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演戏
我歪头,“防卫过当吧。”
“严谨。”柴骐推着我,继续向前走,“我改想法了,回去之后,我要去办理住院手续。”
我看了看他手上不到两厘米的伤口,“啊?就这,你要住院?”
“对啊!”柴骐皱眉,“你刚没听我说吗?破伤风,要截肢的!”
“我看破的是你的脑子吧。”
柴骐挑眉,“那我不管,现在就陪我去办住院手续。然后,你给我哥打电话,给他说,我受了很重的伤,让他赶紧来医院!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我冷笑道:“刚刚是谁说,不能让你哥知道你打架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嘛!”柴骐看了看手背上那个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顺着伤口狠狠一划,鲜血再次流出。
我不由坐的离他远了一点,“你就算想演得逼真一点,不能去了医院再划吗?”
“一样的,一样的!”柴骐大笑。
四十多分钟后,我和柴骐出现在省医院的大门前。
柴骐轻车熟路地去挂了个号,然后就坐在我旁边的长椅上,监督我给柴景打电话。
“你就不能自己打电话吗?”我看着他说道。
柴骐摆摆手,“赶紧的,我给他打电话他不一定相信。但是你给他打电话,他一定相信。”
“得,铁了心要拉我下水。”我打开手机拨号界面。
柴骐一把抢过去,帮我拨通了柴景的手机号,“我这不都是给你当打手才受伤的,周总,你不厚道啊。”
电话响了两声,柴景就接了。
“喂,怎么了?”柴景问道。
我:“咳咳,你弟,受伤了。”
“什么?怎么回事?”柴景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我看了看柴骐,“他和我一起外出,然后被时夏的爸爸袭击了。”
“严不严重,现在人在哪里?”
柴骐做出一副自己要死了的表情,意思是让我往严重的方向说。
我皱眉,“呃,好像被刺中了要害,现在已经推去急救了。”
柴骐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他很满意。
柴景听了,许久没说话。就在我思考他是不是挂断了的时候,柴景忽然开口问道:“我弟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我看了看柴骐,然后用很着急的声音回答道:“没有啊,我是怕你着急,才这么说的。”
“别装了,柴骐在你旁边吧,把手机给他。”柴景的语气有点严肃。
柴骐闻言,吓得一蹦三尺高。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闹了,他没有被刺中要害,但是确实受伤了。”
柴景沉默了一秒,“定位发给我,我马上就来。”
说完,他挂了电话。
柴骐虽然不是很满意自己的计谋被揭穿了,但是知道柴景马上要来,还是喜滋滋地站起来扭了扭屁股。
“好了,周总,你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柴骐得意地说道。
我问:“不用我陪你办住院手续了?”
“我自己能行,”柴骐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而且你不是说,你不想看见我和我哥腻歪吗?我这是为你好。”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责任感还是告诉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了。
“等你哥到了,我再走。”我对柴骐说道。
柴骐一把搂住我,“周总真是个好男人!”
就这样,我陪他去挂号看了医生,医生就给他涂了点酒精,连包纱布的意思都没有。
柴骐见状,却又开始演了,“医生,我头好疼,我肯定是发烧了!我要打针,我要住院!”
医生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给他批了个病房,让他去临时休息一下。
我刚走出病房,就看见柴景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好家伙,这才十分钟吧?坐飞机也不能这么快啊。
“他在哪里?”柴景问。
我指了指病房里,“在里面躺着。”
“ok,谢了。”柴景说道。
我摆手,“我才应该说声谢谢,要不是柴骐帮忙,事情不可能解决的这么顺利。”
柴景问:“时夏的爸爸怎么处理的?”
“已经交给警察了。短时间内,估计都不会再见了。”
柴景点点头,“那就好,我先进去了。”
“嗯,快去吧。”
简单打了招呼后,我朝医院外走去。
忽然,在医院缴费处,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野?”我开口喊道。
徐野转过头,就看到了我。他朝我走了过来,“询少爷,您怎么来医院了?您生病了吗?”
我摇头,“我陪柴骐过来的。”
“柴骐先生怎么了吗?”
“小问题,”我看了看他手上的缴费单,问道,“这是,你妹妹的缴费单吗?”
徐野听了,将那一卷纸塞进自己的口袋,“对,给她开了点中药,但是她说太苦了不想喝,给我愁死了。”
我问:“她现在好点了吗?”
徐野点头,“基本好了,幸好昨天在家陪她,不然肯定要被她抱怨死。”
听他轻松的语气,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不过是一天没看见他,我竟然还真的有些想他。
徐野看着我,也嘿嘿傻笑。
我指了指医院的中庭,“要不要简单散个步?”
“好啊!”徐野说着,推着我走向中庭。
医院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平时我坐着轮椅,走在哪里都有些显眼。
但是在医院里,坐轮椅似乎变成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晚上几点过来?”我问。
徐野有点腼腆地说道:“五点多吧。”
“那过来一起吃晚饭。”
“嗯。”徐野点点头。
我摸了摸他的手腕,然后说道:“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的,报告询少爷,早餐吃了小笼包和豆浆!”徐野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午饭打算怎么解决?”
徐野回答:“回家和妹妹一起吃。”
我叹气,假装很落寞的说道:“好吧,那午饭我就自己吃吧。”
徐野弯下腰,在我耳边说道:“询少爷像个小朋友一样。”
“是吗?”我搂着他的脖子,“本小朋友今天晚上可是要做只有成年人才能做的事。”