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鳝州寻真
隔天早上七点多,韩彦一家人都起床了,陈瑞瑞已经在准备早餐,韩彦先泡了壶茶,接着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陈瑞瑞招呼父子二人过来吃饭。
“我周六要去一趟鳝州,可能要在那住一晚,周日才回来!”韩彦说道。
“去那干嘛?”陈瑞瑞问道。
“找个人!”
“谁啊?”韩冲问道。
“一个老师父!”韩彦答道。
“我也跟您一起去吧,反正这周末我也没事,”韩冲扒了几口饭接着说道,“是不是跟五行大阵有关?”
“是啊,这个老师父是个重要人物,”韩彦夹了块菜塞进嘴里,边嚼边对韩冲说道,“你自行车学得怎么样了?”
“学会了,不过学校离家里这么近,我们三个还都是走路去学校!”韩冲答道。
“你现在奇门遁甲有没有进展了?”韩彦问道。
“如今一个盘下来,我已经可以很快定出炁的流向了!”说这话时韩冲显出一丝得意之色。
“不错,继续努力!不过功课可别落下了!”“好勒!”
“你周五晚上准备一套换洗衣服,周六我们早上就要到车站搭车!”韩彦提醒道。
“好勒!”韩彦显得颇为高兴。
“那周末就我一个人在家了,这倒也省事!”陈瑞瑞笑着说道。
一家人吃完早餐,父子就各自去了学校。
到了周六当天,父子早早就起了,洗漱毕,二人简单吃过早饭,拿着行李,韩彦载着韩冲来到鳞州长途汽车站,韩彦买了两张票,随后二人就在候车室等车。
韩彦拿出一张鳝州市地图,记住了下车点,往西面鳍山方向看去,下车点离鳍山山脚并不远,不到十公里,可以步行。约十分钟后,车来了,父子二人径直上了车。
鳞州到鳝州的车程要四十分钟,父子在车上边聊天边看着身旁略过的风景。这是韩冲第一出远门,显得十分兴奋。
车子很快进了鳝州地界,几分钟后就到了下车点。父子二人下车后,四周张望了一下,韩彦打开地图,循着地图一直往西走。
如今寅月已过,到了卯月,已是仲春,但天气还是很冷。父子俩边走边搓手,走了一阵后,发觉额头已冒出汗来。韩彦巡视了一下周围,看见不远处有一家面馆,跟韩冲说,“我们午餐就吃面吧,吃完歇会儿再走!”
两人走进面馆,点了两份炸酱面,又要了两份汤。“怎么样,累不?”韩彦问道。“还行吧,平时都是走路去学校的,都走习惯了!”韩冲吃了口面问道,“老爸,还要多久才到?”“快了,我们再往西走几公里就到鳍山了!”韩彦回答道。
吃过午饭,二人在面馆里休息了二十分钟,接着往西走。韩彦看了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们也已经走出市区。前面有个小镇,有个类似地界牌的东西立在那,上面刻着“雀罗镇”三个大字。
二人走进小镇时已是日薄西山,天色已黑,韩彦找了家旅馆,登记后把行李放下,父子就出去找饭馆吃饭了。
两人在这个小镇里稍微逛了一圈,发觉这里晚上还挺热闹,镇上的店铺挺多,有饭馆,面馆,饺子馆,还有不少小吃店,每家店里都坐着不少客人,还有两家烧烤店,店里坐满了客人,有的四人一桌有的五人一桌,边喝酒边聊天,热闹得很,路旁还有几档卖零食的小摊,小摊边还三三两两站着人。
韩彦找了家饺子馆,点了两盘猪肉韭菜馅的,吃完后二人又在镇上逛了一会儿,发现前面有座古庙,庙门紧闭,门口聚着几个老头老太太在那家长里短侃大山。二人走上前,跟其中一个大爷打了个招呼,
“大爷您好,跟您打听一下,你们雀罗镇最西边到哪?”韩彦微笑着问道。
那位大爷颇为和善,笑着大声回答道,“一直往西就到鳍山了!”
“那您知道白虎峰怎么去吗?”
“往西走到鳍山后往南走,五百米左右就可以看到了,最高的那座就是了!”
“谢谢您了!”
老大爷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
父子二人回到旅馆洗了个澡就睡去了。第二天八点左右韩彦先醒来,看见韩冲还在睡,于是先到卫生间洗漱,随后到外面买了早点回来,此时韩冲也醒了。“没一次性走过这么多路累了吧?”“还好吧,就是腿有点酸,也不是很累!”“去洗把脸把早点吃了!”“好!”
二人吃完早点后,退了房间继续前行。到了十点左右已经来到了鳍山脚下,这里果然有间老屋,用篱笆连着这屋子简单围了个院落,屋门紧闭着,篱笆门倒是没关从外面看不是很大,但孤零零立在那显得有点另类,院内有两棵不大的榕树。韩彦断定杨真就在这屋里,但此时他想先去看一下那座白虎峰。
韩彦按老大爷的说法往南走,五百米后真的出现了一座险峻的高峰,父子二人在那找了一阵,发现有条隐秘的小路可以上去,随后二人顺着小路爬上峰顶。这确实是个设坛的好位置,视野极好,放眼望去,整个雀罗镇,包括周边的一两个小镇尽收眼底,也可以看见鳝州市区几座高楼。
下山后,父子二人往回走,又来到了那间老屋,此时屋门已经打开,但未见有人进出。二人走进小院,韩彦轻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里面竟无人应答,于是韩彦抬高了些音量,又问了一声。此时有一位老者拄着拐杖缓步走了出来。
只见老者须发皆白,微微佝偻着身子,但眼睛却仍明亮有神。“你好啊老先生,我们父子二人步行路过此地,找不到休息的地方,镇子离这又有点远,想在您这歇歇脚,不知道方不方便?”
“好啊,进来吧!”老者微笑着说道。
二人随老者进屋,老者让他们随便找个位置坐下。韩彦小心翼翼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不大,正中摆着一把不大竹制靠背椅,椅子靠着一堵墙,墙上挂着一副字,屋子左右两侧各摆着四把同样的竹椅,铺着老式的地板砖,虽然上面的釉质已磨掉,却也十分干净。
“老人家,就您一个人住在这吗?”韩彦问道。“平时就我一人,有时也会来些客人!”老者说着,从里屋端出两杯水出来。
“多谢老先生!”
“老先生您不是本地人吧?”韩彦问道。
“呵呵,何以见得?”老者笑着问道。
“您墙上挂着的那幅字是五代时期刘昭禹所写的《闻蝉》,这首诗写的便是离乡多年后触景生情而发的感慨!晚辈胡乱猜测,还请老先生见谅!”
“看来你对古诗词颇有研究啊!”老者说道,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十分的平易近人。
“我们其实是从鳞州过来的,我是鳞州职校的语文老师!周末就带着我儿子到这走走!”韩彦回答道。
“原来如此!”
“杨老先生在吗?”此时一个声音传来,韩彦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位六十上下的汉子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在篱笆外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