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时间在醉生梦死中流逝。

    第一学期的期末考很快就来了，大家都在复习迎考。也很快到来了放寒假，快过年了。

    冬天的风刺骨地吹着，街上的行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雪花飘飘洒洒，铺满了屋顶和地面，一片银装素裹。虽然寒冷，但是人们的心里却暖洋洋的，因为春节快要到了。商店里挂满了红灯笼和彩灯，橱窗里摆放着各种年货和礼品，吸引着顾客的目光。小贩们沿街叫卖着糖葫芦、烤红薯、炸鸡等美食，香气四溢。孩子们兴奋地挑选着新衣服、玩具和鞭炮，期待着过年的乐趣。大人们则忙着采购年货、打扫房屋、贴春联，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晚上，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围坐在一起吃着丰盛的晚餐，看着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相互祝福，其乐融融。窗外不时传来鞭炮声和欢笑声，增添了节日的气氛。冬天虽然寒冷，但是人们的心里却充满了温暖和喜悦。

    大年二十七，晚上，禾年正在打扫庭院，撇开堆积在一起的雪，豁开一条道出一条道路来。接着他听到两人正在争执。“凭什么你独占后山那七亩田，咱们这些儿女都没有的，而且那财产根本分的不均，哦，你作为大儿子就分的这么多，我老二就没有的，这公平吗？！”

    “那一分一厘都要算清楚啊！我辛辛苦苦养你们几个姐妹，不知道报恩啊！你们是牲畜啊！连狗都知道报恩，现在还要来争那几亩几分地，苦的时候不知道，没有我你们姐妹怎么活下来啊。娘活着的时候么不晓得种田养家，她死了么来分财产。”这似乎是黄来生的声音。

    那个咄咄逼人的似乎是禾年的二伯，他那拳头已经伸出来挥向了来生，而来生那老当益壮岂能作罢，见弟弟先动手也还了回去，战况愈演愈烈，二伯像一只暴怒的野兽，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人性，青筋暴起，已经被愤怒控制。先是二伯的膝盖划破了血，来生打了一拳在二伯的脸上，而奋起挣扎的二伯从墙脚拿了一块板砖拍了来生的额头，瞬间来生的额头开始流淌一股血液，来生的眼神通红，他把二伯摁住。

    “爹！”禾年很担心

    “来生你怎么样了。”禾年妈很着急，拿了扫帚去打。

    禾年见周遭的村民都来看热闹了，禾年赶紧跑去座机报了警，不一会几个身穿警服骑着机车的大汉拉开了两人，二伯还是骂骂咧咧的，来生没说什么，只觉得很累，几个警察把来生和禾年送去医院，把禾年妈和二伯带去了警局做笔录。

    一路上，来生流泪了。禾年一直记得父亲是最坚强的人，从少年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高中考上了大学却辍学来养家，那贫苦的日子都有他一个人来承担。就连二伯的工作和老婆都是由来生跑了好几趟去寻的。

    此时来生流着泪混着血，在右脸即将干涸的紫红色血多了几道模糊的沟壑。他嘟囔着嘟囔着，“何人来理解我啊，没有人能够理解我。没人来理解我。”来了医院检查包扎好伤口。禾年什么都没说，觉得很气愤很无奈又难过。

    人啊永远不知道感恩，贪得无厌的人只会愈来愈狰狞。

    录完口供笔录之后，二伯因为私闯民宅和故意伤人拘留了15天。而遗产的问题在春节后将重新分配，遵循老人遗嘱。

    这场闹剧似乎在春节那欢快的气氛中并没有掀起轩然大波，人们还是欢声笑语中除旧迎新。

    但似乎从那时起，禾年再也没有叫一声二伯，他对亲情重新有了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