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京
次日,暗卫来报,“爷,跟丢了!”
“罢了,下去吧。”宋靖元摆摆手,自己坐在台阶上。
本想放了穆初昙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但也预料到没有结果的结果。
当年,穆初昙与自己在花灯会上相识,他们都很年轻,昙儿活泼,常捉弄自己,自己总让着她,跟着她在上京闹啊笑啊,很快活。
后来她爱上宋靖祈,便再也不找他。先皇说她是细作,让自己围堵,自己也是一心想邀功。想只要囚禁她她便永远属于自己,她却宁愿跳崖赴死也不肯跟自己回去。
后来遇到谭初柳,她不似昙儿活泼好动,自己便囚了她。
可笑后来自己真的爱上谭初柳。
她家里经商,自然聪慧过人;她有才情,却从不卖弄;她知道别人议论她以色侍人,她也淡然处之。
那天见到她在摆摊卖馄饨,自己才知道她不是不笑,是不爱对自己笑。
她也不是懒惰,只是对着老桑树生无可恋。
呵呵,最爱她的人,齐臻吗?
傅统领来报说北漠二皇子齐臻可能在定州。
探子查到谭家救过齐臻,二人在江南度过一段美好而青涩的青春。
“爷,该回京了,此地不宜久留。”
宋靖元收起思绪,安排傅统领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初柳,你吃点吧,不吃如何有力气去找孩子?”齐臻劝她。
谭初柳被关了三日,自顾自得做针线,“我不吃,我想小圆子。”
“你休息一下,手都流血了。”齐臻拿走她手上的针线。
“小圆子说我的针线不好,我要勤加练习,给小圆子做件袄子。”谭初柳夺过布料
齐臻冷哼一声,“明日我们便要去北漠,你做了她也穿不了。宋靖元已经启程回上京了,他并不在乎你们。”
“我也不在乎他,他总是说我这那的,我只在乎我的小圆子。”初柳手上不停,人看着有些疯。
安氏只想催他快走,“她这样子,怕不能带着了,若路上出事儿,你死不要紧,我的皇后之位”
“住嘴,无论如何我要带她走,你坐不坐得上皇后我不关心。她哪怕疯了也不能离开我。”齐臻狠绝道。
“随你,反正宋靖元走了,说不定就是回去商量攻打北漠。”
“明日启程,我会提前给她灌安神药。”
夜里初柳清醒听见外面的打斗声,自己被关在地窖里,没法出来,便等着听动静。
只听外面大喊“护送二皇子!”,随后便是一阵阵刀剑声。
初柳本想装疯卖傻,等上路让他们放松警惕,好趁机逃跑。现在却不知上面是什么情况。
属下回禀:“陛下,只抓到安氏,齐臻逃走了,这个宅子也翻了并无其他人。”
宋靖元声东击西,并未离开定州,暗中派傅统领暗中查探到城中这个宅子有问题。
“长官,这儿有个地窖。”
侍卫打开地窖下去查看,只见地窖下面竟然别有洞天,还有一个极为宽敞的地窖。
侍卫找到谭初柳便将她带出来。
宋靖元一把抱住她,“没事就好。”
“孩子,我没追到。”谭初柳失声痛哭。
“没事,我已经暗中探查了,你乖乖等着的便好。”宋靖元安慰她。
谭初柳心神不稳,“小圆子她还那么小,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要什么我们便给他们!你别着急,小圆子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肯定会救她。”宋靖元只好先安抚她,带她回城。
“抓来的人已经审了,安氏也招供。”傅统领来时,宋靖元刚把谭初柳哄睡。
傅统领回禀:“定州这次有逆贼宋靖祈、檀香会、北漠三方共同谋划:齐臻想得到谭夫人,檀香会却不知把小公主藏哪儿了,逆贼宋靖祈让穆姑娘为饵诱您,自然是想要陛下您的命。”
宋靖元冷声道:“这么缜密的谋划,那宛城围攻山庄只是试水罢了!定州才是他们真正谋划。可是围堵朕的人并不多,他们想要的是小圆子和初柳,可见他们三方并不齐心。”
二人边讨论,边谋划。
忽傅统领想到什么,“陛下,穆初昙和谭初柳二人名字很像,长得也很像,不知道是否与檀香会有关。”
“初柳并不知道檀香会,可她们如此相似,肯定有什么关联。穆姓是云霁国的国姓。”
“陛下,难道穆姑娘是云霁国王室的人?难怪当初先皇说她是细作。”
“初柳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哥哥、父亲还有位不得宠的继母,她母亲在产第三胎时难产而死。周围邻里说这谭老爷年轻时很是俊俏,自嫡妻死后渐渐发福圆滑,只为供养儿女。”
“去查谭老爷。云霁国的以女子为尊,也不在乎男婚女嫁,若二人看对眼,男子当夜便到女子家洞房过日子。生了孩子也是女子自养。”
“确实新奇,可与这有何关联,属下确实想不通。”
“明日便启程回京,这定州也派人盯着。”
回京路上,初柳像丢了魂儿一般,只惦记小圆子。
萱姑娘是定州刺史的闺女,关着受了些冤屈,非要跟着宋靖元回上京,说哪怕自己做个婢子。
定州刺史周斌为表忠心,便把闺女周萱送给皇上,表示自己将把定州来往人员管理更加严格。
马车上便坐了三个人。
“柳夫人,喝点茶水。”萱姑娘知道谭初柳身份商贾还不如自己官宦嫡女,但皇上在,也小心伺候,博取好感。
谭初柳无心和她周旋,“不必忙,你若想献媚便找正主即可!”
“夫人,你上次不是这样的”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周萱,我便是一个好例子:伺候他几年差点死在乱葬岗;好容易找到女儿,现下也因为男人们争权夺利丢了。我只恨自己当初为了荣华富贵给人做姬妾。”
“夫人,我,我没有,我就想去上京见识一下。”萱姑娘连连摆手。
“下去!”宋靖元看着谭初柳。
马车停了,傅统领在外听得一清二楚,“周萱姑娘,陛下让你下来!”
“我,陛下,是我被谭夫人说。”周萱声音越来越小。
宋靖元只揽着初柳在怀里安慰。
周萱愤愤不平,便下去走路。
傅统领好心劝她,“周萱姑娘,你也看见了,陛下对你并不热络。况上京多的是贵族美丽女子,陛下宠幸都宠不过来,若你知趣便离开回定州。”
周萱自然不肯放弃,便走到官驿,鞋都磨破了。
众人不理她,她便在马棚躲雨。
谭初柳趁宋靖元忙着国事来找她,“想不想去陛下床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周萱不信她。
谭初柳坚定道:“我只想找我的孩子!”
看这雨要下很长时间,马车暂时无法走,正好自己乘机走,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谭初柳夜里醒了,见宋靖元在床边陪她,睁开眼,“爷,我想小圆子。”
“嗯,睡吧,她那么机灵可爱,肯定能吃好喝好等我们救她的。”说着要离开。
谭初柳拉着他的衣袖,“爷,陪着我,陪我说说话。”
宋靖元脱衣躺下。
谭初柳深情款款,“这几年,我时常想起爷。我怀小圆子的时候,爷时常来看我。”
“小圆子会没事儿的。”
“爷,我好想你!”初柳像是动情状,去扒宋靖元的衣服。
“初柳,你”未说完,香吻奉上。
宋靖元动情,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人翻云覆雨不知天地。
“初柳,你真美,让我好好宠你,别离开我!”
“爷,我不离开你,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