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向敏之疾（7）

    “孔慕，虽然我之前不认识你，但从这一个多小时的相处中，我也对你有了个初步认知。”

    “你知识面很广，也很聪明。”

    凌琳突然凑到孔慕面前，一只手控制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她的动作很果断，眼神凌厉，像是猎豹死死咬住羚羊的后颈，没给猎物一丝喘息的机会。

    孔慕：“你干嘛？”

    “但你毕竟年纪轻，心智不太稳定，行为容易受情绪影响。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冷静下来，想想线索之间的关联。这不是命令，是请求，是对你解惑的需要。”

    孔慕满脸通红，气得跳脚。她从牙缝中吐露出一个脏话的发音，被发现不对后连呼吸都开始困难。她直视着凌琳的眼睛，像是想要咬下一块肉来。

    凌琳的眼型是标准的小鹿眼，再配上楚楚可人的长相，绝对是满足大部分男人对初恋的幻想。但偏是这样的人，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之大，比沉香劈山救母时使得都大。嘴上虽然在夸人，美其名曰是请求，但眼神冷漠得像是冒着冷气的深潭，好像自己再不合她意，就要去奈何桥报到了。

    这般想着，冷意顺着脚底蔓延至全身。孔慕无意识得晃几下脑袋，神情从烦躁渐渐变为迷茫。

    凌琳乘胜追击，“慕慕，你再想想。这个性病，除了性传播，还有其他传播途径吗？”

    中国式教育的好处在这时体现出来了，即使孔慕现在有点神经衰弱，但一个问题抛下，记忆就会机械性的给出答案。

    她回道：“还有血液传播、母婴传播。”

    见孔慕已经清醒，凌琳卸了力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性的帮她顺气。

    “对呀，李书静得病，可能是因为不小心划伤了手，然后又碰到向敏的血。”

    孔慕大口喘着气，扯扯嘴角，“那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楚安然听了凌琳的话，晃了神，立刻清醒过来。她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痛意所引起的冷颤很快席卷全身，她拼命压住心间不断冒出的邪火，咬紧牙关，才挨过那阵燥热。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乔靥，见她拧着眉，面色惨白，右手揪着胸口，便知道她也清醒过来，但现在还不太舒服。楚安然来到她身边，扶着她重新坐回床上。

    “刚刚那是什么情况？”乔靥颤抖着嘴唇，努力把这几个字串成一句话。“可能因为我演的剧都比较狗血，在得知向敏和李书静都得病了，我就怀疑她们之间的关系了……三角恋是目前最有戏剧性的解释，对吧？”

    “但证据不足，我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大放厥词，言语还如此……恶毒。”

    凌琳道：“听起来，这是放大了我们心中的念想，还顺带有降智的效果。”

    “那为什么你没有？”

    “我虽然是个娱记，但还是新闻从业者。我们把控着舆论的风向，怎么能靠念想来猜测事实呢！”

    乔靥愣了一下，“如果之前采访我的记者，都有你的职业素养就好了。”

    凌琳笑眯了眼，“所以，我往往会问出很多犀利的问题。对方不答，我就引导，如果还似是而非，只能着重拍对方神情，事实留给网友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