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衣陈之豹
老黄坐在烛灯之下倒上二两黄酒细细品味自己腌制的腊肉,短暂的宁静被徐凤年的推门而入打破了
徐凤年坐定之后刚要捻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徐雪鸢都推门而入
老黄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一把辛酸的老脸看着二人
“拿副碗筷”
“在添副碗快”徐雪鸢说道“今日那林探花可是放了”
徐凤年单腿坐着不说话只是夹肉
老黄也是盯着碗里肉目不转睛夹着
二人你来我往不消一刻见了碗底,而徐雪鸢的筷子从始自终都停留在要夹肉的状态。
“我和老黄走了六千路,一路受了太多的苦,有吃的就要抓紧吃,有酒就要抓紧喝”
“我听你爹说要把龙象送走”
“也是你爹”徐凤年向徐雪鸢翻了个白眼“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林探花要放,北椋军中有人偷偷传递我的画像害的我被人追杀,这个人要揪。更要紧的军中有人各怀二心,要拥护龙象争这北椋王”换成你是我你先做哪一件?”
“一样都不做,酒足饭饱睡上一觉,明天听潮湖钓条大鱼,我不信夹不过你们”徐雪鸢说罢起身离开
“双生子的心都是连在一起的,你们连想法有时候都是一致”老黄起来关上了房门
“那今晚就在你这休息,就当在游历一天”
第二天一早,徐雪鸢带着齐志国准备好糕点来到了济善堂,正在清扫店前尘土的李福贵看到她们走来转身进去要关店门
徐雪鸢上前一步摆了摆摆手里的食盒,说是这街口的百年老店的糕点特意拿来赔罪,李福贵没在阻拦转身让进了屋
“你们今天来的也算凑巧,过几天我准备关上店门去江湖转转”李福贵接过食盒放到了一边
“都说要游历江湖,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我心里的江湖,是千山雪,万里路,是拔刀相向阻杀戮,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是期盼和相逢,是别离与失落,我要去寻些东西回来”
“那你眼中的江湖呢”徐雪鸢转身问齐志国
“自小就跟随保护郡主,未曾踏入江湖”
“那他日我去江湖定然带着你”
齐志国并未回话,他从小的职责就是看护眼前的女子即使豁出命去,这是责任,也是命数
北椋王府梧桐院
褚碌山脱去外衫跪地请罪
徐凤年挥起皮鞭将褚碌山打的皮开肉绽,仍不解恨。
“世子,凤字营武点将军宁娥眉向世子问安”
陈凤年坐定拿着皮鞭看了一下来人说道“我认得的你,回程那天你带人来接我”
“敢问世子,为何要鞭打褚将军”
“你这是问安还是问罪”
“不敢,只是问个缘由”宁峨嵋单膝跪下抱拳
“他带我去青楼。然后就遇到了行刺,这算不算缘由”
“他可承认,行刺是他指使的?”
“换了你,你可承认?”徐凤年稍微有些恼怒
“既无实证,怎可滥用私刑,这于理不合”宁峨嵋据理力争
“我记得上回你见我的时候带着剑戟,这次为何不带”
“见世子不能带剑戟,北椋讲法理,有尊卑”
陈凤年被噎的楞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宁峨嵋的身前“你知不知道再这北椋王府徐骁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凤字营武点将军宁峨嵋”
“好,把这饽逆之图给我关进大牢”说完在褚碌山身上又打一鞭“寒了北椋将士的心?我就这样不讲法理了,你能怎么样?”
说罢吩咐红麝去门口传话,若有进来说情的就不必跪着,直接进来即可,宁峨嵋一个人关在牢里难免会寂寞,谁想和他作伴不必通传。
此时,青鱼凑上前来告知陈之豹在来得路上
南宫仆射依着廊桥的柱子上说道“陈白衣,白衣战仙陈之豹,徐骁之下之下,北椋第一名将,六义子之首,北椋定海针。传言中都说,能接替徐骁接掌北椋的非他默属”
“那听起来没我什么事”徐凤年放下皮鞭整理了一下衣袖
“你的名声也不小,陈之豹是北椋之光,你是纨绔子弟,北椋之耻,相互齐名”
徐凤年,深吸一口气,没有在争辩,这世间的谋划怎可能显露表像上这般肤浅,于是吩咐青鱼把茶备好,坐等陈之豹
不消一刻,陈之豹提着一个雪淋淋的包裹走过梧桐院的廊桥,路过南宫仆射的身边回头看了一眼,孤傲如他陈之豹,一向眼中无人,能得他这一眼,也非南宫仆射这等人物才可以
“挡着我了,看不见人了”徐凤年喝退挡在身前的青鱼向站在眼前的陈之豹问道“你也是来求情的”
“军中之人,我最瞧不上的就是褚碌山,我说过,早晚要给他点了天灯”陈之豹看了一下地下的褚碌山,嘴角冷笑,抬眼看着陈凤年
“你说他手里提是什么”刚回来的徐雪鸢问着在廊桥半依的南宫仆射
“替罪羊呗,这事最后只能以收下这个替罪羊,杀掉那个行刺的告终”
“说来也是有趣。褚禄山个人残暴荒诞,但对徐凤年最为忠心不二,我想这顿鞭子是打给三十五万北椋军看的,这样一来对咱们这位徐世子最为不利的人就会拉拢心怀怨恨的褚碌山,而且你看他也在等,这个时候来救褚禄山的一定是他背后之人”徐雪鸢依在南宫仆射的身后看着好戏
“不一定哦,咱们这位世子,不一定会走徐人屠的路哦”老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二人的身后举了举手上的鱼说道“今天晚上吃烤鱼哦”说完还挤了个眼睛,二人见状,缕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后各自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