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除夕夜
清晨的空气带着湿润的水汽，冬日还未上班。
六点十分的闹钟准时响起，陈森不出意外地反手就给他关掉了。
六点三十的闹钟响了，陈森经过前两次闹钟的摧残，已经在迷糊中醒了，已经睡不着了。
陈森下楼，陈母也差不多起床了，她看到陈森那么早起床，都感到不可思议。
陈森洗漱完，端着一杯热牛奶和一碗鸡蛋面就往楼上走，陈母喊他就在楼下吃，陈森不肯，陈母感觉陈森今天奇怪的很，不仅起早，还回房间吃早餐，以往都是在楼下吃的。
陈森吃完早餐，卡着时间给薇姐打电话。
陆雨薇昨天睡得早，没有陈森那么多瞌睡，第二天早早起床了，靠着枕头看电视剧。
陈森打电话的时候，陆雨薇的电视剧刚好到了关键时候，薇姐想都没想就给陈森挂了。
陈森听着手机里传来的:
“您好！请不要挂机，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陈森一头黑线，人都傻了。
过了一会儿，陈森正在看书，陆雨薇看过了高潮的情节，给他回了电话。
“喂，大傻子，今天挺准时的啊”
陈森没理她。
“喂，不会吧，我的好大儿生气了啊，要不要你爹来哄你啊”
陆雨薇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陈森笑了，说道:
“好啊”
“好啥？”
“你不是要哄我吗？现在开始你的表演”
“我不会，要不然你给我做一个示范，我肯定认真学习”
“好啊，我教你，竖起耳朵听着”
“好嘞”
“你喊我爹就行了”
“啥，你要喊我爹，哦，我听到了，喊吧”
陈森无语了，懒得理这个选择性耳聋的二傻子，累了，毁灭吧。
“喂，大傻子，我错了嘛，别生气，理理我叭”
“错哪了？”
“哪都错了？”
“你看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就知道敷衍我，肯定没爱了”
陆雨薇听到陈森带着笑声的回答，知道他没有生气，就说道:
“就你戏多是吧，还敢蹭鼻子上脸了”
“不逗你了，反正都没爱了，淡了淡了”
“大傻子，我想你了，你来找我好不好，要好久看不到你了”
“想我是真的，但更多的还是想揍我吧”
陈森直接破坏了氛围，拆穿了薇姐的把戏。
“年过了就去找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就算喝醉了也一定会接你的电话”
“就吹吧，你都晕_了，倒头就睡，还接电话，不耍酒疯就不错了”
“薇姐，这么说话是没有朋友的”
“无所谓，就只有对大傻子才这样说话，反正你又不是朋友，你是我儿砸”
“薇姐，你可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
陆雨薇听到陈森阴阳怪气，还带着抽泣的声音，直翻白眼。
“算了，不要了，丢垃圾桶里”
“别人捡走了，薇姐可就没有我这么好的男朋友了”
“就知道臭屁，到时候大傻子没有我这么好的女朋友，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啊对对对”
陈森又和陆雨薇扯了一会儿，就催着她去吃早餐了。
薇姐才不愿意，凭啥你说啥我就要做啊，在和陈森友好交流后才挂了电话，
薇姐挂了电话，跟二傻子一样傻笑，把小熊抱住蹂躏了一会儿，才去吃早餐。
陈森本来还可以一直扯，但是陈母喊他打扫卫生了，再不动，陈母就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了。
陈母在家每天都要打扫卫生，过一段时间就要大扫除一次，她才看不惯陈森他们在家的卫生标准。
谁也不敢和陈母犟，他们家陈母最大，陈森他姐第二，陈父第三，陈森只能在最底层，本来陈森是第三的，但陈森不敢和陈父倔，陈父虽然平时不管他，但只要陈森犯了大错，能把他打死，陈森没被打过几次，但每次都记忆犹新，对陈父怕得很。
新年前的最后几天，陈家买好年货，到处走户串门。
转眼就到了除夕。
陈家人很早起床了，陈森用新春联换掉了去年旧春联，挂上灯笼和艾草，这是长久留在中国人记忆中的传统，随着城市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这一切不是国人封建迷信，而是中国人历史以来对过去的告别，对新年的期待。
辞旧迎新，祈求平安
陈家其他人在打扫卫生，扫去旧年的不吉之气，迎接新年的好运。
中午陈森爷爷奶奶很早就下来了，陈森奶奶和陈霞帮着陈母做午饭，陈森爷爷，陈父，陈森在院子里和陈森三叔他们聊天。
正中午即将到来，陈家把祭祀的饭菜端在桌子上，大门口放着蒲团，门内烧着香，门外烧着纸钱和香。
陈家人挨个跪在蒲团上跪拜列祖列宗，并祈求祖先保佑一家人。
陈父在他们跪拜时在屋外空地上点燃了爆竹，在爆竹声中一岁除，在爆竹声中祭拜先祖，陈家在爆竹声中走向新的一年。
陈父最后才祭拜。
门外的纸钱分为两堆，一堆为了在家乡入土为安的诸位先祖，一堆为了流落在外的诸位先祖。
除夕夜到来，黑暗笼罩着大地，万家灯火照亮了除夕夜。
吃过年夜饭，陈森迫不及待的拿出烟花，陈森和姐姐跑到院子里甩仙女棒，其他人就坐在门口笑着看他们玩。
过了一会儿，陈母也加入了他们，陈父才不玩这些，他从屋里抱出了一桶大烟花放在空地上，陈森一看直接抛弃仙女棒，有大的谁要玩仙女棒啊，小孩才玩。
陈森从陈父手里抢过打火机，陈父嘱咐他小心，注意安全后就跑远了。
陈森小心翼翼地靠近烟花，点了就跑。
过了几秒，一缕白烟飘出，一点火光直冲云霄，在空中爆炸开来。
这一点火光似乎开启了除夕夜，紧随其后，中华大地无数火光冲天，别说年兽，什么牛马鬼神都被驱赶。
除夕夜被万家烟花照成了白昼，新的一年，我们来了。
夜里烟花爆炸的声音源源不断，各种烟花带着人们的期许升入天空，在13亿中国人的见证下迎来了新年。
那时的春晚远远不是后世能比的，很多人在烟花声中守候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与全国人民一起迎接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