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思故渊
“时故渊。”池余的声音很哑,匐在他颈间,低低的喊了一声,酥进了人骨子里去。
“嗯,我在。”时故渊被他亲得脑袋发晕,在昏沉的窒息感里,没有意识的应了一句。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池余捧着脑袋就强吻了。
时故渊刚刚对着镜子,正刷牙吐出最后一口泡沫,弯腰往较低的柜子里,放白色马克杯。
池余斜倚在门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裹在西裤里的腰臀、长腿,线条和比例好得不可思议。
“干嘛?”
时故渊刚直起身,忽然被安静的池余抓住手,按着他的腰身,就往前压上了清晰的单面镜。
把他吓得,声音都有点颤了起来。
池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做出,这种带感的攻击性,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只是贴着镜面,扭头问。
“你要干什么?我说你怎么又起……刚刚在沙发上不才给你……而且我才洗了脸,漱了口啊。”
池余没有说话,捏着他后颈子,就着这个姿势,轻轻亲了下,他带着水渍和泡沫的嘴唇儿。
“迟迟今天,不在家,今晚你完完整整的,只属于我。”
时故渊反手去扒,砸在自己腰胯上的手掌,不止是声音,身体也都抖起来,“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先别……”
池余趁着他反拧过来的手,从指尖吻到了掌心,再到了指根儿,最后到指腹,回到指尖。
手指尖被轻轻咬住了,尖犬齿带来的微痛,舌头舔舐的酥痒,刺激着时故渊的神经末梢。
他用力一挣,才脱开了池余牙关禁锢,举手只看见,无名指根上,闪烁着点点水光和一圈牙印。
像一枚戒指一样,还闪着好看的亮光。“我操,你是狗啊?咬出这么深的印子,呜嗯……”
时故渊被池余拦腰抱起,腰细得可以被一只手环住,滚热的手掐着他腿,“喜不喜欢?专属戒指。”
他在镜子面前,被这样转了一百八十度,两人面对面,时故渊搂着池余的脖子,紧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喜,喜欢你……”
池余的个头,在这种相对狭小的空间,极具压迫感,把时故渊死死圈在怀里,被钳住腰骨,大腿也被他屈膝分开,立刻挤进腿间。
然后脖子上的手使了点劲儿,时故渊被抓过去接吻,在狭小的空间里,接吻的窒息感更加明显。
池余吻得很凶,时故渊回应得也很凶,他们急切又激烈的纠缠在一起,有攻击性,又有服从性的,犹如两只相互舔舐伤口的猛兽。
十一月底,夜里的温度很低了,两具炙热的身体贴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心跳,体温和唾液。
没亲一会儿,时故渊便没了开始的急切,动作渐渐慢下来,松开了他红肿的嘴唇,慢慢往下滑走,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吻随着落下。
落下一吻,就唤一遍他的名字,“时故渊,时故渊,时故渊,时故渊。”
他一句不落的回应,“嗯,我在,我在,一直都在。”
时故渊仰起头,喘息着,下意识抓住池余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却被池余锁住,举起反扣在头顶。
池余的脸颊,脖颈,耳朵全都很红,眼睛湿漉漉的一片,他轻抵住时故渊的鼻尖,“今天晚上,你说过的,可以做i”
眼里是一发不可收拾欲望,被微微睁眼的时故渊,捕捉个正着,薄薄一层的镜片上,蒙着水雾,歪在鼻梁上。
一种颓靡的荒诞,乱淫感,油然而生,“对,是我说过的,动作快点。”
他眼里氤氲着一些水雾,感觉眼前的一切,看得都不太真切,如同镜中看花,水中望月一般。
除了怀中的温热的触感,让时故渊明白,这不是多次做的那个梦,是真实的,真实的拥有了他。
池余摘下他的眼镜,放在一旁干燥的窗台上,推开了浴缸上的花洒开关,哗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住了布料撕裂的声音。
“要脱就好好脱,你,你别撕衣服,呃……哈啊!”
时故渊能感受到,他心里还是有气,爱乱吃醋的小年轻,是真的很难哄。
他低头看着上身的,衣不蔽体的布条,“这件衬衫,呃,我才穿第一次,就被你扯坏了。”
池余匐在他胸前,没有应声,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他这一身,厚度适中的肌肉,很好啃。
他暗暗较劲,我也一定要练这么一身出来。
时故渊抓住散乱的头发,迫使池余从他胸膛前抬起头,声音很颤,带着难耐,“你别,别咬了。”
他仰望着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
池余伸长脖子,亲亲他的薄唇,温柔的安慰道,“别急,今晚一定会是一个,最,难,忘,的,夜,晚。”
浴缸里的温水漫了出来,他踢开自己拖鞋,抱着早已经没了鞋子的时故渊,走了进去。
浴缸不大不小,容下两个大男人,竟然刚刚好,身上的衣服没有脱下来,就这样被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身体线条。
池余慢慢褪去衣衫后,压在了时故渊身上,沉进了水里,他刚想开口骂,就被呛了一口水。
池余咬上时故渊唇,渡了半口气给他,伸手捏住他鼻子,在水下接了一个绵长,缱绻的吻。
滚动的喉结被摩挲过,滚烫的舌头进来时,还带进温热的水,时不时会冒出几个透亮的泡泡。
咕噜咕噜。
这次窒息感来得更猛烈,嘴里还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就会呛水,时故渊微微发着抖。
却怎么样都不反抗,池余快要爱死他,他想就这样吧,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在水里,在爱意中溺死吧。
时故渊快要昏厥,失去意识的时候,脑袋终于被他抬出水面,大口的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池余搂着他腰间的手掌,都微微烫了起来,手指尖泛起了红,贴着他脖颈的脸颊也烫,呼吸更加粗重,急促起来。
再晚一刻,时故渊都感觉,池余是要带着他去死了,趴在他肩头喘气,细细发着抖,在肩膀上咬了一个侵血的牙印。
“小池余,你今天,前戏怎么做得,这么丰富?”
胸膛相贴,时故渊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身下的异物感,不容忽视。
时故渊脸上早有了媚态,像玫瑰一般的美人,撇开保护的荆棘,里头的香软,便是致命的诱惑。
“因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