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雾岛奈奈
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人彼此相互低着头没有看对方,很久之后沈柯才听到少女的呼吸声,大概是太过于紧张憋不住气了。
沈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观察少女的神情,恰恰此时少女也刚好抬起头,眼神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
“奴奴隶你在说什么啊。”沈柯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沈柯先生不知道么?”少女眼帘微微垂下,紧咬着嘴唇,“我已经是您的私人物品了”
“私人物品?拐卖监禁可是会坐牢的啊喂喂喂,我才没有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不是的,我是正常渠道被您买下的,您不知道吗?”少女疑惑地问。
“正常渠道买?贩卖少女难道不也是违法的吗?这还能有正常渠道?”沈柯大吃一惊。
“弑鬼者享有法律豁免权的,只要不是危害严重的都没事的呀沈柯先生什么都不知道吗?”少女说。
什么玩意?弑鬼者享有法律豁免权?甚至买个奴隶来都是正常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少女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转身在箱子里搜索一番,最后拿出了一份合同递给沈柯。
“上面全是英文我也看不懂啊”沈柯挠挠头,他英语考试每次都是抄的周胖卷子,英语水平仅仅只是停留在小学呢。
少女用纤细的小手指着其中一行英文,“就是这里,我雾岛奈奈,已通过相关部分合法的成为沈柯的奴隶,期限是终生”
???
沈柯小小的脑袋装满了大大的疑惑。
“那个,你是叫雾岛奈奈是吗?”沈柯试探地问。
“嗯嗯。”
“你知道什么是奴隶吗?成为奴隶的后果,你真的知道么?”沈柯不禁怀疑眼前的少女是否知道成为奴隶后会什么样。
“知知道,没有人身自由,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被主人当做工具使用也包括生殖的工具”雾岛奈奈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低下头,沈柯透过垂下的刘海,看见她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珠。
沈柯这才意识到偌大的别墅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瓦格纳教授说过,这一带附近荒无人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来。
再看雾岛奈奈,容貌秀丽,身材苗条。最吸引人的还是她那还在发育的身体,虽然对比季晓柏未免差太多,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既然现在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奴隶,那何必不享受一番呢?反正她自己也承认自己的主人的生殖工具了
一丝邪念在沈柯心中萌生,沈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可更为强大的理性压制住了这份邪念。
沈柯拿起合同,在雾岛奈奈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撕掉了。
雾岛奈奈看着被撕碎的纸片在空中飘舞,犹如落英缤纷的樱花。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也不是我的奴隶。”沈柯抓抓脸,他感到自己的脸正在发烧,十分烫手。“你肯定也是被逼迫的吧,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不能强迫女孩子做她不喜欢的事,这样的男人最没用了。”
“我是自愿的”雾岛奈奈也低下了头,如羊脂美玉般的粉白肌肤上荡漾着阵阵红晕。
“自愿?你没开玩笑吧?”沈柯大吃一惊。
“嗯如果不是自愿的话就没有饭吃,还会被惩罚,严重一点就会被拿去做实验”
话音未落,樱井姬子的声音在沈柯耳边响起,“沈柯先生,很抱歉打扰您的聊天,瓦格纳教授正想联系您,我已经自动接入您的手机了,请接通。”
雾岛奈奈怔了一下,随后很识趣的走开了,给沈柯留下了一个隐私的环境。
沈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开了瓦格纳教授欢快的声音
“嗨嗨嗨沈柯同学啊,没打扰你吧?”
“没没呢,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噢,也没事,就是问问你,你的那个奴隶到了么?”
说到这里,沈柯脸上表情微微一变。
“那个教授,这个奴隶是你们买给我的么?”
“对啊,在弑鬼者组织那培养出来的,能精通12国语言,弹书画舞样样精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怎么样不错吧。”电话那头的瓦格纳乐呵呵地说。
“但是你们剥夺了她的自由,对么?”沈柯冷声说,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表情有些可怕,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不是这样的,她们都是在弑鬼行动中幸存下来的孤儿,她们的亲人都已经离世,孤儿院也不收来历不明的孤儿,于是组织就好心收养,用来培养给你们高阶弑鬼者服务咯。”
沈柯沉默了,电话那头的瓦格纳半天没听到沈柯的声音,焦急地喊道,“沈柯!沈柯!你还在么?”
沈柯重新拿起电话,轻声说,“教授,您知道她才多大么?”
“我猜应该未成年,因为这种弑鬼者组织的大数据会优先考虑弑鬼者的需求来分配的。”
“是啊,她和我差不多大,现在正是人生最美好的花季年龄,她本应该在明亮宽敞教室里上课,而不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成为别人的奴隶!”沈柯说完愤怒地挂断电话,沉重的喘气。
雾岛奈奈的声音打断了他,“沈柯先生,我做好饭菜了,来吃吧。”
沈柯回过头,发现此时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萦绕,不断刺激着沈柯的味蕾。
“噢好,谢谢你。”沈柯摸了摸早已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坐到餐桌准备夹菜。
沈柯已经扒拉了好几口饭了,雾岛奈奈还没动筷子,只是在一旁干坐着。
“你不饿么?为什么不吃呢?”
雾岛奈奈愣了一下,才反应到沈柯在对她说话。
“可以吗?”似乎在等待沈柯的指示。
“当然可以了!这是你做的饭菜,你当然可以吃了。”沈柯疑惑,“你以前吃饭难道还要获得别人的授权吗?”
“嗯我们学习做饭的时候会有一群人在后面看着,等做好了之后他们会来品尝,如果没合格就要重新做,还要挨打,即使做好了也只能去吃很难吃的饭菜,我们做的菜即使没有吃完他们也会倒掉,所以我还没有吃过自己做的东西”
雾岛奈奈平静地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是默许了这种残暴的行为。
沈柯怔怔地咀嚼着嘴里的牛肉,无论是火候还是味道都是刚刚好,不比沈柯在西餐厅吃的牛排差。
牛肉嚼的很烂了,可沈柯还是没有咽下,心中燃起了无名的怒火。
明明是和自己相处仅仅不到半天的人,沈柯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替她打抱不平。
是因为曾经的他也是这样的吗?
懦弱,自卑,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