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卅四章
人性是丑陋的，肮脏龌龊，如同一摊恶臭的污泥，人们往污泥上印上名誉和金块，互相欺瞒，借此牟利夺权，继续无休止地掠夺。美其名曰。
正常工作了好几日。两人的感情渐渐升温。
禾年看着愁眉苦脸的晓甜，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事没事，最近有一个应酬，我得去酒局。”
“去呗，工作上总得应付。”禾年很开明。
“你怎么不拦着，也不过问？最近都不关心我了？”晓甜反问。
“这是你的事，我又不能干涉你的工作，对吧，亲爱的。”
“你就不担心我会出什么事吗。”晓甜继续愁眉苦脸。
“担心也没用，呃……我相信你不会出事的。”禾年平静地说。
“呃……其实我不想去，都是那些丑陋的老头，还有，主要是那个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猪头三，猥琐的很，我不想去，又不能不去，这是一笔大生意…”
“猪头三，不是我们那里的话吗。”禾年随口一提。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就这么关心你老婆是吧？！”晓甜生气并且语气加重。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呗。”
“没办法啊，没有这个老板赞助，就不行，哎呀，我必须去。”
“这么纠结，要不我替你去？”禾年提议。
“也行，哦不对不行，你可以的嘛？”晓甜眼里闪着光芒。
“没准可以呢。”禾年平静地说。他一把抱住晓甜左手拍拍背，右手按住晓甜胸口。他说：“别总是内耗，想这么多容易事倍功半的。”
“你手在摸哪里？”晓甜很诧异但是心情缓和一点。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你找打？”
“我错了。”
“错哪了？说……”晓甜轻轻地咬禾年的胳膊。
……
穿上西装，他就像一座坚固的雕塑，独特而引人注目。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的身材高大，壮硕魁梧的肩膀像两块厚实的花岗岩，微微凸起的肌肉线条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他的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皮带，皮带的扣环闪着银光，像一条坚实的银带，牢牢地捆住他的健康与力量。
他的双腿犹如两根笔挺石柱，强壮而坚定。他的步态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感觉到大地的微微震动。他的皮肤被矿洞烈日洗礼成小麦色，像是经历过风雨洗礼后的坚硬青铜。
他的脸庞是那种刀削斧砍般的硬朗。眉毛犹如两把锋利的刀片，凸显出他的刚毅与决断。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充满了智慧与决断。他的嘴角时常带着一抹微笑，那是自信与坚韧的象征。在那一次爆炸后他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从容
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强壮的手指仿佛能轻易地捏碎钢铁。他的手指上戴着一块简朴的石英手表，表盘的细节反映出他严谨的时间观念和对生活的热爱。
他的衣着那么得体，衬衫笔挺，西裤熨帖，皮鞋光亮。他总是那么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赘肉，没有一丝不整。他的外表流露出的是一种内在的自信与力量，那是一种无法通过装扮来模仿的、由内而外的无与伦比的魅力。
“还真像一回事啊？突然就商业风了。弟弟。”晓甜惊讶之余又觉得很喜欢，“你还真是穿什么像什么，做什么事就是什么。”
“什么都会什么都做不好。就是我。”禾年挥挥手向晓甜告别。
“等一下。”晓甜小跑过来，踮起脚亲吻禾年。“好了你可以走了。”
到了约定的酒店，富丽堂皇的装修，偏法式复古的风格，禾年驻足欣赏，在大堂内他询问那个大堂经理，预定的包间在何处。
禾年稍感紧张推门而入，屋内都是些年过花甲的老人，大家小声交谈一些商业机密，一开门众人就齐刷刷地看向黄禾年，禾年就像迟到的考生，面临众多考官的刁难，他面感紧张。随后找一个不是很起眼的位置坐下。正襟危坐，东张西望。
接着关着的门又打开了，“呵哈，阿公舅舅都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肥头大耳，大耳憨态可掬的猪头三缓步进来。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面色红润，身材魁梧，有一股富贵的气质。他的眼睛单纯而明亮。一身奢侈品打扮，彰显出与衣服高贵不匹配的庸俗。
“今天要合作的苏晓甜苏大小姐怎么没来。”胖子询问道。接下是几个老人附和。
“我是代苏小姐来的，我是项目经理黄禾年。”禾年中气十足，伸出了手。
“文若蝉。”一双肥手接住了禾年握紧。
禾年感受到了他的手汗。
文弱书生的名字竟然是个胖子。
在一番客套话之下，两方僵持不下。禾年已经很尽力争取利益，但是对方却始终不肯签下合同。
