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风寒
四月的天热过几天一场雨又将温度降了又降。
傅春然就是在这样反反复复的天气中着凉了。
那天早上司木打猎回来还没见傅春然的身影,又见房门紧闭,没有出门的痕迹。
司木抖了抖身上的寒气推开门就见傅春然眉头紧皱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脸上难受的表情落入司木的眼里,吓了一跳。
这娘们儿不会是又来葵水了吧!
三两步走到傅春然的床前轻轻地推了推傅春然,傅春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看着她发干的嘴唇司木探手试了试傅春然额头,发烫的体温在碰到司木带着冰凉的手时傅春然舒服的呓语出声。
发现傅春然只是发烧并不是来葵水司木心下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来葵水就好。
将傅春然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又去厨房里烧了热水将温热的毛巾盖在她的额头上。司木又去厨房里煮了驱寒的姜汤,炉子上煮上白粥。
反复将额上的毛巾更换了几次,傅春然微微睁开了眼,就见着司木在给自己擦手。
眼皮似有千斤重一点也睁不开,想说话喉咙也干的厉害,只能无力的动了动手指。
感受到傅春然的动静司木难得的温柔了语气:“想不想喝水?”
傅春然眨眨眼睛。
司木从旁边的矮柜上端过热水小口的喂着傅春然:“你先喝点水,我还煮了姜汤,待会儿喝点驱驱寒,可能是昨晚受凉了。”
傅春然眨眨眼睛。
司木继续道:“你要是还累就继续睡会儿,一会儿姜汤好了我叫你。”
傅春然眨眨眼睛,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司木将被角掖好出了房门,又将门轻声的带上。
绕到后院将今天的猎物快速的收拾了一番,选了只野鸡炖汤喝,剩下的都整理好,一会儿等傅春然好点了就去镇上的酒楼打包卖了,然后去药房里开点药,喝药的话小娘们儿怕苦还得再去买点蜜饯,再给她买条鱼回来吃,上次见她好像还挺喜欢吃鱼的。
司木一边盘算着要买的东西一边收拾着。
碗里的姜汤冒着丝丝热气,司木推了推傅春然,傅春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司木将傅春然半扶起用汤匙喂着她喝姜汤,汤匙是傅春然专属,小小一个。此刻捏在司木的手中就像孩童的玩具般,司木握的也艰难,小小汤匙好像随时要从他手中滑落一样,然后一个用力
汤匙断了。。。
断了。。。
两人看着断掉的一节勺子安静的躺在碗里都陷入了沉默。
“噗呲”到底是傅春然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司木黝黑的脸颊浮起一抹红,当然了傅春然没有看见。
黑,是司木的保护色。
司木将碗搁下把粥递给傅春然恶狠狠的道“再笑老子把你拎出去扔了。”
傅春然忍住。
傅春然觉得自己好辛苦,明明都生病了很难受还要憋笑。
司木见傅春然眼角弯弯转身出了门,门关上的一瞬间傅春然的笑就传了出来。
司木的保护色没有了。
司木觉得小娘们儿就是欠收拾。
等她病好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不然都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又在家里陪了一会儿傅春然,见她气色好多了又是警告了一番别吹风、别下地然后从书架上找了个孩童玩的小玩具给傅春然后去镇上了。
酒楼的掌柜的诧异司木最近来的频繁又开心自己又省了一点。得知上次一起来的小娇娘生病了耽误了时辰又送了一道甜点给司木。
司木将早先计划好要备的东西采买好准备往回走,又想起早上断掉的汤匙,一口气买了十把汤匙回去。
回到家里看了眼傅春然,她已经睡着了。
司木把药倒进药罐里开始熬药。将早上的鸡汤热了热锅里蒸上一锅馒头又切了一碗咸菜坐在厨房里吃午饭。
不一会儿一锅馒头和咸菜都吃了干干净净,司木捞了几块肉舀了一碗汤端进屋里叫傅春然吃点东西。
傅春然吃了东西又被摁下休息,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着话本子。
傍晚时分傅春然看着已经没什么大碍,就在院子里溜达,司木还是给她裹了披风。披风宽宽大大傅春然整个人拢在披风里小小一只,后面跟着两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只不过有一只兔子有些腿瘸,蹦跶没几步就栽了个跟头。
晚饭前傅春然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黑色药汁只觉得这药比自己的命还苦。
司木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傅春然赶紧喝,傅春然抬头对上司木微紧的眉头心里有些忐忑,药她不想喝,可是司木严肃起来的样子也很吓人。
纠结了几番傅春然还是一副英勇就义的神色将碗里的药一口喝了个干净。碗还没放稳就赶紧伸手去抓盘子里的蜜饯。
连吃了两块才压下嘴里的苦涩,腹中已经有了半饱。
挑挑拣拣吃了几块鱼肉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司木盛了碗鱼汤给她喝。傅春然想要拒绝看着司木的脸色却还是接过了碗喝了大半。
饭毕傅春然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感觉自己胖了,路过的司木道:“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
傅春然“。。。”
两人收拾完就在屋里坐着,傅春然半躺在躺椅上,司木在桌前织着网。
傅春然看着司木在灯火下忙碌心里有些歉意,她从来了以后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司木本就过的艰苦,还要给自己补身体买药,得空了还要照顾自己,现在还要熬夜准备捕猎的东西,要是自己不在,他应该没有这么辛苦吧。
司木见傅春然半天没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傅春然,就见她满脸愧色的看着自己,心里无语:“要是觉得对不起老子,就给老子生孩子,老子的老婆本可都是给你搭进去了,你现在的身体也好了,该是付点利息了。”
傅春然:气氛终结者,实锤了。
半夜傅春然又发热了,司木又是好一通照料,心里却在想着以后得带着这娘们儿好好锻炼一下,他也从来没听说哪家的姑娘来葵水能要人半条命。
越想司木越觉得傅春然很需要锻炼。
等傅春然睡得安稳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给傅春然盖好被子又试了试体温确认无事后司木便带上打猎工具出了门。
傅春然这一觉睡得安稳,只是昨晚半夜时自己好像又发热了,是司木半夜起身照顾自己,想到这里傅春然掀开了帘子却见司木的床上整整齐齐没有见人影。
司木已经出门了。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傅春然起床,屋外阳光明媚刺得傅春然眯了眯眼,司木已经从镇上回来了,今日司木运气好,遇到了商队来采买,直接将他的东西全包了,给的银钱还不少。因为想着家里的傅春然司木急急赶了回来,见傅春然还在睡觉就去厨房熬药准备吃的。
见傅春然从房里出来打了声招呼,茶壶里有热水,赶紧喝点。
傅春然一口气喝了整整两杯水感觉自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昨晚麻烦你了。”
“以后老子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你别一刀把老子扎个透心凉就成了。”司木示意傅春然将茶壶端走又将炖肉放下道。
傅春然觉得两人也相处这么一段时间了,应该有个聊天模式了,可是每次自己认真的时候总是被司木一句话破功。
难道这就是两人的聊天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