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捉凶
初柳回去路上感觉很是不安，不知接下来会出什么事儿。不如先去找宋靖元商量。
刚到崇政殿，便听说琼妃宫里牵线的宫女是北漠细作，看来这齐臻一直在搞事情。
“初柳，你先去偏殿吧。”宋靖元正在忙着处理这件事。
初柳在偏殿睡着，等到天亮宋靖元也没来。
太监说晗公主的驸马上官文博来上书要休妻，说公主不讲女德、不能为家里开枝散叶；实际上是怕毒粽子的事儿影响上官家的仕途。
初柳立刻要回宫，太监说晗公主在太后宫里。
初柳来玉华宫时，太妃哭的正伤心。
昨夜闹了那一出，太后也没精神劝她。
初柳拿出贵妃的架子道：“晗公主，你先扶着太妃去休息，我们再商议！”
太妃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初柳说：“柳贵妃，你一定要帮着晗儿。”
初柳只不做声，竹嬷嬷便劝她先回去。
“竹嬷嬷，伺候太后去休息！”初柳让宫女扶着太后。
竹嬷嬷问：“啊，不是要商量吗？”
“只能和离，不能休妻，没什么可说的！”初柳道。
竹嬷嬷道：“可太妃的意思是不让驸马与公主分开。”
初柳道：“这事儿你不必操心，皇上自有论断，玉华宫上下伺候好母后便是。”
太后只道头疼，便让竹嬷嬷送她回房休息。
晗公主与驸马和离后，贤太妃很是伤心了一阵子。
前驸马却在和离后死在新娶的小妾身上，上官丞相也辞官回乡。众人猜测这是皇家的手段。
公主每日去户部点卯，众人逐渐对这位公主有了些好的说法，不似之前说她嚣张跋扈。
宫中稍风平浪静，宋靖元也多日不进后宫，众嫔妃也多来初柳处闲话解闷。
初柳减少是非的唯一法门便是做胭脂膏子，便带了众人开始开始做。
梅妃倒不喜欢这些，便不常来。
这日，钱公公叫初柳去崇政殿用午膳。
初柳梳洗一番便去了。
宋靖元指着桌上的两本簿子，“梅妃说你中饱私囊，你自己看吧！”
初柳拿起来看，一本是那次集市的账簿，上面的数字与之前不同；一本是皇庄的账册，梅妃说她每次拿了皇庄上的钱银填补给娘家。
初柳道：“我没有，这些钱我没拿。”
梅妃道：“你宫里的大宫女芷儿佐证，你还抵赖？”
初柳不知道芷儿如何要指证自己，还想辩驳。
宋靖元袒护她：“你怀着身孕，亲自去你娘家要回这笔钱填上便了，梅妃你说呢？”
梅妃并不惧怕：“皇上，不如好好查查户部谭大人，说不得这二人就是专门私吞皇室财产。”
“梅妃，你先回宫吧！”宋靖元有些生气。
“我父亲乃谏院主事，若皇上执意不肯查谭大人，我便让谏院来查。”梅妃变得强硬起来。
梅妃父亲田大人在朝中威望颇高，自然说话有底气。
“来人，去户部拿人！”宋靖元摆弄桌上虎形玉镇纸道。
宋靖元又让她去谭家，“初柳，你先去谭家先要回这两本册子上的亏空。”
初柳自去了谭府，俞世子早在那儿等着，见了初柳便拉她离开。
看来梅妃要闹大动静了。
“你与谭老爷先去西山别院，那边有皇上的亲卫护着你们。”俞世子忙道。
初柳问他：“那小圆子呢？”
俞世子说小公主在太后娘娘宫里，暂时无事。
初柳便与谭老爷坐车离开。
刚出上京，还没到西山，便有黑衣人与俞世子等人缠斗起来。
谭老爷见黑衣人逼近，拿了短刀下车去保护女儿，却受伤被杀手踢倒。
忽又来了一波人，驾了初柳坐的马车便飞驰离开。
初柳只能先护着肚子在马车里努力坐稳，却迟迟不见马车平稳。
初柳在车上大喊：“停车，停车！”
却上来一人用短刀威胁她，“想保命便别说话。”
初柳不敢说话，只能护着肚子忍受颠簸。
俞世子浑身是伤回到皇宫复命。
