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禾年渐渐的适应了这个灰蒙蒙的工地灰蒙蒙的工作,他也变得灰蒙蒙。身上的肌肉在与钢铁深刻碰撞后,变得健硕。
除了没有什么娱乐,禾年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他睡的越来越早,几乎倒头就睡,唯一的消遣就是看书,他其实挺想去网吧的,坐一下午,打一下午游戏,把老师教的知识实践出来,但是方圆几里,好像没有网吧。
想想算了,或许梦里什么都有。
禾年看完了《文化苦旅》,自己何尝不是在流浪呢,或许根在家乡,枝叶还在漂泊。
拿一支笔,写下苦难,凝聚成的泪滴,落在走过的小路。
在成都秋天的日子里,雨总是那么不经意间来临,宛如一位典雅的穿着旗袍的女子,轻轻悠悠地走来,给人留下深深的印象。
天空仿佛是褪色的泼墨画,浓浓的灰蓝色调给人一种深沉的宁静。雨滴轻轻落在地面上,那微妙的滴答声,像是一首柔和的圆舞曲,温润而又悠扬。雨水轻轻拍打着窗户,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到来。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忙忙地赶路,五彩缤纷的伞在雨中像是盛开在池中的莲花。雨滴在地面上弹起,又落下,形成一圈圈涟漪,像是城市的微小缩影。
银杏树上的叶子金黄如故,即使雨水打在它们身上,也未能减去它们半分的美丽。雨水顺着叶尖滑落,像是为这一片金黄增添了更为动人的色彩。
雨越下越大,但并没有冲刷掉成都人民的悠闲情调。街头巷尾的茶馆人潮涌动,热气腾腾的盖碗茶摆满了桌面。人们坐在窗边,欣赏着窗外的雨景,品着茶,聊着天。
在这个狂风骤雨的白天,工人们身处在一片湿漉漉的工地上,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大雨如同瀑布一般,猛烈而磅礴,仿佛要将整个工地吞噬一般。
工人们挤在简陋的还未粉刷的一楼里,他们的衣服湿透了,身体被寒冷和潮湿围绕着。他们低声交谈着,讨论着这场大雨会对工程进度带来的影响。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奈和焦虑,但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待雨停。工地上的一切都变得艰难而危险。道路泥泞不堪,机械设备无法正常运行,材料被雨水浸泡,一些搭建的临时建筑也被风雨摧残得摇摇欲坠。工人们的安全也受到了威胁,每一刻的停留都意味着风险和不确定性。
他们默默地坐在那里,听着雨声敲打在墙壁上,心中祈祷着雨快点停下来。一些人试图在昏暗的灯光下阅读书籍,一些人则在沉思中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忧虑。
因为不工作,家里老婆孩子该怎么办。
好像是寒露了,禾年依稀记得自己的生日好像是寒露,往年也是草草了事,今年他想买个蛋糕,补充一下这二十几年的仪式感。看了这一场暴雨,心情如同那些工人一样,无奈又心酸。
雨快停吧。我也得工作。
小赵在这几天与禾年聊了好久的工地的知识,禾年看的出来,小赵很努力地在学,只不过他当初放弃系统的进行教学,他很后悔,只能通过黄禾年只言片语来对自己的理解查漏补缺,看着这么努力的小赵,禾年帮他借来了土木工程的书籍,许许多多小赵不认识的字,禾年帮他解读,有些物理知识,禾年尽量通俗易懂的简要概括,禾年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学土木的不像学计算机的。
禾年也顺便学习了许许多多的工作,架子工小方摔断了右手,禾年在小方养伤时代替了他的工作,他照着书里一步一步拧紧脚手架,一步一步搭好稳定的三角形支架。泥匠小张也传授给禾年许多小技巧,有时候他俩一起糊墙。禾年甚至还学会了油漆工的调制秘方……
小赵把禾年叫做老师,禾年叫他别那么叫他又不算正经的老师,顶多算半吊子老师假老练。禾年说叫禾年就行,小赵非得叫他禾年哥才罢休,也罢也罢怎么都行。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