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插曲
“姜伍呢？”
沈林看了看宁昊，后者一脸无所谓，于是他道：“大冬天的，搞什么午夜场，不冷吗……就在中戏办个首映呗！”
至于华纳为什么会接下《无极》的发行工作？
估摸着他们也打听清楚沈林是谁了，人家真的能让媒体刊登《无极》在美国的真实评价——《无极》冲奥电影，肯定要在美国点映一下，《好莱坞报道》、《综艺》都有相关报道，评价就一个字：烂！
为什么来《娱乐现场》，就说是为了宣传《石头》……
各种给他唱赞歌，认为其电影有深度，看不懂是观众水平太差……
“没什么好回应的……”
……
“不是说你花了三个亿拍一部电影，观众就必须叫好，举个例子，上世纪80年代，凭借越战片《猎鹿人》拿下了第51届奥斯卡最佳影片大奖的导演迈克尔·西米诺，顺利拿到了电影《天堂之门》的导筒。但最终，这部耗资4400万美元的大片，却只拿回了不到350万美元的票房，你能说迈克尔·西米诺没有才华吗？但观众不买账就是不买账！”
但是已经足够了！
“……他可是你的竞争对手！”
可惜，老陈夫妻俩没说话……
陈婧点头，然后跟赵姗道：“赵姗，你用公司的名义发一条声明，就说沈林从来不会说瞎话，有一说一，实在不行，可以让哈维过来，当面对峙！”
然后，第二天，各大门户网站娱乐头版还有网上讨论的不是沈林vs陈大导演，而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沈林吓了一跳：“真的要当面对峙？”
“那你演什么角色？”
姜伍也劝了一句：“这玩大了吧？”
宁昊也开口了：“主要《石头》的成本不高，600万拍出来的，美国版权卖了500万美元，咱们已经赚钱了……”
“我本来就没想道歉！”
“当然！”
他们下意识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像圈子里的人一样，跟自己唱和、为自己叫好、给自己鼓掌。
“昨晚看的差点没笑死！”
没能成功……
“难怪老陈说什么‘十年内，没人看懂无极’……”
“商业化浪潮之后，尤其是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消解了这项特权，人人都可以谈论电影！”
沈林：“就是很多叙事的线索同在，从不同角度讲述一件事情，具体到《疯狂的石头》，围绕着‘石头’，有四组人，这些人有的想偷，有的人保护，最后汇聚在一起，形成戏剧张力……”
“听说黄博、王龙正都是沈林找来的？”
这帮专家，都是体制内的老干部，在圈子内部享受极高的推崇，可以一言定生死。
陈导演没空搭理沈林……
沈林来了，他肯定是主角：“这个电影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多线叙事……宁昊一开始不想玩多线叙事，他觉得盖里奇、昆丁都已经玩过了，他再玩，难免会被人说拾人牙慧。但是《石头》确实适合多线叙事！”
网友们都很闲，虽然知道《无极》烂，但也说不清哪里烂，然后《馒头》精讲，直接诶让很多观众明白了，原来无极=无聊x2啊！
“沈林，陈导演说你造谣，你怎么回应？”
“咳咳……”陈婧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讨论：“《石头》30号上映，要不要搞午夜场？”
卡司、投资、主题，都没法做头版，《情癫大圣》，标题就是《大话西游》前传，《无极》，主题爱与和平，3亿大投资，演员阵容中日韩，巨星云集……
天涯，贴吧，土豆、优酷，网友留言：
中影帮着拿到了柏林电影节的入场券。
《石头》确实硬性条件不够嘛。
想了想，沈林说了一句：“其实我能理解！中国电影市场化来的太快，几年前，拍电影还是一帮体制内人士专享的权利，一部电影的票房很少，即便是《红高粱》也就是卖出了几个拷贝，一部电影获得的地位，是通过媒体和专家讨论获得的。”
……
原本戛纳卖片很顺利，被北美退货后，必须找寻新的片商，三个亿啊，不是小数目！
声明发的很有底气。
两岸三地新生代小天王，沈林、周杰伦、谢亭锋嘛……
其实他也没空搭理《馒头》——忙着《无极》海外版权的事……
29号晚，沈林、宁昊一群人来到中戏大礼堂，率先点映《石头》……
陈婧苦笑一下：“……发个声明，看看他们怎么接招，电影宣传嘛，有声音总比没声音要好！”
“我的角色应该是整部戏唯一的好人……”
然后呢？
然后互联网时代到来，时代瞬间变了！
“那如果票房不佳呢？”
爆点有了……
这帮人哪里懂什么叫互联网？
“嗯，”沈林点头，拉过来老王：“老王是我室友，最大的特点亦正亦邪，演的了小偷小摸，也能演庙堂之上的人。”
《馒头》非常迅速引爆了网络！
一直没说话的王龙正说道：“……我那天陪朋友看了一场，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谁是主角！”
你看看之后华纳在中国投资了十二个电影院就晓得了，明显是幕后交易！
又扯过来黄博：“博哥，我拍第一部戏《爱情宝典》时候认识的，第一印象，这人绝对是实力派，但他一笑，就给你一种独特的友善感，这样的演员，自带特质，特别难得……”
当然啦，爆点不够，你自己看：整个《石头》投资成本不高，都夸是一部好作品，除了沈林担任制片、参演稍微算爆点……
所以，也没怎么劝他，只是说了：“这个事你不用道歉，也不用管……”
“我演一个国际大盗，帅不过三秒那种，算是来搞笑的……”
“你们对《石头》信心十足啊？”
但这个还是有点弱了！
他还是蛮克制的，没有直接点名……
27号，《石头》剧组做客《娱乐现场》，聊了《石头》。
当然，之后商务部、文化部又下达文件：电影院建设、经营须由中方控股……
“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多线叙事吗？”
满怀深意看了眼沈林：“而且《无极》可是谢亭锋主演的！”
《无极》这部电影就是这样——赌上了中影的信誉，没有正式剪辑完成，就已经宣布参与奥斯卡角逐……
没能顺势炒一波，挺可惜的！
“商业片，三个亿的巨额投资，没人看得懂，有什么可吹嘘的？”
上个世纪，确实是这样的！
“真心笑死人不偿命啊！”
陈婧跟了沈林一年多，知道他的性格——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这玩意在以前是没有的事情，是靠着中影的信誉才使上级同意的！
“谢亭锋怎么了？”
黄博摇头：“不知道，我还没看……老王，你看了没？”
沈林压根没把逼王放在心上，问了在座的几个人：“谢亭锋是主角吗？”
这个圈子可能是电影协会，也可以是文联、作协等等……
“……票房不佳说明我们对市场把控出了问题呗，换个方向再努力就好，在座几位都是把电影当成一生工作的人，一次票房不佳影响不大……”
老陈，根红苗正，一帮专家、学者看着他长大……
“你都看一遍了，居然不清楚谁是主角？”
“……他这个电影太乱了，我是真不清楚谁是男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