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鬼来啦~~~!”
“桀桀桀”
那怪物“赵峰”发出瘆人的怪笑,胖和尚也是惊呆了。
怪物“赵峰”把头推了回去,也不管还砍在脖子上的大刀,一把抓住胖和尚的僧衣袖子。
随后,“赵峰”一口咬住了胖和尚的脖子,鲜血迸射中胖和尚疼得哇哇乱叫。
“赵峰”的另一只手上拎着着的正是今日上午行凶的凶器——柴刀,在胖和尚受痛失神中,一刀捅进了胖和尚的肚子。
捅进去后,“赵峰”用力翻搅,陈瞳从胖和尚背后看到,胖和尚两腿之间,被搅断的肠子、肉碎和着黏糊糊的血以及不明液体不停地掉落。
胖和尚全身不停抖动,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任由摆布。
“赵峰”嘴上还咬着胖和尚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吸着胖和尚的血,又从破烂的胸腔、腹部往外楼漏……
陈瞳不停呕吐,吐完了食物,吐出来的都是苦胆水。
大伯和父亲、三叔脸色煞白,呆呆不知所措。
而陈家的女眷们抱在一起,捂着眼睛低着头不忍直视。
“哐当”一声,胖和尚的大刀终于失去支撑掉在地面。
千慎大师看到自己的大弟子的惨状,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未说话,只是盯着“赵峰”细看,好像是在寻找“赵峰”的弱点。
“哈哈哈,老和尚!徒弟死了,心疼吗?”
刀疤道长的笑声中充满得意,依旧来回飘忽不能确定他的所在。
老和尚置之不理,抓起佛珠一边盘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伴随着老和尚的诵经声,“赵峰”面前的蒲团开始成长,抽出嫩芽、根茎,跟往下长的速度惊人,扎入地面的混凝土,又向旁边、向下延伸,陈瞳能看见那绿油油的根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往下生长。
蒲团上面也在生长,密集的荆刺长了出来,将“赵峰”和胖和尚团团围住,有的还穿透“赵峰”的身体,将“赵峰”牢牢锁住。
“赵峰”好像没有多少智慧,可能是依着本能或者是刀疤道长的法令在做着一些机械的动作。
他也不做挣脱的努力,朝着胖和尚的脖子继续咬嚼着,胖和尚应该已经失去知觉,任由“赵峰”啃食得血肉模糊。
“鬼来啦~~有鬼啊~~~!杀鬼啊!”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尖声高喊着,从陈瞳背后冲出,不管不顾地朝着“赵峰”奔去!
之前吓得畏畏缩缩的大表姐此时居然疯狂地怼了上去,等已经吓呆的大姑她们发现,大表姐已经冲到了“赵峰”面前,她抓起胖和尚掉落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对着“赵峰”疯狂地砍着,披散的头发随着她的节奏一抖一抖如波浪般起伏不停。
陈瞳看向老和尚,老和尚瞄了陈瞳一眼,无动于衷,只管念着自己的佛经。
大表姐还在持续砍着,如果是过去的她肯定没有这样的体力。
也许,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
“赵峰”任由大表姐砍着,肩膀的肉被砍下来一大块、头部被削去一小半也不管,只顾着抱着胖和尚吸血,胖和尚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马上就要变成瘦和尚了。
陈瞳拦住要上前去救女儿的大姑父,自己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因为他不确定会不会同时收到“赵峰”和大表姐的攻击。
“赵峰”把胖和尚彻底吸成了瘦和尚,随手一丢,就将胖和尚的尸体像个破麻袋一样丢在一边,伸出焦黑的手一把握住了青龙偃月刀。
他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大表姐波浪般的长发,拽着就往嘴边送,大表姐拼命挣扎,“咔嚓”一声,“赵峰”握着青龙偃月刀的手臂骨被大表姐陈蓉拉断,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但他根本不知疼痛,依然紧紧抓着刀柄不放,大表姐挣不脱,眼看着就要被“赵峰”拉到嘴边,一口咬断脖子了。
陈瞳紧跑两步,从“瘦”和尚的身上拔出柴刀,一刀砍下“赵峰”握刀的那只手,对着表姐喊道:
“快跑啊~~~!”
可惜表姐双眼通红,根本不理睬陈瞳,抓着上面挂着“赵峰”手臂的大刀,不依不饶地还要砍向“赵峰”。
陈瞳大急,眼看着“赵峰”张开大口,那爬着蛆虫的牙齿距离表姐的脖子已经近在咫尺,陈瞳挥起柴刀,一刀砍在“赵峰”张开的嘴巴上,柴刀深深卡进骨缝之中。
陈瞳一把夺过表姐手中大刀,扔在一边,死命拉着表姐陈蓉往后扯!
三个人扯在一起分不开,那边老和尚不断念诵佛经催动荆条,已经有一些荆条顺着“赵峰”的手臂,马上就要蔓延到表姐身上了。
突然,陈瞳感觉手上一轻,一转头,就看见了二狗和玉环。
三个人一起用力,终于把大表姐拉了出来。三人大喜,抓着陈蓉就要往回跑。
“赵峰”却不甘心,从荆棘丛中努力探出上身,剩下的那只手往前一抓,只听“刺啦”一声,大表姐上身一半的衣服被“赵峰”的爪子扯破,胸前也一片血肉模糊。
玉环吓得一声尖叫,大家更加用力,终于把大表姐连拉带拖地拽了回来,拖着就跑。
而“赵峰”终于被荆棘团团围住,那些荆条穿过“赵峰” 的身体,从眼窝、耳朵、鼻孔、口中冒出,把“赵峰”团团包了起来。
陈家人全部围了过来,陈瞳大声喊道:
“快!赶紧就表姐!”
“大哥,去卸个门板来!”
“玉环,你帮我妈烧一些开水来!”
“大姑,别顾着哭!表姐没死呢,赶紧去找一些纱布或者干净的布料,表姐伤口要包扎!”
……
陈瞳,紧张中不由地指挥起长辈来了,一家人也都没有主意,全都按着陈瞳的吩咐手忙脚乱地忙碌着陈瞳的吩咐。
一只枯瘦的手伸到陈瞳面前,手中抓着一个瓷瓶子。
“这是我们白马寺金创药。你帮她敷上吧。”
陈瞳不回头也知道是谁,他接过瓶子,也不道谢。
这一切都拜老和尚所赐,或者说是老和尚和刀疤道长的贪婪导致这么多的人或死或伤,陈瞳恨透了老和尚,感谢是不可能感谢的。
大表姐被放在了门板上,人早已昏迷了过去,上身衣服被撕去一半,半个胸脯露在外面,是一片血肉模糊,女人重要的部位也被撕碎了。
陈瞳心如刀割,不忍直视,也不方便处理。
就将瓷瓶子交给二姑,自己一个人坐在前堂门槛上生闷气。
背后一只手臂绕过陈瞳的脖子环抱住他,一股香味将他包围。
陈瞳莫名烦躁,不耐烦地吼道:
“不要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