梅妃已与长公主等人验明谭初锦的贪污的罪证，谭初锦就要秋后斩首。
江惠去牢中与谭初锦和离，谭初锦失魂落魄。
江惠只拿出和离书，让他签字画押，连眼泪都不曾留，“大爷，我家家世清白，祖父、父亲、叔伯在朝多年，家中女儿还要嫁人，便不能与你厮守终身了！”
江惠虽是家中嫡女，但祖父娶了好几房妻妾生了好几房人，自己父亲也如此；家中早就住不开，她也早看透男子的薄情。
祖母看着谭家的聘礼丰厚，不管他家商户出身，便把自己嫁给她，自然心里不愉。想着自己嫁人后，母亲与姐妹们便能住得宽松些，便同意嫁给谭初锦。
“也好，也好！家里书房架子左边第二层的锦盒你拿着，里面有间上京的宅子和一些银两，写的岳母的名字。本想着让人收拾收拾，再将地契与你的。”谭初锦割了头发与江惠恩断义绝。
江惠不知他还为自己留了房契，心下自觉对不住他，奈何家里祖父母做主，非要她为着江家着想和离，便哭了。
谭老爷见媳妇收拾东西回娘家，便独自上路回江南，路上被一蒙面队人马劫走。
宋靖元二丢媳妇孩子，却不敢猛追——初柳怀着孕，怕猛追出事。
死牢内，黑色斗篷的女子打开牢门。
谭初锦问她：“为什么？”
女子道：“我想得到你，三哥帮我！”
谭初锦想问什么，没问出口便被打晕带走。
玉华宫内。
宋靖元道：“母后，谏院已经听了他的谗言，朕也很难办，只能请母后出来证明！”
“可这是你父皇的脸面，我如何能违背祖宗。”太后只头疼厉害。
宋靖元发狠道：“既然母后不出门，别怪我将此事昭告天下。”
太后无法，便让宋靖元招皇族管事、谏院管事、各位朝中重臣来了玉华宫。
“宋靖祈篡位杀父，你们都知道吧？”宋靖元问。
谏院田大人道：“哼，皇上您的一面之词，老臣未亲眼所见！”
宋靖元只冷笑。
太后是最了解自己亲儿子的，便不再藏着掖着。
“宋靖祈确实杀父，哀家亲眼所见。他并不是先皇之子，乃先皇后进宫前就怀上的贱种。”太后恨道。
众大臣议论纷纷。
“皇上，太后，可有实证？”
太后便拿出锦盒，里面有先皇亲笔信和先皇后通敌密信，上面写了先皇后与北漠外臣定胜王齐彰的内外勾结生下宋靖祈。
太后每每说起此事便声泪俱下，“祈儿得知自己不是皇上的亲骨肉，继承不了皇位，便杀父篡位。可先皇他毕竟养了他这么多年啊！”
宋靖祈拍着太后的背，以示安慰。
大臣议论纷纷：“难怪皇上的名字带‘元’，却是这层深意。”
大臣们见四下刀光剑影，又纷纷下跪表忠心。
“来人，拿下！”
宋靖元让人把谏院管事田大人拿下，说了他与逆贼宋靖祈的勾结破坏朝纲的事情。
太后让众人勿将此事外泄影响先皇的声誉，宋靖元便以武力威胁。
众臣哪知道是这么秘密的事情，便都言今日太后病重，下臣只是来给太后问安。
田大人下狱，与宋靖祈的书信昭然若揭，梅妃被禁足。
梅妃不知如何出了宫，在崇政殿外大喊“皇上，臣妾冤枉！”
梅妃在日头下跪着，嗓子都喊哑了，他还是不理会。
她不明白，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这么无情。
宋靖元出门时，她还在跪着。
梅妃抓着他的衣角：“皇上，臣妾没错啊！”
梅妃见他不理，急忙跪着前进，“皇上，皇上，我与父亲只想铲除奸佞，都是为了您啊！”
“梅妃，呸！庶人田若梅，你父亲与逆贼密谋霍乱朝纲，你去冷宫反省吧！”钱公公等皇上走后，便让人架着梅妃离开。
宫里如今嫔妃所剩无几，前朝便建议宋靖元选妃。
宋靖元为避开此事，便离开上京去各地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