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萧何洞察天象
突然一片寂静。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萧何倒是一脸轻松。
早年入仕秦朝，担任沛县主吏掾，辅佐沛公刘邦起义。
早就练就了一副官场的沉稳劲。
不露于色。
见萧何并未立即作答
樊哙可是一个急性子。
在他眼里，慢慢吞吞等于不爽快。
毕竟萧何生于前257年。
也就比刘邦小一岁。
樊哙比萧何小了13岁
遇事心境自然不一样，没什么好评价的。
樊哙向前更进一步。
“萧大哥，现在这种情况大王不在。
兄弟们都不知道怎么搞，你要做个主啊！”
“我们这个反到底还造不造了？每天晚上我都要摸摸自己的脑袋在不在，提心吊胆。”
张良听樊哙这么说，也不自觉摸了摸脖子，感觉脖子后一阵凉飕飕的。
不止他们俩，还有那跟着一起起义的万千兄弟。
都是拿着命跟着刘邦一起干这件事的。
萧何捋了捋自己的小撇胡子。
“樊哙兄弟，张良兄弟。”
樊哙和张良见萧何开口。
两眼真诚地看着这位老大哥。
“既然二位兄弟认我这位大哥，那我就大胆说说我的观点，二位兄弟可自行采纳。”
“回到沛县这段时间，我萧何也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经上次一战，你我皆不是项少龙他们的对手，我们死伤惨重。”
“从起义以来，基本整个局势已发生改变。”
“另外”
萧何欲言又止，端起案上的一杯水饮了一口。
樊哙这个急性子，按耐不住。
“萧大哥，你快说呀，另外啥？”
萧何谨慎地看向樊哙和张良。
这两位都是当初和自己从沛县一起出去打江山的兄弟，知根知底。
“这话今天我在这说了，说完你出门后都自行忘掉，要保密。”
萧何担心此话传到刘邦或者其它人口中，招惹祸事。
定有人认为他动摇军心。
樊哙和张良相互看向对方，又看向萧何。
“此言何意？”
萧何见二人并没有正面回答。
“你们就说你们能不能做到？”
“不能做到，此话万万不能告知于你们。”
“这是天意，要听的话，你们需要发誓。”
“不是兄弟不相信你们，我也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跟你说。”
樊哙看事情如此重要，还涉及萧大哥的身家性命。
便点头答应。
张良则谨慎多了，犹豫要不要听下去，怕是听完招杀身之祸。
萧何自然清楚张良的性格。
双眼就没有从张良的身上移开，樊哙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前面的话也是为了敲打张良。
一旦张良听了，他就得做自己的政治盟友，不能把此事说出去。
而且还要发誓，以誓言为证。
张良虽犹豫了一会。
他思索了一会。
细想萧何为何许人也，团队的最强智囊团，说的话份量很重。
加上胃口都钓到这个份子上了，即使现在不听。
按照他对自己的了解，事后也会向樊哙打听。
索性这样还不如现在就答应萧何的要求，听了也算涂个心安。
内心一番盘算之后立马答应了萧何的要求。
樊哙，张良同时举起手向天发誓。
“我樊哙（张良）今日对天发誓，今天在此所听所闻，将不得跟任何人说。违背誓言定遭天打雷劈。”
知根知底，加上两位兄弟发誓，萧何悬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
萧何面色一转，一缕忧伤和失落感爬了上来。
“你们也知道，自从起义那天起，我就有夜观天象的习惯。”
“大王斩白蛇之后，老夫夜观天象，发现天象异动。”
“在我上方，惊现紫微星。”
“紫微圣人是紫微大帝星下凡，乃真龙天子。”
“伴随我军一路长虹，该紫微星越来越亮，光芒万丈。”
“预示我们大王将会登上帝位。”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
萧何说到这，又饮了一口茶。
胆怯了，事关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
樊哙听得起劲。
“萧大哥，你咋了？快说呀。”
“别老停顿了，但是了，小弟心脏受不了。”
张良拍了下樊哙，打断了他。
“让萧大哥讲，你别说话。”
“萧大哥别顾虑太多，既然信任我们兄弟俩，我们都发誓了。”
“你放心，有话就说。”
萧何叹了一口气。
“但自从我们碰到项少龙，我发现这颗新的紫微星变得黯淡无光，像蒙上一层纱，没有光泽。”
“在项少龙出现之前，反而在旁边出现了一颗老的紫微星。”
“这颗老的紫微星在始皇帝在世的时候才会有的。”
樊哙，张良惊叹，感觉三观被震碎了一地。
“什么？”
“老的紫微星？”
“始皇？嬴政又活了？”
“虽有所耳闻，我们一直以为是敌军的计策，这世上哪有死人还能复活这等怪异之事，复活的还不是一般人。”
这感觉不异于现代人见到了恐龙在自己面前走过一般。
死人复活这种事，他们也只在鬼故事中听闻。
谁也没见过这种事发生。
简直是颠覆三观。
樊哙口直心快。
“不可能，不可能。”
“莫非是萧大哥眼花，看错了？”
张良很聪明，但也没忍住附和道。
“我觉得樊哙说得有道理。”
萧何见俩兄弟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看错一次，你说我错还有可能，我也不太相信。”
“但是没见过天天看错的吗？”
樊哙喃喃自语道。
“是哦，也不可能天天看错。”
“如果真这样，那眼疾得治。”
萧何还是想让兄弟二人确认下。
他也想自己是错的，不是真的，那样自己还不至于如此失落。
“兄弟二人比我年轻，我老眼昏花也有可能。”
“就在今晚，二兄弟宿一晚，我们三人一起看看这天象。”
樊哙细心看了看张良。
不知张良怎么想的。
张良转过身，踱步思索片刻。
“好，我留宿。”
“这事得确认好，要是搞错了，我们三人都犯下杀头之罪。”
樊哙见张良答应留宿，便立即答道。
“俺也一样。”
今天这信息量实在太大。
以至于樊哙张良听完，三观炸裂，都忍不住内心抽自己大嘴巴子。
不管是真是假，对他们都无半点好处。
如果萧何所说有错，并没有发生。
传出去三人定会落个动摇军心，忤逆之罪，杀头。
但真如萧何所说，那命运就会变得扑朔迷离，谁也掌控不了。
意义之前所有拿身家性命跟大王打天下的兄弟落得个人财两空。
一路杀过来的功绩付诸东流。
就像项羽，自己自刎于乌江还不算。
跟随他的一万二千将士也血染乌江，无一人生还。
这就是起义造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