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骄傲
傅春然正在思考着怎么能做出馒头一抬头便见司木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堆东西。她笑着跑过去道“你回来啦。”
司木挑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傅春然情绪外露。于是也没有打趣她,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去镇上给你重新置办了些东西。”
“我给你做了吃的,你来尝尝。”傅春然邀功似的指了指厨房道。
“小娘们儿懂事了,知道心疼你男人了。”司木笑着走进房里把东西放下,又指了指傅春然的脸“先把脸上收拾一下吧,跟个野猫似的。”
傅春然小脸一垮,他就不能在司木的眼里当个人吗?一会儿狗啊一会儿猫的。
司木进厨房将锅洗干净又舀了水进去盖上锅盖,再往灶膛里添把柴,火一会儿便烧的旺旺的。简单的就像喝水一样。
一垄火燃尽,热气沿着锅盖冒了出来。
司木端来木盆将水舀进去又到水缸里兑了冷水,温度适宜端给傅春然洗脸。
傅春然借着水中的倒影看到自己花猫脸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洗脸。司木就着傅春然的洗脸水也洗了把脸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往厨房走去,心情不错。
很久没有那种回到家就有吃的体验了。
“你吃过了?”见傅春然不动,司木问道。
“我不饿,你吃吧。”傅春然满脸期待的看着司木。
在厨艺上有没有天赋就看司木的这一口了。
司木全程面无表情的将一大碗面吃的干干净净,汤都不剩。傅春然蹲在他的旁边等着他的评价,心里已经有了底。
应该是不错的,他可是吃的汤都不剩。
“嗯,味道还不错,不过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司木给出最后评价。
傅春然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果然是有天赋的人。
“你去休息会儿,我去刷碗。”得到表扬的小人儿干劲十足,抢着要去洗碗。
“别,那碗先不用刷。”司木制止道。
“为什么?我的手能刷碗。”傅春然以为是司木怕自己洗不好,还动了动右手的手指,纤长白嫩、十分灵动。
“那碗还能再熬两锅汤。”司木喝了一大口水道。
“?”傅春然疑惑,她感觉有些不对,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对。
“家里是不是没盐了?”司木问。
“对噢,你不说我忘记跟你说了,家里的盐用完了。”傅春然想起自己刚刚煮面的时候盐没剩多少了,就干脆全放了。
“这几天也不用买了,涮着这碗就够用了。”
傅春然这下听懂了,面条做咸了。
傅春然瞬间脸爆红,原本以为自己天赋异禀,结果却是厨房杀手。
她尴尬的想原地遁地。
司木看着傅春然的小表情心里乐了,他还没说她煮的面条老太太都嫌软呢。
不过想到她在厨房忙前忙后的小身影,心里是不尽的暖意。
抬手揉了揉傅春然的头顶“你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傅春然心里那点得意消失的无影无踪,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我只是想帮你一点。”
“你要是想帮我就赶紧养好身体给我生崽子。”司木道。
很好!傅春然决定以后再也不给司木做饭了,最好今晚就饿死。
将傅春然的床上换上新的被褥,司木又将弄来的月事带和一些甜品放在床上便下地去干活了。
枝头繁华的桃花落尽,傅春然的手臂终于可以拆夹板了,这天大早司木就带着傅春然去镇上了,大夫小心的拆下夹板叫傅春然动动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适。
右手久违的重获自由,傅春然红了眼眶,司木在一旁看着小哭包傅春然道“真是个小娘们,这有什么好哭的。”
大夫看了一眼直男司木摇了摇头,这姑娘要看的恐怕不止有手,脑子也该看看。
下一刻。
“大夫,我这手上的伤都好了,可是怎么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傅春然看着大夫问道。
得!真的是脑子不好。
大夫又给傅春然细细的把了脉却没见任何异常,又问了司木一些问题,最后得出结果是傅春然在受伤时受到太大的惊吓,暂时失去记忆了。
傅春然又问什么时候能好。
大夫叹叹气,可能很快就好了,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听罢大夫的话,傅春然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司木见不得傅春然这副天塌了的样子“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怕什么?有老子的一口饭吃,饿不着你个小娘们。”
傅春然依旧抽泣着。
大夫看看傅春然又看看司木,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也要把把脉,怕不是有躁郁之症。
不过看着他的身形,又摇头算了,自己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的一巴掌。
小命要紧!
出了药房司木带着傅春然往胭脂街走去,傅春然低着头跟在身后根本没有心思看。
一辆马车从身侧驶过,差点撞上傅春然,幸好司木时刻关注着傅春然的状态,在马车差点要撞上傅春然时一把将她拉至身侧,挡了个严实,同时也隔挡开马车帘子掀起时露出那张与傅春然有八分相似的脸。
“老子好不容易把你伤养好,可不是让你要死要活的。”司木的声音没有刻意收着,所以在旁人听来就是一个村夫在训自家不听话的婆娘。
马车里的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心里暗暗担心自己的呦呦要是遇上这样的男人可怎么办?
放下车帘,车里妇人的眼里又盈满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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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傅春然拉近胭脂店里,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司木。他不仅是胭脂店的掌柜也还有成衣布料店,这个男人最近可是没少在自己店里买衣裳,都是只选自己喜欢的从来不看价格。
小镇上的好东西总共就那么点,大多数都被他买走了。
虽然他穿的不甚讲究,可是对身边的小娘子却是有求必应的。
司木也是最近在镇上观察了一阵,那些有些家底的姑娘小姐们没事儿都喜欢来这条街逛逛买买,买到心仪的东西就开心的不得了。他也就想着带傅春然来买一买东西能心情好点。
结果进来胭脂铺傅春然的眼神都没动。
又去了首饰铺依旧是没个声响。
再去成衣店,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司木准备带着傅春然去甜品铺时,傅春然开口了“我累了,想回去。”
司木没说话,带着傅春然往回走。
今日出门照样是雇了牛车,司木带着傅春然去到牛车停放的地方交了银钱赶着牛车出来了,傅春然爬上车坐着不说话。
司木今日编的是一个花环遮阳,傅春然也没有心思戴。
司木将花环一把套在傅春然的头上“别一副要死了样子,老子说饿不死你就不会亏待你。跟了老子你还吃亏啊,说不定你就是原来的家里人故意推到河里去的呢。”
安慰的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司木赶着牛车晃悠悠的走着,边走边唱着歌:
天上星星排队排,地下幺妹好人才。手上拿的是花帕子,脚上穿的是绣花鞋。
又唱:
情姐当门有条河,鸭也多来鹅也多。鸭子踩到鹅背上,你说快活不快活。
还唱:
太阳落坡妹唱歌,唱个猴儿摸耳朵。老汉听得心子紧,哥儿听了睡不着。
继续:
谷子发芽慢慢青,人要相交才知心。不怪小妹情义浅,浅水淘沙渐渐深。
一阵阵歌声震得山林里的鸟儿被迫离家出走,盘旋在半空中又飞回来看一眼始作俑者,发现歌声是一个像山一样的男人唱的,赶紧扑棱几下翅膀飞远一点。
晚一秒都要小命不保!
正当司木还要继续时,傅春然终于开口了:“能不能不要唱了。”
司木装作讶异的回头“哟,我还以为大夫拆的不是夹板是小娘们儿的喉管呢。正想着你再不说话老子就要砸了他的药铺。”
傅春然:
谢过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