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没羞没躁的夫夫日常
池余失了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喜欢我?喜欢就可以是,猥亵我的理由吗?”
他正在气头上,说话没个轻重,掰开腰腹上的手,逃避不是办法,转身,正对着他,“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急火攻心。”
池余眸光凌厉深幽,冰冷无情,“我有男朋友了,你也见过的,以后不要再逾矩了。”
王樊锦眼里噙满泪水,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池余学长,对不起,是我逾矩,没有以后了。”
池余是个柔情的人,看见他眼泪的那一刻,心软的多说了一句,“我不值得你喜欢,你会遇见合适你的。”
王樊锦愣神的看着他离去,背影决绝漠情,喜欢又岂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无论何时再见你,都还是会给我,怦然一击的感觉,又不能永远不见你,那样我也会疯掉的。
池余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顾的,往洗手间里冲,捧了一把凉水,往脸上泼,揉搓个不停。
时故渊翘着二郎腿,看着最近上映的新电影,往里面探头,“急急匆匆的,这是怎么了?”
白皙的脸蛋儿,被暴力搓得绯红,透着点点痛意,池余才罢手,“我没事儿,就是想洗个脸。”
该不该对时故渊说?他内心是否定的,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被弄脏了,又不想对他瞒任何事。
时故渊倚在门框上,金边眼镜摘了,魅惑十足的狐狸眼,缱绻着深情,“洗什么,要把脸洗成猴屁股?”
池余t恤衣领子,都全打湿了,委屈的撅撅嘴,“就,一点点不太干净的东西,要洗干净才行。”
时故渊意味深长的,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一语道破小秘密,“让讨厌的人,给强吻了?”
池余抬头看了他一眼,急慌慌的摇头,否定道:“不算,没有,没有强吻,也不算讨厌的人。”
白色的洗脸池中,全是白色的洗面奶泡沫,融为一体。
时故渊点点他额头,“你小子啊,知不知道我这些东西得多少钱?就敢这么乱霍霍?”
池余惊讶反问:“你不生气?”
时故渊打开精华保湿水,淌了一些在手心揉,“你觉得呢?我是小气的人?还是大度的人?”
他前怕时故渊发现,后又怕,他发现了,而没有任何作为,不生气,不吃醋,不作为。
像现在淡然的表情,更让池余心梗,哪怕气得踹他两脚,他也好受些,“你为什么不生气?”
时故渊把搓热的水,轻敷在他脸上,手掌的温热,传到大脑皮层,“嗡”的发了晕,他想低头。
“别动。”
“你这么看出来我没有生气?我气,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让人亲的。”
他这么一说,池余就更委屈了,漂亮的眼睛要流出泪似的,哽咽,“嗯,他趁着我瞌睡的时候,亲我脸。”
时故渊拍了拍脸,促进精华水更快吸收,“王樊锦?”
“你怎么猜到的?”池余轻嘶了一声,“为什么要涂这个?还要拍两下子?”
他又倒了些,在手心搓热,“我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对你,别有用心。”
“你自己都没察觉?他那双眼睛,只要有空,就直直的挂在你身上。”
时故渊抹水后,池余感觉脸上的干疼,终于降下去了些,很舒服水润,“是吗?我没怎么发现。”
池余抓住他手,“因为我的关注点,从来都没放在他身上过,故渊,你相信我,我跟他没可能的。”
时故渊闷笑,“没说不相信啊,快放开我手。”
池余耍无赖,“你说相信,我就放开。”
“相信,相信。”
“放开我手,我再给你抹匀点,拍一拍吸收得快。”
池余松开他手,闭上眼,把脸凑上前,“这个是什么呀?抹上才一会儿,就不痛了。”
“就是给皮肤补水,锁水的护肤品,你刚刚搓脸太用力了,又用了这么多控油洗面奶,不擦点这个,皮肤会干疼。”
池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这些小玩意儿真神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呀?”
时故渊用清水,冲了冲手,感觉不怎么腻乎才罢。
“我年纪大了,不用这些护肤品,怎么能比过你身边,那些细皮嫩肉的小男生?”
“说不定哪天,你看我老鼻子老眼的,看得就烦了,腻了。”
池余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来,放在洗脸池上,仰望着他,“才不会,我才不会对你审美疲劳。”
时故渊感觉一阵凉意,摸摸屁股,拍了他一巴掌,“裤子打湿了!放我下来!这上面有水!”
池余兜住他屁股,在全身镜里看见,灰色棉质睡裤上,果然有一团深色,“没关系,反正不是第一次这么湿。”
“你个小流氓。”
池余把时故渊抱在沙发上,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扒下了他的裤子。
他穿着的,是宽松的睡裤,脱起来很方便,没来得及拉,裤腰就到了膝盖弯,“池余,我的裤子!别脱我裤子!”
“打湿了,要换一条,不让我脱,怎么给你换呢?”
时故渊按住前胸的手,“要换就给我好好换,别动手动脚的。”
池余闻声老实下来,仔细认真的,给他换了一条裤子,令他诧异的是,今天居然没怎么脸红了。
弹力腰带弹在皮肤上,发出暧昧的声响,池余还拍拍他腰胯,“穿好啦。”
他慢慢凑近时故渊,却在鼻尖相触的时候,停了下来,哑声道:“故渊,我想吻你,可不可以?”
池余每次都是这样,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偏偏还要再问一次,我可以亲你吗?我可以含住吗?
认真又诚恳的语气,把时故渊问得,经常脸发热,面子挂不住。
“不亲,就从我身上滚下去。”
得到隐晦的答案,池余才心满意足,在薄唇上落下吻,两片温热的唇瓣相贴,还没变得炙热。
池余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的裤腿,然后,背上就压了一只蓝湾牧羊犬。
“啊呀!你想干嘛呀?”池余实在无语,只能放弃亲时故渊,一手拉住迟迟的狗腿。
狗子一个飞扑,就挣脱他手,蹲进了时故渊怀里,嗷呜嗷呜的,在控诉着什么。
池余瞅见那张狗脸,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我老婆,还是你老婆啊?要告状,找你自己老婆去。”
这下好了,委屈的狗子更委屈了,开始冲着时故渊,低低的哀嚎。
人算个难哄的物种,狗狗也是。
过了十月,塞纳市的天气越来越冷了,而时故渊依旧是,衬衫套西装,打算出门上班。
池余手指不太灵活,给他系着领带,“再穿一件大衣,套在外面吧?今天要降温。”
“哪里用得着?我出门上车,有暖气,上公司了,也有暖气,不用穿。”保暖什么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不好看。
“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送去公司。”看见他犹豫神色,“我这两天不用去学校,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