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想谈一个,可以结婚的恋爱。
池余终于想明白,困扰他一下午的问题,没有喜欢,哪里来的占有欲。
他对这个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不同于常人的感情。
池余咬上他的脖颈,规律的脉搏,在唇下跳动,用力咬下去,他就会永远属于自己了吧?
不会再出去,沾花惹草,勾搭划拉漂亮小男孩了吧?
时故渊低喘声,将池余拉了回来,对自己刚刚抱着的想法,不寒而栗。
轻轻温柔的舔吻,咬出牙印的地方,将邪恶,变态,自私的占有欲,从脑海中赶出去。
“你这么着急结婚?”池余扼住他脖子,喘着粗气的问,不骄不躁的问。
“这不是家里催婚,催得紧,现实所迫嘛。”时故渊话里带着笑。
“我这脖子,你好像喜欢得紧呢,又是亲又是啃的,完事儿了,还要掐。”
每一句话都带着挖苦的语气,让他心生戏谑的快感。
池余闻言,手心摩挲着时故渊下颚,“手感好,味道也还不错。”
池余离得很近,在夜深人静的午夜,垂涎的小鲜肉,洗香香压在身上,是个男人都抵不住。
“小池余,就算再喜欢我,也不能抱着不撒手吧?”
池余手伸向他头顶上方,按下吊灯开关,顿时,屋子一片明亮,时故渊也清晰的映入眼睛。
亮起的强光,让他不自觉的半眯上眼睛,手挡在双眼前。
右脸颊明显的红痕,在白晃晃的灯光下,无处可藏,划了一小道口子,渗出丝丝血迹,已经干涸。
池余哑声问:“你的脸,脸怎么肿了?相亲还能跟人,打起架来了?”
时故渊在墙上靠了一小会儿,才把眼前手臂放下来,“是啊,看不顺眼,就揍人了呗。”
也不知池余从哪里翻出来,碘伏酒精和棉签,“可把你能耐的,过来沙发上坐,我给你处理一下。”
他下午在实验室里,根本就坐不住,搞砸了两三个实验不说,满脑子都是时故渊,想得面红耳赤,还被学长取笑。
索性就把实验丢给唐驰,马不停蹄的赶来,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实验没做成,人也还没回来。
闲得无聊,除了时故渊的房间和书房,池余把这小型别墅,了解了个透彻,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着。
所以,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家用医疗箱。
没了眼镜的时故渊,就像没了爪子的狐狸,没有攻击力,温顺得很,半躺在沙发上。
享受着他的照顾,“小池余不愧是学霸,什么都会,贤妻良母型的。”
只有浅浅的一道伤,点点血迹已经干涸,基本在结痂了,只是还有些肿,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我妈妈是医生,池佑……我小时候顽皮,老磕着绊倒,她就是这样给我处理的。”
池余悄悄瞄他表情,池佑多破坏气氛的两个字,还好改口及时。
这样母子之间的温情,是时故渊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东西。
“好了,这两天先别出去见人了,右边脸肿得大。”池余丢掉棉签。
时故渊好面子,脸肿得像个猪头,不用池余说,在这脸没消下来前,他也不会轻易出门。
池余往手心,挤了一团活血化瘀的油,就要往他脸上抹。
时故渊急忙抵住他手,“不用,不用抹这玩意儿。”
“我用这个给你揉揉,能加速消肿的。”
他推开他手,“哎呀,不用,这点小肿,两三天就能好,这玩意涂上腻腻歪歪的。”
池余单手捏住,他两只反抗的手,“不会,这种是很干爽的,不黏腻。”
时故渊打不过他,自暴自弃的躺沙发上,一副献身模样,“抹吧,抹吧,真是拗不过你,倔牛脾气。”
池余对他的话,始终深信不疑,“我说过,我可以跟你结婚,家里催婚,为什么不来找我?还要出去相亲?”
时故渊说话带着鼻音,含含糊糊的,听上去让人觉得勾引。
“小池余真好骗,万一哪天,让其他人给骗走了,该怎么办?”
池余坚持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力道刚好的,揉搓着脸上的肿块儿。“我不是好骗,只是信你的话。”
时故渊抬眼,薄唇轻启,“小池余,跟我谈吧,我会对你好,给你钱花。”
白色灯光照在池余身上,金色发丝染上光圈,像天使光环。
池余手中动作一顿,“谈什么?你说清楚,故渊,谈什么?不然我不明白,听不懂。”
时故渊伸手揪住他脸,“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我们谈恋爱吧?我们交往吧?”
“你敢拒绝,我就揍你。”
池余抿嘴,继续给他揉着脸,半天才找回声音,“为什么找我谈?你喜欢我吗?”
不是只想跟我玩玩吗?
时故渊笑,“谁说恋爱要建立在喜欢上面?要谈了才知道喜不喜欢啊。”
“再说,小池余,你不喜欢我吗?”
池余躲开他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但是,我想占有你。”
时故渊拍开他手,翻身爬起来,“你不喜欢我,你吃个什么醋?”
池余愣神,他明明是很讨厌,像时故渊这种人的,他们花心,对待感情不专一,什么时候腻了,就甩开抛弃。
时故渊一脚把他踹到沙发上,骑坐在他身上,轻掐住他脖子,“就他妈的一句话,要不要跟我谈?”
池余不甘示弱,捏住他手臂,“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跟你谈?腻了就甩是吗?就像对池佑那样,一辈子都见不到是吗?”
他吼得大声,脖子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
以往的他,就是这样的吗,一直没心没肺的时故渊,听见他这话,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这么说来,他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时故渊松开手,窝进沙发角落里,“都是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想谈就算了,我又不是找不着别人了,滚吧。”
池余觉得自己真像个疯子,他按住时故渊的肩膀,对着那张嘴,就咬了下去。
时故渊这次,对他有强烈的反抗,拳打脚踢,“傻逼,放,放开。”
舌头上传来一痛,尝到血的味道,池余才平静下来,松开被蹂躏的嘴唇。
被时故渊扯了一耳光“啪”的一声,很响亮,“我准你吻我了吗?”
池余咬唇,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谈恋爱了,可以接吻了吧?”
“什么?”
池余看着他眼睛,认真的说:“我想跟你谈一个,可以结婚的恋爱。”
不想,被你甩开,也不想你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