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一辈的恩怨
见他一直不说话。
反而在打量着自己。
陈老爷子当然也明白了什么。
“你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师父应该有仇怨才对？”
林枫略有几分尴尬，笑了笑，这才说道，“老爷子，啊不，世伯，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之前听闻你们提起我师父，不像是往日交好，所以这才……”
陈老爷子点了点头，“无妨，这些年随着年龄越大，对于以前的旧事，反倒是释然不少，再说我们以前的纠葛，说白了跟你师父，倒是无甚关联，他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坦坦荡荡、随心自得的一个人。”
听着他的形容和描述，林枫再联系到自己往日相处的老头。
勾起了唇角。
他也很好奇，以前的老头是什么样的人。
他这么一个古武盖世，又有一手妙手回春医术的人。
怎么会愿意待在幽冥炼狱那种地方？
“其实，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愿意让你来救我，就算我死在他眼前，他也不出手，我都毫不意外。
现在想想以前的事，或许根本怪不到他身上，只是我当时执念太深。”
听着听着，林枫突然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是要告诉自己还是要告诉旁人。
与其说是在跟他聊天。
倒不如说，是在懊悔些什么。
“这些年都是你陪在你师父身边吗？”
林枫点头，“师父他，不仅救了我的命，对我更是有再造之恩！”
“昨日听你说，他吃得好睡得香，年纪大了，什么都看开了，只要过得舒心，比什么都重要！”
“世伯，您跟我师父以前到底有什么恩怨？”
林枫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们其实……”
陈老爷子说着说着就断了，像是陷入了回忆。
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眼睛不知道在看向何处。
“世伯，世伯……”
直到林枫唤他，这才继续说道，“我们之间的过往，已经过去数十年了，九的我都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五十年前，也许还要更早一些，那时候，你师父尚且年少，意气风发……”
陈老爷子缓缓说着，林枫也才终于明白了他们之间的过往。
要说恩怨，其实倒也谈不上什么。
林枫更觉得那老头还真是冤枉了。
事情真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那时候莫天正值年少。
凭借一身古武无人能敌，当时甚至还有不少人找他挑战。
那几年，什么空手道、相扑、柔道……杂七杂八的武术类别如同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全凭实力说话。
可在莫天面前，不仅无人能敌，甚至十几个高手同时出手，都能被他轻松化解！
不仅能打，甚至还能治病救人。
谁都不知他师从何人。
只知道到莫天出现的时候，他的医术已经到了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程度。
当时各个世家大族都在争相抢夺莫天为己用，可他却根本不放在眼里。
似乎只有治病救人，才会让他感到快乐。
所以只要是病人，他几乎来者不拒。
当时，陈老爷子刚成为陈家家主，他的亲妹妹却得了怪病。
遍寻名医却无从下手。
直到遇上了莫天，莫天一出手，不足半个月，陈家千金就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也就是在给她调理身体的时候，陈家千金爱上了这个把她救出病痛折磨的男人。
可当时，一次意外的邂逅。
莫天爱上了另一个世家大族姜家的千金。
只可惜那个时候，姜家的千金早已跟别人有了婚约。
自从莫天名动燕京，他还是头一次那么卑微。
小心翼翼的上门，只想请求江家的家主，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
可江家，更看重能带给他们生意往来的世家大族。
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当时他甚至想和姜家的千金私奔，可被她拒绝了。
那个时候，陈家的千金反倒经常找借口陪在他身边。
直到姜家千金成了婚，莫天彻底绝望了。
他打算离开燕京这个伤心地。
陈家的千金却在这个时候跟他表白了。
莫天本就因为儿女情长伤透了心，所以拒绝了她之后，果断离开了燕京。
没想到陈家的千金却因此走不出来，直到有一天，在佣人疏忽看管之下。
她从高台一跃而下。
抢救及时，人命还在，但是却永久成了植物人。
陈老爷子只有这一个妹妹，宠爱至极。
在听闻事情来源之后，将所有的恨意全都集中在了莫天的身上。
即使当时莫天已经离开了燕京，可他还是派人不少人暗中追杀。
想要替妹报仇。
甚至雇了不少佣兵，只为取了莫天项上人头。
只不过莫天身手了得，他派去的人从来没有得手。
他就放了狠话，莫天只要回到燕京，他绝不会放过他。
谁若是帮莫天，那就是与整个陈家为敌。
只是从那之后，莫天再也没有出现在燕京。
不光是燕京这里，甚至可以说他再也没有得到过莫天的消息。
直到后来，听闻他在幽冥炼狱出现。
他的部下找到了莫天，这才又有了消息。
说到这里，林枫可算是明白了陈家老爷子和老头的恩怨。
说起来，确实怪不上老头。
毕竟陈家老爷子的妹妹一厢情愿。
虽然谁都不愿意看到最终的结果，可是老头确实无辜。
救个人还给自己救出来了个世仇。
不过看老头当时直接让自己借助陈家势力出来，并且给陈老爷子看病这件事来看。
恐怕他根本没有把陈老爷子当年对他做的事情放在心上。
看陈老爷子仍在感叹。
林枫安慰道，“世伯，您不必放在心上，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他点点头，“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可当年我，说到底还是恩将仇报了！”
“我师父从未怪过您，不然，又怎会让我前来。”
林枫说完，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情，还是得陈老爷子自己想通。
别人说是无用的。
毕竟过去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也无权干涉。
沉默良久，老爷子再次开口，“小枫，你接下来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