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太子弃剑(求银票啊!)
可是未完,众弟子手里那清酒之碗,酒倾斜而下,流入黄土。
以示聂家子弟,一路走好。
本是五月天,可是那微风,怎么这么多沙尘?
好在,一切都好。
京城之内,皇宫之中。
掌剑监颜溯,看着眼前已然有些颓废的聂双,也想说些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却是无言。
颜溯在得知聂家覆灭的消息之后,也是微微出神。
江湖之上,聂家这种实力,也是不易。但是如今却是这般下场。
唉。
聂双仿佛一下子沧桑不少,x现如今的他,颓然的坐着。
很快,门被推开。
那紫蟒袍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紫蟒袍脸上没了情绪。
就连戒备都没有。
“你可以走了,今晚。”
聂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感谢。”
紫蟒袍也未多说话,转身离去。
聂双袖子里的那瓶解药,此时也失去了意义。如同聂双一样,失去了聂家。
夜黑风高之时,那偏殿内,聂双被带了出来,送往京城之外。
等到聂双睁开双眼,早已在京城之外。
但是聂双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往何处,四海城吗?还是那消失的,聂家?
聂双怅然的走着,一路之上如同失神一样,撞到了人也不在意。
就算是跌倒了,也只是继续默默站起来走着。
入眼的,是四海城那城墙。
聂双一眼望去,那四海城一如往日,但是聂家,却是不在了。
白宸站在四海城门口,看着昔日好友,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眼神里的凄凉怎么也掩饰不住。
“老聂…”
白宸看着那麻木走来的聂双,还想再说什么,聂双只是摆了摆手,自己走了进去。
就连聂玲珑,都没能跟聂双讲上话。
聂双就这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凭时间眨眼流逝。
可是四海城的弟子,都未再见过聂双。
“唉,让老聂多消化一些时日吧!”白宸也只能这样说了。
京城,南宫徽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吃惊:“师傅,你的意思是,聂前辈已经走了?”
颜溯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当时聂双住的地方,如今早就空了。”
“可是,父皇没理由就这么放过聂前辈啊!”南宫徽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着:“按理来说,若是父皇的手笔,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聂前辈。”
这些情况在南宫宸知晓之后,南宫宸却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南宫宸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六大监,有人想造反了。
一如当年六大监反叛一样,现在的六大监,也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南宫宸这样想着,可是也没有证据,况且六大监权高位重,自己怎么才能查清楚?
这也让南宫宸很是心烦。
祭酒先生念旭凤这几日,倒是过得挺舒服,乐坊里流连忘返,美酒佳肴那是顿顿没落下。
看着墨清川都有些牙齿痒痒,自己这么努力的赚钱,但是这人拿了钱就只知道寻欢作乐!
枉为读书人!
但是墨清川未注意到的是,念旭凤的眼神,却总是在那窗外。
南宫摩今日倒是心情愉悦,那太医回来禀报,摄政王世子如今也是危在旦夕。
看样子自己这一记以退为进,倒是不错,朝堂上下对自己都是敬佩有加啊!
只不过这胡渊铭,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的胡渊铭,正在一堆图纸里埋头苦干,但是在别人眼里,胡渊铭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那阵法,胡渊铭足足研究了十几年,丝毫没有进展不说,用于行兵打仗上面,根本行不通。
可是胡渊铭却说是士兵的问题。
这就更让人确信,胡渊铭,就是一个草包罢了。
但是胡渊铭一概不听,继续沉迷在那阵法上面。
摄政王府最近倒是多了很多客人,比如大理寺卿龚洪擎。
龚洪擎天天抱着卷宗往摄政王府里跑,常人都以为是例行公事,但是南宫宸是在寻找那冒牌聂双的破绽。
顺带着,了解这京城的局势。
虽说天宸教无事不知,但多看看,也能有所补充。
南宫宸看着京城大大小小的事件,重新去看待这京城。
好在龚洪擎也是难得的清官。
就连皇帝南宫摩都说,若是龚洪擎都垮了的话,京城可真就要开始乱起来了。
龚洪擎看着两边都是挑灯夜读的太子和世子,心里也在暗叹,大梁得此君此臣,真是难得啊!
只是看到一卷卷宗的时候,南宫宸和南宫徽都是猛然抬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事。
大理寺卷宗通常分为主副两卷,内容无差别,只是为了便于保存,故而有着两份。
南宫宸看着那气喘吁吁赶来的南宫徽,两人都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聂家血夜!”
当年聂双妻子被逼死,聂双在大雨倾盆之中跪了一晚上。
但是谁也不知道是哪一天。
包括那个冒牌聂双。
现在,总算有所突破了。
南宫徽看着眼前的南宫宸,却是摇了摇头,一把按住南宫宸的肩膀:“此事,你去不妥。”
“我命他人带兵捉拿即可。”
南宫宸却是否定了这个决策:“那个冒牌聂双,能灭了聂家,自然是有些底牌。”
“就算带兵,也得不少人马,这样一来,也会暴露。”
南宫徽也犯了难,如今事实就近在眼前,只要抓住那冒牌聂双,此案就算了结了。
但是南宫摩却不想再等下去了。
第二日,南宫摩就召回了南宫徽,当着满堂文武百官,夸赞太子办事尽心尽力。
经常挑灯夜读不说,事事也是尽心尽力,故而此案的逃犯,早就被捉拿归案了。
以至于那主犯,早就被南宫徽所抓住,可惜那人咬舌自尽,此案也是没了下文。
龚洪擎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南宫宸,南宫宸却是笑得很开心:“好一个皇帝。”
“好一个,咬舌自尽。”
如此一来,就是死无对证,聂双的真假,南宫摩根本就不关心。
他要的,只是把这个位子传稳。
所以南宫徽这些时日的努力,也只能算作是一种戏了。
南宫徽在东宫,看着那柄天子剑。曾经他以为这柄剑,不属于自己。
但是现在,南宫徽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天子剑,真正不属于自己。
南宫徽再次上前,想试试自己可不可以提起,只是手刚刚触碰到剑柄,南宫徽就如触电一般。
这柄剑,真不属于自己。
南宫徽叹了口气,将那天子剑好生存放好,一块布盖了上去,自此以后,这剑,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门外,颜溯看着南宫徽把那柄剑盖住,也是独自摇头。
天机阁内,倒是多了一位客人。
“天师,果然是神机妙算。我,佩服。”那人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也不知是茶水太烫,还是那人心中本就有着不舒服,猛然叹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心怀的是百姓,不是天下。此剑,也就不属于太子殿下了。”
“但是不久之后,便是那晋国来会面,传闻晋国太子文采无双,才思灵敏…”
“我们的太子殿下,也不差。”
“总归是要有个证明的。”那人不依不饶。
老天师笑了笑,将那茶壶打开,微微倾斜,水就流了出来。
“水遇壶则是壶,遇杯则是杯。要是任由他去,便只是一滩水。”
“太子殿下,想走自己的路啊!”
那人看着在桌子上蔓延开来的水,也是默默无言。
最后沉默起身,离开了天机阁。
留下的只有那如同剑锋一般的微弱气势,随着茶水飘渺烟气,缓缓消失。
老天师也是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懊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