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一个不少
“不了,把当季的所有新品,拿上来我先瞧瞧,太老气的不要,太骚包的也不要,他不喜欢。”
钟思意看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被他哥一句骚气,给全送走了,死死抱着一件骚蓝色西装。
急忙道:“哥,谁不喜欢啊?我喜欢啊,我喜欢得不行。”
时故渊没有抬头看钟思意,“你喜欢管我什么事儿?再说,你缺这两件吗?”
几个服务员推着模特上前,“时总,这些就是最近才上市的新款。”
时故渊大概扫了一眼,颜色领口大体合适,大手一挥,“行,就这些吧,按照他的尺寸,全包一套。”
池余受宠若惊,懵逼的抬头,“啊?不,故渊,我穿不了这么多,这太多套了,穿不完。”
“你给我的东西,我不拒绝,我要给你的,你也不能拒绝,知道吗?”
走一趟西装店,给池余买了十几套限量西装,钟思意看着自己手上,一个孤零零的购物袋。
叹了一口气,他哥是真的变心了。
逛了一下午街,时故渊一直在买买买,池余一直在各种推拒,钟思意一直在眼红。
时故渊又带着两人,第四次走进一家奢华手表店,“这家的手表不错,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池余无奈,语气中却没有不耐烦,道:“不用看了,我只有两只手啊,买太多手表,我带不了啊。”
“你得换着戴呀,又不是一直,只带那一个手表,要根据衣服去搭手表。”
池余哭笑不得,道:“这个有一个能戴就不错了,真的用不着那么多的。”
时故渊已经看了起来,“怎么用不着,我就要把你打扮收拾的,精致又帅气。”
“别人瞧见了,都喜欢,都眼馋,但也只能远远看着,摸不着也得不到。”
池余拗不过他,又被拉着买了不少东西,钟思意一个人闲得没事,就自己玩手机,刷资讯。
看到热搜第一,他差点没从车椅上,直接跳起来,激动的结巴,“我靠,哥!哥!哥!”
时故渊扶着方向盘,脸上有些倦意,语气中多不耐,“你叫什么叫!?老子就坐你前面。”
钟思意捏着手机,手都在颤抖,“池,池家经营的药企,垮台了,总裁都进局子了,无期徒刑。”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池余一顿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时故渊抬手,揉揉他的脑袋。
池余笑了笑,“我没事,我也没经营过,所以没什么感觉。”
钟思意道:“什么,什么意思啊?你是池家的人?不会是池家的老幺吧?”
“我靠,靠,哥,哥,他才十九,二十岁呀?!你怎么下得去手?”
时故渊道:“二十岁,也不小了,别忘了,你十五岁的时候,好像就把对象往家里领了?我说的没错吧?”
钟思意立刻乖乖闭上嘴。
池余看着路过的别墅,歪歪头不解道:“天都快黑了,不回家吗?”
时故渊道:“先把话多烦人的家伙,给送回自己家再回去。”
钟思意一听,脸色大变,“啊?送,送谁回去?我吗?”
时故渊:“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钟思意脸诧白,“哥,你别送我回去,我还不着急回去,送我上酒店也好啊!”
“你不着急回去,大姨着急见你,今早给我打过电话了,让我亲自送你回去。”
时故渊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三七分的碎发下,一张忧郁的侧脸。
语重心长的说:“也不是小孩子了,闯了祸要自己去面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每次都往老爷子,往我这里,甚至往时听寒那边,躲是没有用的。”
他这个表弟跟他的性格,完全相反,时故渊小时候胆儿老肥,主要还是没人管。
觉得反正没人能弄死他,毕竟是时家唯一独苗,老爷子也不能打死他。
秉承着这个想法,他小时候没少干混蛋事儿,但贵就贵在,他敢做敢当,从来不会逃避现实。
车在高奢小区前,停了下来,钟思意拉开车门,“知道了,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池余笑着拨弄他腕子上,挨着凸起手骨头的红豆。
时故渊感受到痒,问道:“怎么了?”
“第一次看见你当哥哥的样子,被你威武霸气的样子,给狠狠迷住了。”
时故渊单手扶住方向盘,曲起的食指,在他英挺鼻上刮了下,“说这俏皮话。”
家里少了个电灯泡,俩夫夫蜜里调油的小日子,过得更加放肆舒坦。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是没有收回的道理,整栋别墅里的多数角落,都染上两人甜蜜的痕迹。
“呼,等一下,别着急凑过来。”时故渊赤身裸体,双腿交叠,靠在厨房冰箱上,打算抽根烟。
池余在一步的距离停下,眼角泛着浅红,不满的撅撅嘴,“为什么?不让我靠近?”
时故渊没有丝毫羞耻心,左手撑着腰,小碎步的往小茶几边挪,所过之处,留下亮银银的水迹。
一边抽着气,又偏偏要逞强,“老觉得嘴里有点空,我拿支烟抽抽,顺道缓口气。”
一双长腿笔直,带着很薄一层的肌肉,内侧带着淫秽的玫红痕迹,踩着凉地板的脚趾,微微蜷缩着。
他刚刚点烟吸上一口,池余猛地从背后抱着他,用下巴磨蹭着他脖子,也半天不肯说话,就那么的蹭。
像狗子求摸那样,蹭来蹭去的,就把时故渊逗得乐坏了,小狗似的讨好方式,看似不怎么高明。
却让他这个爱狗人士,甜到了心坎里去,没忍住抖着肩膀笑了两声。
第一簇烟灰落下,时故渊来不及推开人,落在横圈着腰的手臂上,“烟,烟,我抽着烟呢。”
时故渊摁灭了烟,转过身,拉起他手仔细看了看,“没事吧?有没有烫着?”
“没事儿。”池余哼唧一声,把脸凑过去,亲着他的鼻子和嘴唇儿,这一来二去的,火噌噌的又上来了。
“这次,该换哪个地儿了?”时故渊自己惹火烧身,还得提供场地。
池余蹭着他锁骨,“二楼尽头的那个房间,还没进去过,感觉光线会很暗,今天可以在那里吗?”
循着他目光望去,时故渊向来从容淡定的脸色,闪过一丝紧张慌乱,“那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