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当郎郎遇见樊樊
郎西揪住男人的头发,眼眶和耳朵都发红,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他妈的,被下药的,不是你吗?呃啊……”
哪怕用尽全身力气,推拒着王樊锦胸膛,“哈啊……谁让你突然…啊…凭什么,你精神这么好?”
王樊锦脑子中一片浆糊,身体烫得可怕,分不清揪着自己头发的人是谁,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
郎西最终双眼水朦,一手颤颤巍巍的扶住床垫一角,缓缓往上缩去,想逃离那死亡的窒息感。
不做任何措施,真的太他妈的疼了。
王樊锦察觉他想逃,立刻拽住了他的脚踝,用力的,重重的,拉了回来,“你,不准逃,永远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郎西一双拿手术刀的手,生得白净又修长。
此刻,指尖和指节上都泛上粉,紧紧攥成拳,想逃,失神的大叫:“啊!呃…你…放开我…,要死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王樊锦亲吻着他的耳尖,“你这里很漂亮。”吐了一口白气,又吻了吻他的眼尾,“这样也很好看,你这里更漂亮。”
又忽然很失落,低低的抽泣起来,“但是,几乎从来都不会看我,为什么啊?”
但……哭泣并没有影响王樊锦的状态。
郎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来了多少次,只是自己一直噩梦中,清醒中,反复的辗转。
他累得双眼失焦,成“大”字形摊摆在床上,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第一次经历这么疯狂的事情……。
待王樊锦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肌肉的酸痛,像是被迫跑了三千米,身边暖烘烘的,像被人抱在怀里。
他仰头只看见,凌厉精致的下颚线,白皙的皮肤浮着薄红,呼吸均匀平稳,嘴里碎碎念着,如梦般的呓语,“不要,不要了。”
昨夜虽然被下了药,但意识大都是清醒的,干了什么荒唐事,也能想起来个大概。
郎西睡眠很轻,怀里的人一动,他就醒了过来,清理时,流过皮肤的温水,能清楚的感知到。
被放在床上后,才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地上一件一件,捡衣服的王樊锦,这么细的腰,力气怎么就那么大呢?
他的衣服还勉强能穿,而郎西的就不一样了,奢侈高定衬衫上,纽扣崩得剩下两颗,穿上也没眼看。
王樊锦没脸看他,“你,身体我已经清理好了,衣服我让客房服务,送新的过来了,等十分钟就行。”
郎西看着自己胸口,两个赫然大牙印,轻柔的羽绒被磨着,都有些痛,心里默默骂咧,‘真是捡了个狗东西。’
“要创可贴吗?都是新日期的。”王樊锦给人清理的时候,从床头柜里,把创口贴拿了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并没有贴上。
郎西是个嘴硬的人,有点恼怒的说:“不需要!就你那点技术,三脚猫技术,我根本没什么感觉,拿开,拿开。”
王樊锦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可是,你那儿都,有点浸血了,不贴的话,穿衣服可能会,很疼。”
“呃啊……”郎西双手抱胸,不小心蹭着,依旧嘴硬道:“说了我没感觉,不贴,拿走。”
王樊锦也没强迫人家,从柜台上,拿起纸和笔,写下一串数字,“昨晚的事情,你想要多少补偿金,去寒湘银行,报这个号码,取就可以。”
郎西慢慢睁大眼睛,自己常说的话,忽然有一天变成,听这话的人了,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就近拿起枕头就扔人。
“谁稀罕你的臭钱?!被艹的又不是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弄了我七八个小时,拿点臭钱就想摆平?你有钱你了不起啊?狗东西!”
王樊锦把纸片,放在离他近的床柜上,“你那么努力贴上来,不是为了这点臭钱,还能是为了什么?”
他忽然冷眼看着,满身痕迹的人,冷笑几声,“你这身体,像昨晚上一样,跟多少人纠缠过,不是为了钱吗?”
郎西愣了愣,心脏都要气炸了,“你,他妈的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
昨晚在床上,做得情投意合的两人,到今下午就这样,一拍两散了。
王樊锦刚摔门离开一小会儿,客房服务就把衣服送了过来,郎西腿都挪不开,“麻烦你,送进来一下,放床头柜就好。”
最后还是服输,乖乖贴上了创口贴,才敢往身上套衣服,不然,衬衫的凸起太明显了,一眼就能让他哥看破,主要还是因为太疼了。
“妈的,这世界上,再找不出我这么大度的人了,好心好意救了他,还被按着灭了一晚上的火。”
“他倒好,爽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郎西骂骂咧咧,扶着墙走了几步,就罢工了,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小杨?在大哥到家之前,过来xxx酒店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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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会议上,商量的事儿,今天在各个实验室,就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gm实验室虽然少了一个人,但有池余的存在,效率和进度不是一般的高,领先其他实验室,好几天的成果。
做得这么快,都是有预谋的,池余摘下手套,“明天我就不来实验室了,你们把今天的结果整理一下,王樊锦回来了,就带他了解一下。”
他话音未落,实验室大门被推开,过了一晚安逸,神清气爽的王樊锦,出现在门口,“学长们好,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池余摆摆微乱的金发,在灯光下发出夺目的亮,目光闪躲,“回来了就行,先给教授报个平安吧,这两天他很担心你。”
“我往家里打过电话了。”王樊锦歪歪头,语气一往如常,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池余暗自松了口气,都在同一个实验室,说以后避着点也不太可能,当做无事发生也好。
“我们实验换了一个新的思路,你来得晚些,进入状态,让唐驰讲给你听,不懂的地方问他就可以了。”
池余交代完,就准备跑路,要找自己老娇妻去。
“池余学长,楼下有心形蜡烛,还有个女孩抱着玫瑰花,拿着你名字的灯牌,”他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恶劣笑意。
“看样子,应该是要跟你表白,要不换个门走?”
闻言,唐驰和彦小六比主角还激动,手套都没摘下,趴在窗台上,伸长脖子,往下张望。
唐驰看热闹的回头,“我的天啦!余哥,围了好多人了,你还要不要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