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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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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惇本部麾下的部分「青州兵」在杀入南城后第一时间居然冲向几家最大的民房,见民房大门紧闭竟当街点燃杂物扔进院内,同时操起刀枪砍砸大门。

    房内住户不愿被火烧死,几个男将当下竟打开大门,一拥而出,却被守在门外的士兵当头砍死。

    一个什长站在门外,呼喝手下从满是烟尘的房内拖拽出毫无抵抗能力的妇女和小孩。

    就在什长对自己的「战利品」动手动脚的时候,腰间被人猛踹一下,整个人从大门处飞出三尺远。

    于禁收起长剑跟上,对着什长的脸补上一脚,招呼手下怒喝道:“把他装备给我扒了,打断手脚,扔进火中。”

    那什长一边用指甲抠住门槛乞求饶命,一边嚎哭道:“我是夏侯将军手下,又不是你帐下士兵,你一个都尉不得杀我!”

    于禁冷笑一声:“夏侯将军以身作则,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见尔等黄巾余孽本为穷苦之人,才在军中给予尔等一席容身之所。可你这杂碎倒好!食其军粮,还要辱他的名声!我岂能留你!”

    数名士兵在于禁呼喝声中扯下那什长军装,用刀背打断手脚后扔进大火。

    于禁转头又对平民好言相劝,随后率兵往西城而去。

    ……

    李仪走到南门城墙时看到远处有一箭楼孤耸在城中,想必是军队、官府所设。便沿着阶梯入城,朝着箭楼方向一路急行。

    李整与李封之间的血战还在继续。

    双方手下部曲战斗风格同样彪悍,哪怕被对手砍翻在地,也要拼着全力用牙齿撕啃对方。

    一时间尸首、残臂、断肢、脏器铺满城西,臭不可闻。

    曹仁杀光城外敌骑,纵马而入,为李整荡开道路。李典指挥弓手爬上民房屋顶,从高处放箭射住后方敌人。

    三方协力之下,李封手下这群仅靠武勇拼杀的士兵逐渐陷入被动。

    就在李封准备撤军时,于禁带领的小股轻兵早已摸到背后,切断了退路。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钜野就是我的家,我们哪里也不会去!”

    李封在众人保护下高举手中兵器,大声呼喊。

    李整、李典、于禁、曹仁开始四面围攻。

    这场硬碰硬的较量,终究是迁居乘氏的李家战胜了祖籍的钜野李家。

    李封被几个亲兵护着且战且退,李整独领十人穷追不舍。

    二人在血染的街角狭路相逢。

    李整抽出镔铁长剑,心中祷告道:

    “父亲……小弟……感谢你们二人一直保护着我……现在,是我李整贯彻「孝义」的时候了!”

    李整手中长剑一指,身后十余名勇士一拥而上,与李封手下仅剩的残兵战到一起。

    镔铁长剑与环首大刀相交,砍的武器上铁屑崩裂,如犬齿撕咬。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李封手中砍刀势大力沉,招招进攻李整头颈要害:

    “当初我就是用这口刀砍下了李乾的人头,今天你也要死在我刀下!”

    李整剑术虽然离李仪相去甚远,但好歹也在史阿手下学过一年,当下集中精力,左格右挡,将面门护的密不透风。

    李封大喝一声,用刀身挡下李整突刺,顺势就用刀柄夯击李封喉头。

    李整侧脸躲避,左脸颊被刀柄铁坠击中,只觉口中剧痛。

    李封见李整中招,抢先一步举刀,作势就要劈下李整脑袋。

    李整看的亲切,一口吐出嘴中血水——被刀柄敲碎的板牙正中李封右眼。

    李整见李封丧失防备,随即横剑朝着李封面门扫过,连带李封的手指与左眼一同切碎。

    李封还想抵抗,单手举刀反击。

    那一只手的力量怎么可能抵挡的住裹挟着复仇之焰的双手劈砍!

