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谁钓谁?
时故渊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反握住池余的手,把他拉近了些,“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工作,我们自己会处理。”
池余垂眸看着,紧紧相扣的手,会心得意的笑笑,嘴角翘上天了,“走吧,万一有伤,别给耽搁了。”
秋日绵绵雨季,今日黄昏时分,出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绝美晚霞。
天空透着宁静,飘着丝丝淡淡的云,湛蓝与火红色两色在天空中交相呼应,完美柔合,透露着独有的深邃和清爽。
池余一手拉着在乎的人,一手拉着跑得飞起的狗,嘴角荡开的笑,可以与天边的余晖媲美。
“给迟迟看完医生,就不用去公司了吧?可不可以直接回家?”
时故渊眼中盛满,触手不及的暖意,“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想不想我回公司工作?还是想我留下在家里陪你?”
没有时故渊在的,偌大别墅空荡得厉害,一个人待着很没劲儿,可以自私一回儿吗?让他舍弃工作?
见池余半天未答,笑着故意说道:“看来是不想我留在家了,我想了想,确实还是工作重要些,对吧?”
他猛地一侧身,松开迟迟绳索,手扶住时故渊后脑,将他抵在车门上,神色有点懊恼,“我没说不想你留在家。”
时故渊顺着他思路,逗人,指尖戳戳他心脏位置,“那你这心里,就是想我留下了?”
他点点头,“嗯,想你留下,我很不容易才放假,g大的情侣们,都去约会了,我是一个人。”
又茶里茶气的接着说:“如果我还不是学生,是公司员工,就能一直见着你了吧。”
时故渊语气中含着打趣,揶揄的调子,让人忍俊不禁,冷得凉的指头,摸摸他嘴唇儿。
抬仰起下巴,道:“自己过来亲我一下,就留在家里陪你。”
池余低头咬住他下唇,手落在温热的肌肤,沿着他的腰际摩挲,他心里有些迷蒙的想,墨色包裹中,最纤细的一笔,是这种感觉。
时故渊踹踹他小腿,含糊的嘟嚷笑了一声,“你个小狗崽,让你亲,不是叫你啃我。”
趁着他说话间隙,池余掐住他脖子,拇指抵在喉结下方,迫使他张大了嘴巴,接受自己,席卷一切的强势深吻。
湿滑的舌头,钻进了嘴里翻搅,一会儿被亲得舒服了,便泄出呜呜哼哼的细吟声。
池余的裤腿被拉住,迟迟衔着他用力往一边拉,这次才终于对了。
停车场的最深处,一辆黑色的路虎,隐逸在一片黑暗中,驾驶位上的人,往旁边微微敬意,“大哥,现在还过去吗?”
光线原因,副驾驶座上的人,一半的脸藏在黑暗中,像见不得光的恶鬼,“这次有人了呀,那就下次再来吧。”
说话间溢出低声尖笑,像尖锐钝器划过砂纸,刺耳又难听,令人毛骨悚然,“开车,回老宅。”
时故渊让他亲得大脑缺氧,碍着老司机的面子又不推开,只感到天旋地转,一阵阵的晕,“嗯……放开。”
“看来,我真是年纪大了,亲个嘴儿,都亲不赢你们小年轻了,”他抬手擦擦,嘴角边上的涎水,噙着戏谑的笑。
池余拉开车门,手扶住车框顶端,“说明我接吻技术,大涨不是吗?”
时故渊还没上去,迟迟就先窜了进去,不管不顾的蹲坐在驾驶位上,“干什么?你要开车啊你?”
漂亮的蓝黑色耳朵,瞬间耷拉下来,一个轻盈的跃跳,又坐在副驾驶位上去了,同时还白了池余一眼。
给右边车门关上后,池余也毫不服输的,拉开了左边车门,“这是我的位置,迟迟先生,从现在开始,你的位置在后面了。”
迟迟睁着深邃的眼睛,宛如皑皑白雪中,淡色的蓝宝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也不半蹲坐着了,直接趴下了。
时故渊被逗笑了,狐狸眼微微弯起,像小小的月牙,又带着一丝狡猾,“他很聪明的,你得哄他,给说点好处。”
池余迟疑的看了一眼,才吃了骨头不认人的逆子。
“呃……迟迟你看这后面,座位这么宽大,你想怎么躺就怎么躺,你那么大一只,坐前面小椅子多憋屈呀?”
他凑近狗子的耳朵,“你去后面的话,晚上就还有像中午一样的,大,肉,骨,怎么样?成不成交?”
迟迟支起前半身,“汪汪。”回应两声,从座椅的缝隙中,跳到后座去了,舒舒服服的躺下。
时故渊给他把安全带拉下来,笑着,“说了什么悄悄话?不让我听见?还就乖乖去后面了?”
池余冲他神秘一笑,卖起了关子,“不告诉你,这是我和迟迟的秘密。”
被池余推开的王樊锦,在酒吧里泡了一天一夜,叫了无数个陪酒的,看着都不得劲儿,宽肩窄臀的清冷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又临近晚上,酒吧里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糜乱的彩灯闪了起来,令人兴奋,神经紧绷的音乐也播放了起来。
王樊锦醉醺醺的,往不太干净的沙发上一歪,被一双手接住,睁开微微猩红的眼睛,拨开扒拉着他的手,“干什么?我没叫服务。”
三个长得不错,打扮像精神小伙的,围住了他,一看就是为首的,正拽住他小臂。
“小兄弟,哥哥们观察你好久了,一个人坐这儿喝酒多无聊,要不要跟哥哥们去玩玩?”
王樊锦用力推开他手,红着眼睛大吼,“滚开!别碰老子!”
可惜他喝了将近二十瓶,度数不低的酒,又一晚上没合眼,手脚都软绵绵的,一拳砸在人身上,没有丝毫攻击力。
那带头的瞪大眼睛,冲着旁边小弟,使了个意味不明的眼色,继续对着王樊锦淫笑,“我都看见你昨晚,在这里左拥右抱的,现在装什么清纯?”
王樊锦攥拳头,都感觉有些费劲,对着人不可一世的笑,“我爱跟谁睡跟谁睡,管你屁,呃……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根不细的针管,扎进了小臂,痛感很明显,冰冷的液体,被注射器推进了身体,意识慢慢模糊。
看见小臂上的注射器时,王樊锦没忍住骂了出来,“操,你们是人吗?敢拿扎猪的针管,扎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