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么大方？
就给人感觉这人很抠搜。
当然是为了赚钱，黄四郎允诺他三个县的县长职位！
六子死了，老汤想用他的死挣钱。
呃，大林子拍戏很快，一个镜头最多三遍，主要他拿捏的到位，而且很少拍废弃镜头。
唉，传承太难了。
回到剧组，沈林最开始觉得干导演应该挺很轻松，因为分镜头都画好了，大家按照这个拍摄就行！
经常下了班，葛大爷或者江闻就缠上了，因为沈林就像是无所不知的智者，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他都能解决。
可能也是觉得机会难得吧，毕竟跟他搭戏的是周闰发、江闻啊！
“黄老爷，又高又硬！”
挺好的。
老实说，本来以为这三人在一块，最吸引人的是江闻或者葛大爷，但你不自觉就被周闰发吸引过去。
之前买官也都是为了挣钱。
沈林对《让子弹飞》记忆深刻，所以……
那就让他们尽情发挥——反正戏拍了快一半了，账上的钱自然有很多。
对他来说，来鹅城只为了三件事；钱，钱，第三还是踏马的钱！
按理说，他这个层次的演员，没必要这么拧巴了……
这么说吧，对照整个香港娱乐发展史，发哥的辉煌几乎长达三十年，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是永远无法复制的一代天之骄子。
葛尤是个好演员，真的！
最受人关注的运动还是篮球和排球！
关格格则来了一句‘有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百姓不懂演员的苦！’
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关键是女排输给了美国队，对方的教练是铁榔头！
沈林从监视器后方站起来：“怎么样？”
除非是天赋异禀的演员，比方说吴钢那样的。
更何况，奥运会是挂国旗的比赛。
那出卖老二，应该也是他！
三人彼此对视，然后哈哈大笑……
男篮，1/4决赛中68:94输给了立陶宛，止步8强，追平了奥运会上的最好成绩。
可惜，一个字没说出来就挂了！
很多人骂她是汉奸！
包括剧组一些人，也跟风骂……
“你们尽管演，这是一段镜头，我们不剪辑，看你们发挥，你们什么时候觉得过瘾了，什么时候喊停！”
他是那个时代不多得的，极少掺杂个人感情的高素质职业经理人。
当然，他不止先知先觉，也满足了演员的追求，比方说三位影帝鸿门宴那场戏，他就架了三体摄影机，布置成环形轨道，任由三位影帝过瘾！
剧组，也不算穷乡僻壤，工作人员每天除了完成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讨论奥运。
“我觉得差不多了。”
夫人死了，给钱他就消气了——因为钱，他可以与他有杀妻之仇的黄老爷眉来眼去！
调|教演员很重要的——都是实力派，凭什么大家愿意听你的？
他只是一心想赚钱。
你得拿出本事！
想要每句台词都有感觉，都能契合上，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除了一遍一遍来，也没啥好方法了。
他不弄周全了，不放心。
“葛大爷，您觉得呢？”
临死前，他有两件事要告诉张麻子，第一件，应该就是老二是被他害死的，第二件事应该是关于花姐的……
老汤其实不算渣男！
周闰发……
然后，登报道歉。
“师爷，硬！”
不过这个事没成，因为太耽误时间，但他还是根据杜月笙的人物特点——卖水果出道，找了一个卖水果的师傅，教他削梨，每天二十个，终于练出了一手绝活儿，然后他把自己削梨的过程拍成一个小视频。一边拍，一边讲解，讲这个精要在哪里，发给了黄小鸣……
人艺这几十年培养演员的套路，推着演员往一个方向的道路上狂奔，保证在几十个特定类型化的角色上，有绝对的高度和厚度，在表演老舍话剧为代表的话剧类型上，有绝对的优势，但是表演其他类型的话剧就不尽如人意了。
说真的，做演员红到葛大爷这份儿上，是极易自我膨胀的，但他却特别警惕别把自己评价得太高，十几年前他爸批评他的话，他当做警钟一直记着——寇老西就是寇准，是当朝宰相。那是什么人物？是总理那样的人物。他就是回家当平头老百姓，他也有自己的身份风度。你演得水不拉叽，和你演的那些小人物一样，你把你自己给砸了！
为了什么？
想多了，一堆人找他，女演员压根排不上队。
……
除了买国足输球的人……
可能是因为他没演过话剧，所以身上没有那种味道。
还有，体育这种事对大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如果都是排球迷，自然会客观分析，但，大部分人平时不打排球甚至不看排球，谁让中国队输球就骂谁，关注比赛，就是想看中国队赢，就是想升国旗奏国歌。
他可以把主要精力用在跟女演员交流上……
沈林没什么想法，也没说啥，反正再过几年，铁榔头重新担任中国女排教练，率领中国女排重夺冠军，赢得广泛称赞，网上一堆人对她歌功颂德，女排精神成为时代的引领！
这是碰上喜欢的剧本，那要是不喜欢的剧本，就比较敷衍了——捞钱嘛！
他很清楚，这三人为什么同意接这个剧本，除了好戏难求，这样棋逢对手的好戏更是难求。
尤其是演员问题。
“我哪知道你们的水准，你们觉得没毛病，咱就过……”
“我也觉得过足了戏瘾。”
所以，《大上海》整部戏不怎么出彩，但是两人削梨的片段还是蛮经典的……
演技到了一定程度，名气到了一定程度，在想找到棋逢对手的感觉很难啊。
“县长，高！”
……
赚钱是他的终极追求。
一句台词里的一个语气有差别，最后营造的情绪氛围都是不同的。
网友的变脸堪称一绝。
“成，”沈林点头：“这段过了！”
沈林现在挺感谢自己没进人艺！
这个事很正常，也别扯狭隘什么的，就算随便找个工作都有竞业协议的。
但这场戏真的拍了五天！
他是表现派不假，他的演技未尝没有套路，即使在他最巅峰的岁月里，在香港二周一成的年代里，依然有很多重复的套路，然而，这套路里举手投足都是男性魅力。
这样一场戏，长达十分钟，三方你来我往的交锋。
江闻接话：“你是导演，你觉得呢？”
据说拍《大上海》，主角叫成大器，其实就是杜月笙，年轻的成大器由黄小鸣演，中年的成大器由周闰发演，因为这两人是同一个人，表演不能脱节，他对黄小鸣说：“我把成大器从年轻到年老都演一遍，你看看哪个比较适合你的表演，然后咱们就按那个表演方式来。”
他身上好像有一种磁场……
江闻疑惑……
类似：女排培养了你，才有了你的今天，结果你把自己的能力给了很不对付的竞争对手，敌对国家？
回到葛大爷，这人喜欢聊剧本，而且缠着你聊！
他碰到喜欢的剧本，很拼的！
当然，沈林也可以用剪辑的手段，但这样，演员肯定不过瘾。
周闰发开口道。
“你会这么大方？”
江闻，霸气外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