看来今天这单生意要黄。禾年无奈的去了一趟洗手间，看到同样不耐烦的胖子在埋怨耽误他去往高端会所的时间。
禾年一听纨绔公子的花天酒地，马上剑走偏锋。“等谈判结束了，要不要去一下天上人间？”
“你也常去？我还以为你很正经呢。”胖子随口一问，“好无聊，又不能喝酒谈天说地，在这浪费时间。”
“男人嘛，懂得都懂，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年轻的妹妹，包你满意。”禾年继续套着胖子走。
“好啊好啊，我喜欢那种清纯的。”胖子一下来了兴致。
禾年心想和这个胖子有什么瓜葛确实不是什么好事。那就决定是你了，禾年认识的几个拜金女，一个好色一个贪财，投其所好，恶有恶报，一物降一物。
看着与几个老狐狸沟通无济于事，禾年收好了合同起身要走。
胖子偷偷向他招招手，示意坐上他的宾利去目的地。“一起，我送你一程吧。”
“行。”禾年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什么时候约个时间去天上人间？”胖子。
“今天也行，也不算太晚，才10点。”禾年提议。
“那妹妹怎么说。”胖子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现在帮你约，在禾年巧舌如簧中，把那个拜金女约了出来。
到达目的地天上人间，灯红酒绿的场地。禾年叫了在街边等候的拜金女。
“暴发户，交给你了，盲测酒量不行的，你想捞多少捞多少。”禾年猜测
“真的？你小子发达了，攀上真土豪了。”拜金女眼里闪着钱的目光。
“苟富贵 ，勿相忘。这不生意给你嘛。”两人稀稀疏疏轻声交谈。
进了会所，禾年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在西装口袋里。
“文少爷好，今天享受什么服务呢。”经理像一只饥饿的豺狼扑了过来。
“果盘和酒水，还是老样子，那个包间。”胖子轻车熟路。领着两人进包间。
禾年在自己的酒杯倒满矿泉水，与胖子侃侃而谈。
酒过三巡后，胖子不胜酒力，昏昏沉沉，“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哈，逍遥自在！”
“咱这合作怎么说？”禾年提议。
“没问题，我签个字，好兄弟，咱俩来拜个把子。”胖子拿起禾年袖子里的笔准备抱住禾年。禾年顺势一推，好似太极以柔克刚。
禾年看他签完字，给了拜金女五百元，轻声说：“本金我给了，多少提成看你本事了我走了，不早了。”
看着酩酊大醉的“肥猪”，禾年整理一下着装悄然离去。
夜晚，似无声的呓语，回望这身后的灯火通明，夜夜笙歌，舞态徘徊。禾年感到一丝凄冷，那是来自灵魂的凄冷。
“阿嚏。”禾年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又是一个冷颤。
他在心里默念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在荒芜一人的街道，他感到有一丝孤寂和湮灭。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禾年加快了脚步。
禾年回到了住所，他看了一眼挂钟。不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本来已经预算好时间还是太迟了。
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轻轻地打开晓甜房间的门。发现她开着灯根本没睡。
“你还晓得回来啊，有这么麻烦吗？”晓甜要发火。
“其实本来谈判就卡住了，那个猪头三很难对付。然后，我俩去了天上人间。”禾年说。
“等下，等下，正经生意，你怎么去那种地方。你不会和那个猪头去嫖娼了吧，我要报警了。”晓甜诧异。
“我又没去过，冤枉啊，为了套肥羊，我投其所好，帮他介绍了一个我大学同学，我就牵个线。我不知道。”禾年回答。
“你还有这么多大学同学呢。”晓甜抓住禾年耳朵，“你还当上老鸨呢？啊？你不会告诉我你背着我偷偷出轨了吧，不会吧不会吧，八一咬他，八一醒醒，咬这个坏男人。”晓甜眼里有泪水，但是她特别生气。
“不是我没有，这怎么说，我真敢发誓我什么都没做，我的目的就是让他签合同，然后我用了一些手段，仅此而已。”禾年无奈。
“可是你身上酒味，香水味儿很重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骗任何人，但我不骗你。”
“你都可以欺骗任何人了，还不包括我？”晓甜闪着哭腔。
禾年心里有股委屈的情感：“讲实话，倘若我在感情里出轨了，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就像你说我有这些状况，真的就是真的，我骗不了你，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这不是还是废话？！”晓甜带着哭腔。
“我有这么好的老婆我还出轨干嘛？我都为了你才去谈这个合作的。你看，这是他的亲签的名字，，他还要和我拜把子呢。你要觉得我因为这件事破坏咱们感情了我就不做了。”
“真的？”
“真的。”
“你不许骗我！”
“你可以24小时监督啊，我问心无愧，不怕。”
“你去洗香香吧，身上臭死了。”
“好。”
“这么敷衍？”
“好的亲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