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梦魇
第二天天还微微亮傅春然就醒了,他发现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司木的踪影。小心的起了身往屋外走去,看见司木正在磨刀,旁边还堆放了一些的野鸡獐子类的。应该是他刚刚从后山打猎回来。
“兔子那么小你也抓啊。”傅春然看着一只窝在另外几只大兔子包围圈里的小小兔子道。小兔子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也望向了她,红红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它娘老子都让我给逮回来了,它一只兔子留在山里不也是准备喂狼了?”司木头也不抬的用指腹摩擦着刀刃道。
而后又挑眉看向傅春然“喜欢?”
“挺可爱的。”傅春然先是被司木的话无语到,后面还是点点头道。
司木本来就是想着自己要是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聊,留着个兔子陪她也好,所以虽然兔子还小也是一把给拎回来了,他站起身一把把兔子塞进傅春然的怀里“喜欢就留着了,不过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养不好老子就宰了它给你煲汤喝。”
原本怀里突然多了一只小兔子就有些手忙脚乱的傅春然在听到司木的话一愣,养不好就要杀了吃?
“我会好好养的。”傅春然紧了紧怀里的兔子,此时感觉自己和怀里的兔子命运差不多。
看着被吓得小脸煞白的傅春然司木一下子笑出来了,一只手去拎傅春然怀里的小兔子一边道“给你留着。小娘们儿真不禁吓。”
傅春然被司木的笑声震得耳朵发疼,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紧了紧手指。
傅春然起了,司木便去厨房里烧了开水然后下了一些米进去熬粥,顺便还蒸了几个馒头。傅春然没事就坐在檐下的椅子上发呆。
一会儿司木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娘们儿过来吃早饭了。”
傅春然回头,刚刚堆成小山的猎物已经收拾干净了,干净到一点儿皮毛都没有,地上的血迹也被司木用水冲过,可是那带着血丝的积水让傅春然更是吓到,心里暗暗想着自己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说不定哪天司木冲刷的血迹就是自己的了。
“一会儿我去镇上把东西卖了再去给你买点药。你就在院子里待着不要出去,这里可没那么多好人。”司木三两口解决一个馒头后就着粥顺喉时道。
傅春然小口的喝着粥,一边惊叹着司木的吃饭速度一边点头。
司木在解决八个馒头又喝掉大半锅粥后将猎物用一根绳子绑好腿串起来扛在肩上便出了门。
傅春然吃完早餐后在院子里走了两圈便有些累了,人醒来了却还是有些虚弱。
走了两圈傅春然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有一些了解了。
司木的房子建在半山腰,房子是靠着山建的一间土坯房,屋后有块地种了一些青菜,往旁边过去还有一个小山洞,山洞黑咕隆咚的还吹出来阵阵冷风,吹在傅春然的身上激的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傅春然没多看一眼就绕开了。山洞就像一个怪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下了一样。
屋前是连孩童都挡不住的一排矮墙,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脱落了。整个房子也就门口的那棵石榴树看起来让人心情愉悦。
费劲的将檐下的躺椅拖到石榴树下,傅春然躺下舒服的眯上了眼。然后开始试图回想自己的身份和住址,可是脑袋里仍旧一片空白。
想着想着便再次睡着了。
太阳越过屋后的山顶照在院子里时,司木进院子里便是看到躺在靠椅上睡得正香的傅春然。没有叫醒她抬腿进了房间。
将手里的东西放好便去水缸旁舀了一盆水洗脸擦身子,去镇上的路不远,一来一回也是热的出了一身汗。
傅春然耳边响起一阵阵水声,仿佛她又回到了落水的那一刻,被水包裹的窒息感让她想要大声叫,可是一张嘴就是咕噜噜一串水泡,想要挣扎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急得眼泪直流,心里不断的喊着“娘亲救我”。
司木正将最后一瓢水往身上淋突然听到傅春然的声音,双眼紧闭着却眉头紧锁,大颗大颗的汗顺着额头往下流,嘴里不断的呓语着呼救。手拼命的在空气中乱抓。
忽然,傅春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木棍,她拼命的想将身体靠近,可是木棍却仿佛千斤重怎么拉都拉不动。然后就是额头传来狠狠的疼痛,傅春然瞬间睁开了眼。
入眼的像是一座大山的人弯腰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还紧紧的抓住那人的一只胳膊。
“抱歉。”出口的话干哑生涩。
“想占老子便宜到什么时候?”司木眼神看向自己被抓的手道。
傅春然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抓了一块炭火一样松的飞快,脸上却比今天的日头还要火辣。
再抬头发现司木竟然是光着上半身像是刚冲洗过,水珠还顺着胸肌分明的胸口往下滑,傅春然的眼神一瞬间也有些不受控制的顺着水珠的流动往下,当水珠顺着腹肌没入裤腰时,傅春然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快要爆炸了。天呐!她刚刚在干什么?盯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看入迷了。
欣赏够了傅春然的窘迫,司木的声音自傅春然头顶传来“看够了吗?再看就要收费了。”
傅春然抿了抿唇,干涩的说了声“抱歉”便推开司木往房里去了。
天呐!真的好丢人啊。
傅春然好想把自己捂死在被子里。
司木端着水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傅春然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发出懊恼的声音。
“老子好不容易将你救活你就是这样折腾自己的?”司木一手将碗端的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拎小鸡崽子似的将傅春然拎起道。
傅春然被拎起来站在地上,她才到司木的胸口高,此刻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司木看着她头发丝都在尴尬的头顶笑着把水递给她。
傅春然这才发现司木是注意到自己刚刚嗓子干哑给自己送水来了,他手里是一个玉色小碗,很是精致。她抬头看向司木,眼神询问着他“给我买的么?”
司木有点不自在,他又想起自己买碗时和老板说自己要个小娘们儿用的碗时老板调笑的话语“司木,你这是讨着媳妇儿了啊。”“老子是看你还没老子的碗重怕你给摔了,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傅春然接过碗“没说不要。”她确实端着司木惯用的碗费劲。
寻常人家盛汤的碗是他的饭碗,盛菜的碗比傅春然的头都还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