    李整一剑势如爆裂之火,连刀带人,砍翻在地、血溅八步。随即斩下李封头颅返回军中。

    城西战场,归于寂寥。

    ……

    李封虽死,但钜野城中尚有士兵。

    曹仁率领的骑兵在配合李整完成对李封部队的围剿后一路北行,却被藏在暗处的弓手埋伏,纷纷中箭倒地,人仰马翻。

    李典和于禁的部队稍稍落后于曹仁,等赶到时,从城北涌来的敌军已经击散曹仁骑兵,并挡住了夏侯惇的前锋部队,将处于箭头位置的乐进部队包围。

    于禁见乐进被围,便头也不回直冲而入。

    巷战实在是太过于混乱了。

    李典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整理战场情报,仅凭经验判断所有部队之中唯独自己的部队损失最小。

    他此刻也管不得什么阵型,现在哪里有敌人就要去哪里!

    “全军出击!冲杀敌军!”

    李典旗下营兵八百余人直冲包围圈,配合于禁,将乐进四周的敌人打回城北。

    此时的李仪已经绕过城西,来到街心处时正逢两方混战。

    李仪派史阿堵住敌军退却路线,正欲配合友军完成合围。此刻却不知从哪传来一记极其违和的车辙滚轮声。

    李仪举目四望,看到从侧面三条街远的箭楼附近急驶过一辆车驾,车中之人在一队披甲士兵簇拥下朝着北门而去。

    犹豫间正好有一匹无主的战马在乱军中向李仪奔来。李仪心中一动,左手拉住缰绳飞身上马,朝着车驾逃离的方向一路狂追。

    李仪赶到车驾后方二十步时从马弓袋中取出弓箭,将仅有的三箭一齐射出,车驾最后方的三名士兵应声而倒。

    那马车内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危险,车驾明显开始加快了速度,试图逃离李仪的追杀。剩余的五名士兵则调头朝着李仪冲杀过来。

    李仪手上没有长柄武器,箭矢也已用尽。他抽出金剑,策马飞驰,单手挽着缰绳,冲开五人围堵,跟进马车。

    李仪将金剑调转到反手位置,等到马身与马车平行后将金剑奋力掷出,那剑身刚好卡住左侧车轮滚轴,嘎吱作响。

    车轮转动数圈后,木质轴承在金剑挤压下轰然断裂,车驾腾空起飞后砸到地上并开始向左倾斜。

    整个车身在被马儿拖着飞奔了二十步后发生侧翻,装着人的轿厢沿道路滑行十余步便轰的一声撞到北门,木屑铺洒了一地。

    李仪飞身下马收回金剑,将追上来的五人砍死一个后,图留四人面面相觑,不敢向前。

    “走吧。”

    四人如临大赦,扔下兵器和甲胄,从车驾旁跑出北门。

    车内之人被撞了个七荤八素,捂着脑袋,满脸鲜血地从帷帐中艰难爬出。

    一把金剑却已悬在头上。

    “你……你是那个乘氏县丞……?为何杀我!”

    李仪拽起薛兰衣襟将其扔飞到一旁,用袖弩将薛兰双手钉在地上,随即挥剑挑断薛兰双脚脚筋,无视他的哀嚎,用血红的眼眸死死盯着薛兰扭曲的面容回答道:

    “上次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李仪,是李乾的少子。”

    薛兰听到李乾二字顿时魂飞魄散,他一直以为李乾只有一个独子,未曾想到现在这个身披血风、手持神兵的少年居然是李乾的少子。

    “饶命!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与你父亲并无恩怨!都……都赖那吕布!不关我事啊!”

    李仪持剑的手背青筋暴起:

    “与你无冤无仇你也下得去手!你这种人为了地位不惜引狼入室,陷整个兖州于战火之中,有何面目活在世间?”

    薛兰自知今日必死,居然口中含血、放声大笑道:

    “狗杂种!那曹阿瞒入我兖州地界,残杀我舅爷边让之时,你这正义人士又在做什么?今日我死在你手下是我技不如你,与其他人何干!我只恨入乘氏之时没有看清你这狗杂种真面目,不能亲手送你们父子相见!”

    “那我先送你去和边让做伴!”

    李仪一剑刺进薛兰口中,搅动剑身后横斩而过,薛兰脑袋一分为二,血浆飞溅至城门上。

    李仪扯下马车帷帐,裹住薛兰的半个脑袋系在腰间,提剑上马,向城西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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