你话太多了。我等下再跟你算账。”
绑完了手,我又如法炮制把他的双腿并在一起绑住了他的脚踝。
把他扔进衣柜时,裴知宁呜呜地哭。
小爱豆被五花大绑瘫在衣柜的平板上。
昏暗的阴影里,银发都打湿沾在脸上,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咬着唇,“林加栗……你这样……我……我会……”
我警告他,“等会儿他来说完了话就走,给我乖一点。”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点头!”
见他泪眼汪汪呜咽点头,我干脆又从浴室拿了块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作为保险,才把衣柜门关上了。
关了衣柜门,又关上了客房门。
我公寓隔音还算凑合,这样应该没事了。
去开门的时候,我的内心还累如老狗。
如果裴知宁这一副脸上写着“我就是不正常”的模样要是被别人看见,我估计能被他哥质问死。
我打开公寓门的时候,贺枕流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了。
楼道里的灯光明亮温暖,红发青年大晚上的也帅得惊人,他乜我:“拖这么久?”
我思维转换,啧一声,松开门把手,让他进来:“拜托,我现在是个半残疾人,走路很不容易的,能不能有点你的道德良心。”
走进客厅,我指了下冰箱让他自己拿水。
“你要说什么事?那个‘一小时’的?”
贺枕流拿了瓶冰汽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单手打开了易拉罐。
哧地一声,苏打气都跑了出来。
“我正好开车到附近,想到了,就干脆上来跟你说下。”贺枕流说,“反正迟早也得说。”
“好啊,正好我还欠你的。”
我往沙发靠垫上一歪,“你说说看,想要我干嘛?”
他沉默了一会儿,跟我对视。
我内心一个警铃。
这人想干嘛?不会让我犯法吧?
贺枕流在沉默了十几秒之后,终于开口了。
他说:“我想要你跟我‘虚假约会’。”
我:“……………”
日,还不如犯法。
一天之内梅开二度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贺枕流看我一眼。
绷着脸瞪了我一眼,“约会,演的。”
他给我推来了一张卡纸。
是他一个朋友的派对邀请函。
我盯了几秒,在那个“出席plusone”的那行字上停了一下。
“所以你们参加还必须得带伴?”
“对,有很多双人活动。”
“而你还孤寡?”
“……”
“没人跟你去?”
“……”
“不会吧(),贺大少爷(),你身边一个漂亮o都没有?”
“到底谁欠谁人情啊!!”
贺枕流磨牙,“说点人话,林加栗。你难道不是一个人?今晚都还一个人呆着,还说我?”
想起衣柜里的知名顶流爱豆我镇定自若地喝了口水。
人不能心虚,心虚就会败北。
林加栗,相信自己,你的脸皮最厚。
“而且。”
贺枕流沉默了一会儿,他看我的眼神幽幽,
“其实吧,你看起来说是个omega也不过分。”
我:“?”
谢谢你,有被冒犯到。
我被攻击了。
但这个伤害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
我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一下:“彼此彼此。”
贺枕流:“?”
我:“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
“行行行别说了!!”
“那天的派对在俱乐部里办,光线暗也不会看太出来。你进了门,呆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贺枕流那张俊美的脸上神情很臭,“一小时一笔勾销。”
“你干嘛非要去?”我来了兴趣,“钓鱼?”
“主办方之一是个我家里想要谈生意的对象,我想要的就是张通行证。”
“……哦。”
震惊,竟然是正经理由,没意思。
我丧失了兴趣,“你等下把信息发给我,到时候我帮你混进去我就走。”
“好。”
贺枕流站起来。
“我有个问题,”
我歪扭着脚跟他走到门口,其实我一开始就想问了,“你恋爱谈过几次?”
贺枕流脚步微不可查一顿,他故作轻松,随意回答,
“也就二十次以下吧。”
“所以是0?”
“…………”
我懂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阳委是病,得早治。”
贺枕流直接炸毛,不可置信地回头:“林加栗,你这人有——”
我的门已经嘭地一声关上了。
我淡定地收回手,掸了掸身上的灰。
没办法,我公寓的隔音是还不错,还可以防御无关人士的咆哮。
不过我刚刚关门前,好像看到对面邻居也刚关上门。
那是谁来着……
我思索了片刻,想起来了。
南禾的导师。
很好,邻里关系非常重要,是建立良好社区环境的第一步。
俗话说的话,远水救不了近火,远亲不如近邻,我改天就得给他去送点上门礼,加强一下邻居之间的联系。
我这就搜搜第一次见邻居送什么礼物好。
() 躺在沙发上,我打开了网购app。
……一个小时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键下单了99件购物车商品。
“……”可恶,大数据推荐。
我就是信息社会的奴隶,我认了。
但我给对面的邻居买了不少适合中年人的保健品,烟酒茶也都买了点儿,希望哪样能投其所好。
扔开手机。
洗完澡,吹完头,我换好了睡衣,躺平在床上,美美地闭上了双眼。
等过了足足三十秒,我才突然睁眼。
草。裴知宁还在柜子里!
……
“——裴知宁?”
我打开衣柜门的时候,正看到裴知宁缩成一团挤在内壁的角落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都汗湿了。银发打湿,贴在少年光洁的额头和侧脸,他满面潮红,塞在唇间的毛巾被唾液沾湿。
昏暗的柜子里照进一片光亮,他撩眼看过来。
眼尾泛红,眸子里水光一片,似乎忍耐得厉害。
少年衣服凌乱,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雪白肌肤都勒出红印,像是被人买下的猎物,任人宰割。
被我拿出了嘴里的毛巾,他哑哑小声委屈地贴过来,“林加栗,呜呜……你来了……你怎么把我放在这里……”
“放你在这里因为你不听话,”我很淡定,“等下还闹吗?”
“呜呜呜……”
“说话。”
我手指勾了下他身上绑着的绳子,带着他上身一抖,像是风雨里的幼苗,脆弱不堪。
“疼……我好难受……”
被绑着的小爱豆可怜得要命,他在柜子里挣扎,像是脱水的鱼,但怎么也解不开绑绳,“你怎么把我绑成这样,还把我锁在这里!”
他仰头眼泪汪汪凝视我,“林加栗,你这么对我,真的很过分!……真的很……”
我等他说完。
裴知宁羞赧吐完最后一个字:“真的很涩。”
我:“?”
拳头硬了。
“你能不能等下就这么搞我?我真的好喜欢!!”
“裴知宁!!你脑子!……”
“绑着我就可以,我保证不会挣扎,求你了!”
裴知宁满脸通红一脸纯真地说着糟糕的话,
“或者你只把我的腿上的绳子解开,再借我一只手,我自己来。”
“如果你困了,你可以先睡觉,我就在你旁边,我会努力不发出声音吵到你,拜托你,可不可以,我会很乖!!——”
“……”
啪地一声。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柜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