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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解元江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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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床上的笑声更大了。【】

    慕时韫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他转头,死亡凝视着笑得在床上打滚的楚承毅。

    玄锦默默退了出去,避免自己被误伤。

    里面很快传来打斗声,不过更多的是楚承毅的叫声,

    “慕时韫,几年不见,你竟然学会下毒了,你卑鄙!”

    慕时韫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我娘子说了我现在还不能大动干戈,便宜你了。”

    “不是吧,这也要秀,没天理啊!”楚承毅一个愣神,又被慕时韫一拳打中右肩。

    慕时韫剜了他一眼。

    果然他就不该信楚承毅,他一个待在边关十几年的糙汉子,懂什么写情书?

    他明天要自己写!

    翌日晚间,季澜溪又收到了玄锦送来的情书。

    季澜溪:“……”

    玄锦道:“世子还让属下问,今天写的怎么样?”

    季澜溪:“……”

    季澜溪深吸一口气,果断!

    把窗户关上了。

    玄锦:“……”

    玄锦又一次回去复命后,第三天慕时韫倒是没让玄锦再送情书了,往后的几天,都消停了。

    季澜溪都有点不敢相信,慕时韫的性子,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某日季澜溪刚吃完早饭,王爷就差人让她到前面去,季澜溪过去之后,看到了一溜陌生的面孔。

    她行过礼。

    那领头人笑眯眯地道:“下官刑部侍郎秦勉,见过世子妃。”

    季澜溪受了这一礼。

    秦勉说道:“昨夜慕世子夜间巡逻的时候发现有人作弊,并抓住了作弊学子的同伙,现已经扭交给刑部,不过下官了解到世子前几日也给世子妃送了东西出来,为保公允,请世子妃把东西拿来给下官过目。”

    季澜溪额头有黑线划过。

    季澜溪让莺归去把那两封情书拿过来。

    秦勉看过之后,欲言又止,“就这些?”

    季澜溪:“就这些。”

    秦勉把东西还给莺归,“东西没有问题,既如此,下官就告辞了。”

    送走秦勉,没什么事,季澜溪刚准备告辞,摄政王轻咳一声,

    “你若是无事,可以送些吃食过去。”

    季澜溪一愣,“好的王爷。”

    摄政王一眼瞥过去,“还不叫父王?”

    季澜溪腹诽,那不是为了表示对王爷的尊敬吗?

    不过人家王爷都亲自开尊口了,季澜溪麻溜改口,“好的父王,我这就回去让人准备。”

    “去吧。”

    季澜溪回去之后,立刻让云青打听昨天夜里闱场都发生了什么。

    中午的时候云青就回来了,原来是慕时韫昨夜想偷溜回来,结果翻墙的时候看见了另一个人也在翻墙,他意识到不对劲,盘问了几句,把人抓了起来。

    季澜溪:“……”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不容易盼到秋闱结束了,这日,王府众人早早就去闱场门口接了,慕时年先出来,经过几天的磋磨,慕时年脸色苍白,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王妃连忙让人把慕时年扶到马车上。

    季澜溪也看到了江潮生,江潮生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人还是挺精神的,状态看上去比慕时年还要好一些。

    江潮生看到季澜溪,见人多,微微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慕时韫是最后出来的,季澜溪甚至还看到他的同僚们在把身体素质不好晕过去的学子从里面抬出来。

    慕时韫的身份,来这也就是来走个过场,不会有人真让他干活,等最后一个学子被抬出来,慕时韫也终于上了回家的马车。

    一上车,季澜溪就被一个大大的熊抱住,慕时韫轻车熟路地把头埋进季澜溪的颈窝,轻蹭了几下,

    “娘子,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季澜溪一想到这几天他搞的事,脸上就没什么表情,“你也说了是几天不见。”

    慕时韫:“可是我想娘子了。”

    季澜溪懒得理他,“随国公世子呢,怎么没看见他?”

    慕时韫的脸几乎是瞬间就黑了,立刻抬头,“你问他干什么?”

    季澜溪:“他不是你同僚吗?”

    慕时韫突然松开了季澜溪,然后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季澜溪吃痛捂嘴,“你属狗的啊?”

    慕时韫冷哼一声,“不许你在我面前问别的男人。”

    季澜溪皱眉,“你跟谁学的这么霸道?”

    “我不管,就是不许。”

    季澜溪危险地看着他。

    一刻钟后,慕时韫坐在马车的另一端,一脸控诉地看着揉着拳头的季澜溪。

    “你不讲武德!”

    季澜溪看了他一眼,“那又怎样,你打我啊?”

    慕时韫:“……”

    慕时韫不敢造次了。

    慕时韫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找他亲爹去把账给消了。

    摄政王很爽快地把他和季澜溪的账一笔勾销。

    季澜溪知道后:“……汗”

    不过知道慕时韫是为了她才去闱场看门,季澜溪说不感动是假的,

    于是,她又给慕时韫准备了不少防身的毒药。

    进入九月,天气渐渐转凉,季澜溪的医馆也快开业了,

    空青的父亲在流放的时候断了腿,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干粗活,再也没有机会行医用针了,一听到季澜溪愿意见他,立刻就过来了,

    季澜溪很满意,亲自培训了他几天,就把人放到医馆里去了。

    空青的父亲本来还觉得季澜溪太过年轻,但是在季澜溪展露了她的医术之后,他立刻就拜服了。

    季澜溪还给自己的医馆起了个非常霸气的名字:

    无双医馆。

    医馆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最后一件东西,

    牌匾。

    制作牌匾的作坊不难找,难的是墨宝。

    季澜溪思来想去,找到了慕时韫,

    “你认不认识什么人,能帮我写个牌匾的,我给钱。”

    慕时韫想了想,“还真有,而且不要钱。”

    季澜溪眼睛一亮,“真的?”

    慕时韫:“我还可以找人帮你做。”

    季澜溪:“那太好了,我分你一成股。”

    慕时韫脸上笑意晕染开,“那就多谢娘子了。”

    她治病有多赚钱,他是知道的。

    到了秋闱放榜这一日。

    一大早,季澜溪就让秦英去打探消息了,直到晌午时分,秦英带回了消息,

    “解元江潮生。”

    季澜溪眉开眼笑,赢钱了。

    当天,殷迟凌翻进了慕时韫的书房。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都是关于嫂子的,你想先听哪一个?”

    慕时韫:“好消息吧。”

    殷迟凌拿出一张银票,“我之前不是开了个庄,押秋闱的学子中榜吗,嫂子押一千两押江潮生是解元,赢了一万两。”

    慕时韫接过银票,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笑意,

    一万两,她肯定很高兴。

    殷迟凌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慕时韫收敛了笑意,“坏消息呢?”

    “嫂子押的我的庄,我赔了一万两。”

    慕时韫道:“这算什么坏消息?”

    殷迟凌不高兴了。

    殷迟凌觉得不能让慕时韫如此嘚瑟,他说:“嫂子真是慧眼识珠,一下子就押了一千两,这江潮生之前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西北学子,在州府时名次平平无奇,这次竟然能在京城脱颖而出成为京城的解元,可见嫂子慧眼识人呐,来年春闱,我也得押几注去,让嫂子给我掌掌眼。”

    这下轮到慕时韫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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