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向敏之疾（5）

    向敏桌洞里的东西很多，摆放得又乱，就有一种快要溢出的感觉。

    楚安然沉默片刻，从桌洞里掏出一团纸，打开后发现是一张满是红叉的试卷。试卷的左上角，还有一点油泽，褐红色的，带着点辛辣味。

    她唇张了张，吐糟的话到喉咙口，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听到“砰”的一声。桌洞里的书本、试卷、化妆品一股脑得滑了出来，像是桌洞终于忍无可忍，吐了一地的肮脏污秽。

    这让楚安然十分感慨。

    “这场景，倒是让我想起苏利亚战争。”

    “轰炸机在头顶盘旋，扔下的导弹把房屋建筑毁得只剩断壁残垣。满是狼藉的地表，经受着风雨缓慢的侵蚀……”

    一只脚踏进“遗迹”中，随着小腿往上看，是孔慕一脸的嫌恶。她抿直唇，在地上翻翻找找，嘴不停歇，“真不爱干净，活该生病……”

    率先找到线索的是乔靥。四人考虑到向敏位置翻找的难度较大，且更为重要，便只让乔靥一人在李书静位置上找线索。

    她从一本书里撕下便利贴，递给凌琳，“这是段对话，应该是上课时间她们两写的。”

    绿色的便利贴上有两种字迹，拿着试卷对照过向敏和李书静的字迹，便十分确认，这是她们的悄悄话。

    李书静：你还没决定好？那个傻逼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你再不分手，下次别找我哭。

    向敏：别急，让我再想想。他之前真得对我很好，我舍不得。

    李书静：你再不和他分手，我先跟你说拜拜。

    向敏：你别逼我啊！我要好好的结束，才可以没有留恋。匆匆结束感情，我后面也会难受。静静，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真的需要时间。

    李书静：我还是觉得快刀斩乱麻比较好，长痛不如短痛。但你硬要耗，我也没办法。你这次，最好是真的分手。

    向敏：那这次放假，我约他去时代广场，进行最后一次约会，给这段感情画上句号。

    李书静：需要我陪你吗？他如果犯贱，我还能看着点。

    向敏：要。静静最好了。

    “向敏要分手了？”孔慕有些吃惊的呢喃，随后，她的目光又凝视着“傻逼”“犯贱”这两个词语，道：“李书静对闺蜜男朋友的意见很大啊！向敏男朋友是不是人不太行，对向敏不太好。”

    楚安然抽抽嘴角，像是回忆到什么难堪到东西，“那一抽屉的避孕套和一衣柜的情趣内衣，那男的就是个喜欢玩的。”

    “搞不好，是那男的得了性病，传染给向敏了，才导致她一命呜呼。”话说到一半，她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眼里的鄙夷沉淀一下，变成探究思考。

    乔靥惊呼，“这可能性很大哎！”

    “等等……那个药膏……”孔慕一提气，激动得站起来，狡黠的猫眼里迸发出明媚的光亮，“艾滋病的前兆，就是身上长红疹子。”

    “先别激动，这只是我们的推测。”凌琳皱眉，看着那张纸条，“我们作答的机会只有一次，答错了是什么结局，我们都不知道。”

    “目前，我们连她那男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怎么确认他得病了，传染给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