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章将乱
谢陶陶陪着周洛年在床上混了两日,一个放心不下自己的生意,一个也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忘记了正事。
于是原本可以休假几天的周洛年回到了朝堂,谢陶陶回到了青花阁。
经过一个月的发酵,白一礼的皮影戏达到了他们想要的效果,白一礼也开始忙碌起来,只要是晴朗的天气,他都会表演一场。
谢陶陶走到后院的时候,看见两个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大家练舞的台子边,手里拿着一红一黄两个布老虎,嘴角嘎嘎流着口水。
“平安”谢陶陶远远便唤道。
“小姐”孟暖她们看见谢陶陶,立刻笑道,她们看着地上坐着的两个小娃娃看着谢陶陶眼里放光的要爬起来,他们扔下手里的布娃娃,趴在地上便要爬起来。
谢陶陶看出他们的想法,没有走近蹲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朝他们挥手道:“来,来谢娘娘这里”她笑道。
两个人撑着地站起来,慢慢地朝谢陶陶走过来,岁平看着谢陶陶步子加快,哒哒哒的便扑到谢陶陶怀里,岁安却在走了两步后,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随后放弃似的趴在地上,去抓刚刚的布娃娃。
“小安”谢陶陶抱着岁平站起来,走到岁安面前,又将他抱起来问道“有没有想我啊?”
一岁多的孩子并不会讲话,只是爪子往谢陶陶脸上抓着,又用嘴巴蹭着她的脸,将口水全蹭上去,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小姐,你怎么就回来了?将军不是有七日假期吗?”孟暖走过来,边摸着岁平的小手边问道。
“我放心不下,我们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谢陶陶将怀里的孩子放到一边的奶娘手里道“两个孩子照顾得不错,暖娘,等下给一人奖励点钱,以后还得都费心”谢陶陶看着两位奶娘。
“谢谢小姐”奶娘抱住小孩,点头道。
这边周洛年这里下朝之后,和谢奕一同走往外走。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谢奕问道,以他对他这位知己兄弟的了解,不该这样才对,毕竟心爱的人娶回家怎么舍得出门呢。
“我收到消息,西边要动了”周洛年派了几队人去各地收集情况,如若不是知道要出大事,他也不会放着温柔乡不顾。
“陛下并没有收到消息?”谢奕问道。
“我让人去查了,西边守将三日前消失了,被副卫顶替了,那副卫是丽妃娘娘的人”
“张冲?”
“没错,他是北安人,当年丽妃嫁过来的时候,他是送亲的随从之一,他没有回去,而是隐姓埋名后来从军了”
当年北安国战失败,被迫和亲求和,后来没过几年,丽妃那支部落夺权,将原本的可汗赶到北边荒芜之地,许多人被迫流入中原,那个时候,陛下新政,秉持着收纳难民的原则给许多流民颁发了居住证,让他们得以在这里生存。
只是难民中有多少间谍,却是不知道的。
“怕是要开始了”谢奕叹气,虽然准备万全,却依旧是不知道到底会乱成什么样子。
皇宫里,从周纤云与太子成亲以后,四皇子李泓霖与太子的竞争关系仿佛被坐实了。
现在表面的敌对转变成了表面的客气。
太子李泓殊多次见过李泓霖都是欲言又止,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又何须解释。
然而,在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时候,京城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自入冬以来,天气虽然在不断的变冷,但是此次自西北方吹来的寒风中夹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京城一连着几天都被这一股奇怪的味道给呛得食不下咽。
官府派了一批又一批人去查,结果都是无功而返,西北方天气比较寒冷,又因为少雨水,所以常年被用来囤放兵器,除了看守武库的一支军队以外,并没有什么人在那里。
而那群人查案的时候发现,原本囤放在武库的兵器,有不少都被锈化了,只是看起来不像是自然锈化,倒像是人为锈化的。
周洛年带着一队人前来看的时候,几乎隔着很远就闻到了武库里传出来的血腥味只是隐隐的夹杂着铁锈味。
“周将军”守门的士兵看见周洛年,立刻将人引进去。
“直接去看看兵器”周洛年看着前面要把他带入休息区的士兵,道。
“这,我们将军让我带少帅去见一面”士兵回头看着周洛年,似乎有为难道。
“你们将军不是齐肃吗?我们将军来之前已经与他写过信了”周狼佑看着那个士兵。
“很是不巧,齐将军家眷母亲突发疾病,将军昨日赶回去了,现在由李副官管事”士兵回答道。
周洛年看了一眼周狼佑,点了点头道:“那便先去见你家将军”他不想和士兵为难,想来不是听了上面的话,也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是”士兵点头,又在前面带路。
一群人并没有走多久,周狼佑走到队伍最后面,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躲进了一边房屋之间的缝隙里。
周洛年跟着士兵走进一个院子,看见坐在书桌前的人正在忙碌着什么,还未待他开口,那人便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周将军”
周洛年看见他的脸,微微凝眉,这个人名唤徐林,是太子门下,前年还任着皇城金吾卫副都统,半年前,太子新婚之夜,因为狎妓闹事,被罚来西北武库看守,然而,如今看来不是简单的被罚了。
&34;将军请坐&34;徐林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自顾自的走到一边的茶桌上。
“徐都统来这里多久了?”周洛年跟着他一同坐下,问道。
“劳将军惦念,我来这里不到一个月”徐林道,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友好。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四殿下的人的?”说来太子那般小心翼翼的人,怎么可能容下一个卧底,那么徐林只能是中途背叛了。
“将军误会了”徐林看着周洛年,眼里的野心呼之欲出,他笑了笑道“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太子殿下的人”以至于他后面选谁,成为谁的人,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